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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想起了会缠着他一起玩的库库尔,从这方面来看,倒真像亲生的——游马的脑海里盘桓着这些不着调的想法。
“游马……游马!你还好吗?”他听见Astral在他的意识里喊他。
“大概没问题吧。”少年回答道。
“所以需要我支援你一些力量来应对快斗吗?”纯洁的非人生命体只是以一种担忧的态度询问他。
“真的没问题,说到底我也不能让快斗小看我啊。”
——所以你们为什么在这种地方还要较劲?
Astral困惑地想着。
而这个问题的答案Astral将在很久之后才会知道了。
当神代凌牙第二天回家的时候,迎来的便是妹妹脸上揶揄的笑容,还有看着就烦人的托马斯·阿克雷德也在他家。
“哟!凌牙下午好啊!”
“收收你那恶心的笑容。”凌牙踹了托马斯一脚。
“米歇尔那家伙还跟我说起了你们的遗迹之行,真好啊,我也想去长长见识。”
不提还好,一提米歇尔,神代凌牙的心情瞬间变得恶劣起来。
“吃橘子还堵不住你的嘴,所以你来我家是做什么的?”
“是是,说起来你们确定要去的第三个遗迹了吗?”
“已经确定下一个坐标了。”凌牙也收起了那种不耐烦的神色。“你还没说你是来干什么的。”
“我吗,我是来看望璃绪的情况的。”托马斯一脸坦然。
“嘁。”
“真是的,凌牙,这毕竟是客人,你也露点好脸色嘛。”
“没事,璃绪,他这表情我都习惯了,以前可比这会儿还凶。”托马斯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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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阿勒克托又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沿着狭窄的小径走了得有几百米之后,一片空旷而破败的斗兽场呈现在了她的眼前,大量铁链从穹顶往地面垂落,阿勒克托能看出来,那些铁链都是机关的启动装置,这一路上走来,少说得有几十个机关被启动,然后带着恶意满满的杀气袭击她。
这鬼地方还真是符合贝库塔一如既往的脾性,也只有他会把约定地点定在这里。
“哒。”
“哒。”
“哒。”
一片寂静,只有阿勒克托脚步的声音在斗兽场里回荡着,贝库塔坐在高处的王座上,半闭着眼睛,似乎在睡觉,直到她走到面前,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睡着了的贝库塔。王座背面,见过一面的No.96正飘在半空中,手里拿着游戏机,正全神贯注地打着游戏。真难为他还能在这种地方找到信号。
“你还挺准时的。”贝库塔睁开眼睛。
阿勒克托拍了拍王座下台阶的灰尘,然后坐了下来。
“给,你要的钱。”贝库塔把一张信用卡给了阿勒克托,她倒也没推托,直接收下了。
“阿勒克托……纱罗,我做了个梦。”
“嗯,是以前的事情吗?”
“你这种温情的态度……真少见啊,我还以为你依旧是冷冰冰地怼我一句呢。”贝库塔嬉笑道。
“说吧,暴君,你是否要忏悔你过去、现在、乃至未来所犯下的罪?”
“绝不忏悔。”男人如此说道。
“既然我从一开始就已经犯下了无可挽回的罪孽,杀掉父母,然后掀起战争,那我就会在这条道路上走下去,直到走到尽头,堕入永恒的深渊。”这一刻,男人脸上的神情平静至极。“谁又不是为了追寻自身欲.望而活?”阿勒克托忽然意识到,在七皇之中,贝库塔无疑是那个例外。
他知晓自己前世的过去,知晓自己扭曲的人生,唯有他,是完完全全被扭曲了诞生时的根源。
“呵呵,还真是不让人意外的回答。”
“贝库塔,之后我可就不管你的死活了,任凭你怎么折腾。”
他冷哼一声:“在此之前,你不先把我搞死,我就谢天谢地了,既然你这么说,那我怎么对待你的学生都没问题吧?我可是要好好和游马同学聊一聊的。”
阿勒克托思索了几秒:“请便,你如果能做到的话。”
“你之前做了什么?你身上的味道发生了一些变化。”贝库塔话锋一转,提起了另一件事。
“我身上还有味道吗?”阿勒克托看上去有些惊诧。
“别装傻,你知道我指的什么。”
阿勒克托笑道:“没什么,只是那天尝试复原一个古代仪式,我拿我自己先试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