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此
稻荷崎高中位于兵库的神户,背山面海,旁边还有稻荷神社,“稻荷崎”的名字也是因此而来。
成绩中等、社团活跃,尤其是男子排球与管乐团,都是全国赛的常胜军,相较之□□操社委实普通了些,虽然也是全国八强的强豪,不过就是鲜少夺得前三。
苍井萤坐在位置上双手托着下巴沉思,距离刚到兵库那时跟月岛萤的通话已经过了快半年,顺利入学的苍井萤被班长催了好几次要选择社团,不然就是由学校安排——她毫不犹豫的相信学校安排的结果就是把她送去体操社。
于是想了想,她起身往三年级所在的楼上走去。
三年七班门外,苍井萤与自己的表哥北信介四目相对,前者被盯得有些怕了反倒更不敢转开眼神,后者则一脸平静,苍井萤没搞清楚他在想什么。
她不过就是问了对方缺不缺经理。
“经理?”北信介面无表情,不过苍井萤还是从他的语气读出了意思——“妳为什么来做这个?”
“没什么感兴趣的,就来当球队的劳动力好啦,而且你也知道我对球类运动了解不多,只有排球还能看。”苍井萤耸肩,笑嘻嘻的:“所以信介哥,你们缺经理吗?”
“妳那样叫『还能看』的话,其他运动社团的经理都可以考虑退社。”他一针见血地说。
苍井萤虽然是练体操的,但是爸爸苍井智昭是男子排球的国家队教练之一,她自幼就是抱着排球长大的——对于女儿不爱排球,更爱亡妻曾经练习的韵律体操这件事,苍井智昭多次表示痛心至极。
北信介睁着那双和她颇为相似的眼睛直视她,盯了几秒钟后才慢吞吞的说:“妳周六过来一趟体育馆吧。”
稻荷崎男排一般不让外人随便进来,因为二年级的宫兄弟在校内过于出名,甚至还有后援会这种东西,要是随便放外人进来的话,场面会变得十分混乱而且干扰训练。
大抵也是因为这样,北信介领着苍井萤进入体育馆的时候引来不少瞩目,不过两人显然对于被注目已经适应良好,前者简单跟大家介绍一下苍井萤是来参观的;苍井萤则说了名字跟班级。
简单俐落的带过。
“信介哥你同意啦?”站在场边的苍井萤侧头问他,后者的目光正放在专心练习的队员身上。
北信介是提前完成了自己的训练菜单才把苍井萤带进来的,顺道可以盯着队员们的练习。他没转头,只看着场上发球的金发少年:“我觉得妳来这里也许可以获得一些新想法,球队经理妳确实可以胜任,倒不如说能来的话再好不过,不过也许不是最好的选择。”
苍井萤不由得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她知道那是谁,有在关注高中男排就会知道的选手,稻荷崎“宫兄弟”之一,被称作高中第一二传手的宫侑。
“他某些方面跟妳很像。”北信介这么说,“对事物的狂热,不顾他人的目光也要去做的坚持。”
体育馆的灯光打在宫侑的那头金发上,显得格外醒目,但让他整个人闪闪发光的却不是因为灯光,而是整个人沉浸在快乐的氛围里,专注得好像没什么比眼前那颗球更重要的事物了。
就像受伤之前的她,每天也是泡在体育馆挥动那条缎带,目光灼灼、充满热情,坚定不移地认为自己的青春将会奉献给眼前的事物。
“但我错了,我低估了『恶意』,宫学长有幸来到这里,遇到一群理解他的人,但我没那么幸运。”苍井萤喃喃道。
北信介看着宫侑把球托给兄弟宫治,结果对方的扣球出界,他气得一脚踢向宫治的屁股:“别偷懒啊,蠢治!”
“就只是失误,你想怎样!”宫治回吼一句,动手就拽那头他觉得碍眼的金毛。
双胞胎怒目相视,北信介慢悠悠的补上一句:“不过他比妳幼稚得多。”
啊,信介哥每天都要处理这种状况吗?苍井萤看着双胞胎斗殴现场这么想着。
北信介淡淡喊了兄弟俩的名字就让他们停下动作,他走过去好好教育了他们一番,苍井萤站在场边则有些出神。
或许正正当当的打一架、吵一架都比那样好吧?
冷嘲热讽、阴阳怪气、背地里使绊子,面上却装得好像和谐团结的样子。
她转动着自己的左手腕,自从受伤之后时不时就会刺痛,转一转会好些——医生说是因为骨头歪了,然而这种程度不影响生活,因此建议维持原状。
宫侑似乎被北信介说了几句,然后赶下场冷静冷静。他弯腰拿起水瓶灌了几口水,随手揪起领口的衣料擦了汗,然后看向苍井萤。“妳要当经理?妳对排球了解多少?规则?战术?会打吗?”
态度不算太客气,不过以宫侑的个性来说,算是有礼了。
苍井萤面对砸来的一长串问题弄得有些懵,正想回答而已,旁边忽然有人喊了一句:“小心球!”
似乎是发球的时候出了问题,苍井萤看了一眼球,重心压低、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