春满乾坤
开放。夏王感念念宁救驾有功,嘉瑛又要远嫁他邦,所以,把本欲为嘉瑛准备的府邸,赏给了念宁。
念宁行动也就异常自由,听闻唐平与嘉瑛有些许时日未见,便想解除一些误会,与陶绩一同到璆琳客馆。
唐平见风度翩翩走进两位客人,细察后才恍然大悟:“念宁公主?公主一番收拾竟如此清丽脱俗,本君真是眼拙,之前竟没看出来,还是陶公子目光如炬。”
“适子谬赞了,念宁见今日春晖普照,春花渐开,欲邀适子踏青。”
“听公主言辞有礼,不似...”
“蒙适子带来赤龙木解救念宁,念宁在赤龙木的滋补下,因祸得福,竟然恢复了神智。”
“如此说来真是大喜。可我为归国一行诸事缠身,踏青一事,还是二位才子佳人同去吧。”
“如果嘉瑛公主也去呢?”念宁追问。
“念宁公主不知,如若嘉瑛公主去,本君更不能去。本君已与嘉瑛公主解除婚约。”
“难道适子不知?适子的上书被嘉瑛妹妹拒绝了。适子遭遇困境后,妹妹在南宫前跪了一夜,求国君帮助,直至被徐后打晕带走。更深露重,嘉瑛跪了一夜,站起来已经不能直走。陶绩几次去医治,才勉强能下地,但现在走路还隐隐作痛呢。”
“什么?嘉瑛公主他...”
“嘉瑛公主从小娇生惯养,有些话一直不愿说出口。念宁今日亦约了嘉瑛公主,估计现在已经到宫门口了。剩下就看适子如何处理了。”
唐平一行匆匆赶到,果见一辆马车停在宫门口。
唐平掀开珠帘,不由看向嘉瑛公主的膝盖,心痛说:“公主为唐平受苦了。”
“既已婚配与适子,嘉瑛绝不是反复小人。”
“是唐平小人之心令公主受委屈了。”唐平看着嘉瑛肤白如凝脂,说道:“这一番回国凶多吉少,路途艰险,公主皮肤娇嫩,唐平不忍公主受苦。不如公主先在夏国,等本君地位稳固,再来迎接公主。”,
“我嘉瑛岂是鼠辈?”嘉瑛字字铿锵,转而又言辞低缓道:“嘉瑛自与适子订婚之日起,便与适子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公主!”
念宁见唐平上了嘉瑛公主的马车,便满心欢喜,吩咐颖初:“告知适子,就说念宁有恙,请陶太医为其医治。”瞥了陶绩一眼,接着说:“就不打扰适子与嘉瑛妹妹踏青了,请两人不要耽误良辰,速速起行吧。”
颖初传完话,念宁就见马车的帘子被掀开,遥望见唐平感激的目光。
两人的幸福也传染给念宁,念宁拉着陶绩在街市上吃吃喝喝。能明目张胆地在街上闲逛的感觉真好啊,何况身边还有一位总是温柔看着他的陶绩。
直到念宁在南市口看见卫景冬。
其实卫景冬一路都在跟着念宁,看着她连吃一串糖葫芦都那么幸福,都要与陶绩分食,看见她拉着陶绩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看见陶绩为她带上各式各样的发簪,看见陶绩用手帮她护着过往的车辆。
他听见公主说:我带这个好不好看?大婚时我带这个好不好?
他想,就在这繁华的街道上与念宁告别吧。
“姑娘。”卫景冬喊。
“卫公子!”
“陶公子能否让在下与公主单独待一会儿。”卫景冬走近说。
“公主,微臣听说这一片有家名为霞鸣的戏馆,里面武旦的戏唱得好,微臣先去为公主打点。”陶绩转身离开了。
“景冬。”
“看到公主如此幸福,景冬可以放心地离开了。”
“景冬,我......景冬,我却不放心你,不若还是不要去了。”
“公主怎么变得如此优柔寡断,景冬能保全自己。何况君上还赏赐给我三百精兵。”
“你我看过兵书,都知带兵最要军心所向。那三百士兵虽精良,但与你相处甚短,关键时刻,怎会死而后已?”
“公主放心,景冬受公主多年教诲,熟知带兵之道,定会助适子成功登位。”
“不行,你把这个拿着。”念宁把一枚玉珏放在卫景冬手中。
“公主不可!这是先王后的遗物。”
“景冬,多年来只有你陪伴在我身边,与我共渡难关,我早已视你为手足。”
卫景冬低头看手中的玉珏。
念宁接着道:“这枚玉珏能号召先母旧部,其中不乏顶级高手。你拿着玉珏去召集他们,他们看见玉珏,必会舍生忘死,助你一臂。”
“不行!京都危机四伏,我怎能带走玉珏?”
“不碍事,有叶书在,你还不放心。况我住在宫外,徐后又为嘉瑛公主的事焦头烂额,也没人陷害我。”
卫景冬用手指死死按住玉珏:“公主,待景冬回来之时,也要看见公主如这般幸福。公主等景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