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笑皆非
但许思祈一点儿收敛的意思都没有。
当初刚出拍一拍这个功能时,她就把自己的资料设置成“说:老大好,给您请安”,就此占过不少人便宜。
但此刻,天知道,那些得意都像回旋镖般,把她扎的头破血流。
许思祈绝望,脑子里一下子浮现出好几种解决方案:
一、退群。
但不现实。
二、改微信名。
Blessing是谁?不认识。
三、改拍一拍内容。
找人再重新拍一下自己?
许思祈点开自己的微信资料,哭丧着脸,把那一排罪恶的文字删去,又换成新的。
她觉得第三种方式最合理。
但这个群里的同学,大家彼此都不认识。
许思祈想到最初拉她进群的那个人,她犹豫着,点开与程屿年的聊天框。
“程师兄,拜托你...在群里拍一拍我?”
神经病啊!
许思祈把那排字一一删去,她红着脸,又重新点开西政史慕课录制群。
手指轻颤片刻,许思祈将手机摁熄,远离,脑袋埋进枕头。
·
程屿年忙碌了一天。从早上开始组织航模展览,到实地展示,后面收拾场地,又与队员们聚餐吃饭。
期间还接到孙老消息,让他组织下周六录制的同学。
他抽空建了新群。
晚上十点回到家,换下被饭店熏了一身油烟味的衣服。他简单地冲了个澡后,用毛巾擦了擦头发。
未擦到的水珠沿着脖颈坠落,顺过衣领,隐入背脊。
他垂眼,看了眼手机。
洗澡前新群里还在不断地弹出新信息,而那个一向踊跃又热情的头像却迟迟没出现。
但此刻,这个群有种诡异的沉默。
他看向聊天记录的最后一排。
“孙老师拍了拍‘许思祈’说:老大好,给您请安。”
程屿年勾了勾唇。
过了五分钟后——
“‘许思祈’拍了拍自己说:老师我错了[跪下]。”
夜色里,程屿年看着那排字,哑然失笑。
肩膀抖露,头颅轻垂,这几天的疲惫一扫而空。
这姑娘。
怎么这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