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法错误
记忆到这就结束了,陈司雨从梦中醒了过来,钱怜还扶着她。
“你醒了,醒得还挺快。”
陈司雨笑笑:“你是不是知道是谁把你关在这儿的。”
钱怜点头,“我知道,是秦生,我们从小都在一起,算是青梅竹马,我以前很爱他。”
钱怜平静地说着。
“那现在呢?”
“现在我谁也不喜欢,二十年过去了,说句实话,我都要忘记他们的模样了。”钱怜道。
陈司雨站稳,钱怜放开了她的手臂,她赤脚坐在桌子上,全然看不出她是怎么想的。
“那你想出去吗?”陈司雨问。
钱怜点头又摇头,“我想出去,但是又不想出去,我并不想看见秦生和李玄英。”
“为什么?”
“我对不起李玄英,又有点恨秦生,我知道自己的性格,出去之后见到他们肯定会纠结,还不如等他们死了我再出去,这样便什么事都没了。”
陈司雨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清奇的解释,哪怕是在周国,她都没有见到过像钱怜这样的女子,特别是在这处处在乎名声的夏国,能出这样一名女子是令人震惊的。
“钱怜真是洒脱。”
“没有,我如果真的洒脱,就不会对秦生还有眷恋,也不会觉得对不起李玄英就龟缩在这一处小地方不肯出去见他,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钱怜望着天空,眼神游离,又有迷茫之色,她反问陈司雨,“陈小姐,若你是我,你会怎么办?”
陈司雨想了想,“我也知不道,我没和男子在一起过,我只知道,我当初心情苦闷就喜欢去酒楼喝点酒,还会去看看新来的俊俏儿郎。”
说完,陈司雨自己心中都是涩的,她就是去了那么一次花楼,她就死了,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听起来还不错。”钱怜眼睛亮晶晶的,“陈小姐,你不是我们夏国人吧!”
陈司雨没有否定。
“听起来还不错。”钱怜赞同道。
所以像钱怜那样的故事压根不会发生在她身上,在陈司雨眼中,徐福远和那群朋友才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况且她也没时间处理感情上的事情。
陈司雨捂了捂胸口,她的肩膀又在疼了,疼得她手都在抖,钱怜心肠好,急忙过去扶她,陈司雨道:“钱小姐,你说秦生还爱你吗?”
钱怜哈哈大笑:“我管他爱不爱我,没有任何意义。”
“那么,”陈司雨的袖口处掉下来一把匕首,她将匕首抵在钱怜的脖子上,脖子上有血线渗出,她还是人,她还没死,而且年龄都没变化,“秦生应该还是爱你的。”
她把钱怜圈在自己怀里,匕首压着她的脖子,“我知道你在这附近,放我出去,不然我就杀了她,你可以试一试。”
“什么意思?”钱怜的笑意停留在脸上,她故意偏过头,脖子都留下了一处伤口,饶是这样,陈司雨的匕首都没移开一点。
“你还没死,你是人。”陈司雨冷声道。
钱怜愣愣地盯着她看,很难想象一个人的前后变化居然有这么大,她的脖子在刺痛,哪怕是她故意偏头过来,她的手都没有抖动一下。
“别动。”陈司雨又说了一句,她的手压住钱怜的手,“我数三下,你要是还不放我出去,我就让你喜欢的人永远死在这画中。”
“三。”
“二。”
“一。”
没有反应,陈司雨对钱怜道:“对不起了,钱小姐,也许需要你的血才能打开这里。”
她的匕首举得很高,眼看着就要扎下去,身边突然出现一道光,陈司雨将怀中的人推出去,自己钻进光里。
她再次睁开眼睛,果然回来了。
不管钱怜是什么样的反应,她回来了,那幅画还摆放在桌子上,上面有淡淡的血色,陈司雨把画挂在了床头,自己走了出去。
平奴在门口守着,元宝也在,陈司雨一出来,她眼睛都红了,一滴泪瞬间落了下来。
“小雨,你终于出来了,你肩膀……”
陈司雨点头道:“先别在意,过了几天了?”
平奴道:“已经两天了,可要吃点东西?”
“拿点过来,沈云安出来了吗?”
平奴去拿吃的了,元宝摇头道:“还没有,前天您被这画吸了进去,我和平奴去找了住持,住持说找他也没用,让我们等,算是让我们等到您了。”
“我没事儿了,这个寺庙能出去了吗?”
元宝摇头,“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人能出去。”
“小姐,饭食来了。”平奴端着一碗面,伴着几根菜叶子。
陈司雨在屋外的桌子上吃面,眼睛还是盯着屋内的,她对平奴指了指屋子,“把门关上,任何人都不得进去。”
平奴去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