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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去的手颤巍巍缩回来。

屋内昏沉。

大红喜服被沈娇扯在地上,她蜷缩着身子,痛苦的悲鸣从她唇边溢出。

双眼失去聚焦,空洞洞目视前方。

察觉来人后伸出双臂,扯住贺兰之的袍子:“痛。浑身痛。”

说着人往他怀中挤去。

两人离得极近。贺兰之眸色沉郁脸色难看至极。

“垚儿,我是谁?”

“你是……”

怀中女子咬紧下唇,微蹙眉头,心道如今唤她闺名不过也就那几个人。

“我是谁?”

“你是谁?”

他身上有清冷的檀香,沈娇瞪大眼睛,昏沉沉地瞧清楚来人:“贺二爷,你是贺二爷。”

贺兰之松了口气,将人打横抱起。

“人我带走,婚期照旧。”

*

沈贺两府大婚,独不见新郎官迎亲。

别说迎亲,沈家连红烛也没亮几根。寂寥廖地半掩着门,连送迎宾客的也无。

沈家大小姐虽是二嫁,高低对方也是贺兰之,如此怠慢怕不是有内情。

旁人猜归猜,沈家以二嫁匆忙为由将好事者挡在门外。

天刚擦着点黑,两顶花轿从侧门缓缓抬出,马不停蹄直奔贺府。

贺府张灯结彩高朋满座,凡跟贺家沾亲带故的皆有到场,连元府老夫人和新封的元小将军位列上席。

元放是不肯来的,拗不过老母亲,如坐针毡半刻不得安宁,大红喜字只差没塞进他嘴里。

叫人不痛快。

当初他与沈娇初婚也曾这般热闹,酒过三巡后众人簇拥着她要去闹洞房,乌泱泱挤进碧湖苑,见原本应该独坐婚床等着他掀盖头的沈娇娇提着喜服抱臂守在花树下。

月朗星稀。

狡黠的月光落在她肩上,她摩挲着脸颊双眼紧盯花枝上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

他记得今日早些时候她同他说,今夜昙花绽放她需在月下守着。

他给忘了。

喝了些酒水上头,旁人哄着要闹洞房,他便依了。

少女瞧见他有些疑惑,皱着眉头道:“元哥哥,不是说了今夜我不得空。”

跟在他身后的除了同僚旧友,还有上赶着看元府笑话的。元放觉得丢了脸面,冷下声让她回房间去。

少女越发糊涂:“你们要闹便闹,洞房不就在那里。”

这事罪魁祸首还是苏氏,沈娇养在她跟前,除了听戏玩雀子侍弄花草外,两人便扎堆似的家长里短婆媳姑嫂。沈娇不会女红,还是元放西行后学着打发时间的。她觉得元放好,是因为待她好,至于男欢女爱儿女情长,苏氏全仰仗自己声色场流连过的儿子。

姑娘家犯不着上赶着巴结讨好男子。若是心悦无师自通。

元放是亲生的。沈娇胜似亲生。

那夜后,元放再没有日暮后踏足碧湖苑。沈娇不急,苏氏也不急,总归是来日方长,她竟成了别□□。

苏氏一颗心揣在肚子里,丝毫不顾亲儿子死活,沈娇嫁了,嫁的还是当日将她强行掳走的贺兰之,从今往后有他庇佑,宁江城无人能动她分毫。她今日来只是吃喜酒,高高兴兴才是,哪像自家儿子一副死妻儿的模样。

碧湖苑那位今日也想过来,想着瞧一眼宁江城的婚仪,被苏氏挡了回去,无名无分省得出门丢脸。

苏氏盼着今夜过后,一切风平浪静。

不知谁问了一声,怎么不见新郎官儿。

即便玩笑,也无人放肆。

贺守财坐在高位,澜园里的小厮在他耳边低语两句,见他嘴角含笑起身道:“诸位,今日吃好喝好便是,我那好侄儿领着夫人去了建安寺。”

众人并无诧异,贺兰之师承建安寺,领着新婚妻子去祭拜恩师合情合理。

只是有必要这么仓促?

听说俩顶花轿抬进澜园,另一顶里是谁?

“梅香,听说是许配给贺二爷跟前得力侍卫。说是压婚,贺子珩行事荒诞,独独这件事考虑周全,他是怕娇儿福泽不寿压不住。”

苏氏对此很是满意。

元放没有说话,多说一句都是笑话。

直至酒席散场,两人均未露面。回碧湖苑后,元放有意无意走向那株枯死的昙花下,不知今夜沈娇可曾将贺兰之挡在门外。

碧湖苑的花干的干枯得枯,只剩御赐那几株绵延茂盛,像几根长钉钉死在院子里。

元放松开衣领,不曾睡下的墨儿起身迎他。

“将军多喝了几杯?”

她问得小心。

“嗯,是多饮两杯,替她感到高兴吧。”

“婚宴可好热闹,沈姐姐生得柔美,叫人心生怜惜。不似我枯手愚钝,只会操持些琐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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