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我就喝了两杯,不至于醉。”
老爷子抚了一下花白的长须,“你就喝了两杯?不是给我留的吧?”
“何依也挺爱喝的。”曲鹤履实话招出。
老爷子气笑了,态度一边倒都不带遮掩的。
他也没留面子,“她刚刚都没喝。”
“我看她跟应辛聊着,比跟你投机多了。”
姜还是老的辣,刀子往哪儿扎最狠,曲老爷子自然是懂的。
曲鹤履不吭声。
他遇上其他事都放肆得令人生气,反驳得无人可回击,可每每碰上何依的事,他总哑口无言。
老爷子看他这低垂着头的低落模样,粗气哼了声。
他踱着步子,去到草坪上的石椅坐下,自顾自开口,“你知道青蔓她们当初怎么离婚的吗?”
听老爷子提到何青蔓,曲鹤履就知道他话里有话。
“不是因为没有感情吗?”
“不止。”
曲鹤履沉声,“您说。”
老爷子说起当初的事,话中感念,“他们两人,一开始相敬如宾,据说还有过相处很和谐的一段时间。”
“只不过后来,何依的父亲遇到了现在结婚的人,当时他还在犹豫,而何青蔓告诉他可以离婚。”
“因为他们只是联姻,过了最需要联姻利益的时候,何依的父亲对她而言,便不需要了。”
曲鹤履心里被猛击了一下。
不需要了...
这四个字在他心里回响,催得他愈发慌乱。
曲鹤履否认道,“何依不是她。”
何依明明对他亲近了许多了,她对他,或许不是没感情的。
老爷子觑他一眼,语气沉沉,“可她身在这个位置上,就必须为了最大的利益考虑。”
“如果你不能做得出色,你就永远无法入她的眼。”
曲鹤履垂在身侧的双手攥紧成拳。
许久,他才出声道:“我明白了。”
老爷子满意一笑,“你当然明白,你向来聪明。”
两人都心知肚明。
曲老爷子看得透,知道何依对曲鹤履的重要性,从来没什么能让他妥协,而何依屡次都是例外。
结婚是,管理曲练是,顺从也是。
他这位孙子有才能,却总散漫,曲老爷子不介意推他一把,将他推向更高的位置。
这一点,他相信曲鹤履看得出来,他也不欲瞒。
因为老人知道,曲鹤履肯定绕不过这句话。
老爷子一拄拐杖,站起身来,“夜深了,回去吧。”
曲鹤履默声,扶着他回了曲宅。
何依仍是与曲应辛谈着,曲鹤履望着她,杯中的酒水就未停过。
他不怕有多少事情,商业业务对他而言并不难。
他只怕,何依真的会因为利益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