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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千主上不打算沿着能量通道去精确地定位源数代码的所在之处,太浪费时间,他从一开始就没这么打算过。巴利安世界从某些层面上来讲是他创造的,在几千年前与Astral的那场决战里,他提前做了一些先手准备,引诱七皇的灵魂堕入混沌的深渊、操纵着七皇的命运轨迹、修改巴利安世界的坐标,令其缓慢移动着。实际上,贝库塔会来到恶意之海唤醒他也在他预料之内。
七皇不仅是在他不在时为他守住巴利安世界的守卫,还是供他复苏的养料。
贝库塔在空旷的宫殿里走来走去,踱着步子,他不时地看向一副悠闲模样的上千主上,却什么都不说。男人端坐在王座上,望向巴利安世界几千年未曾变化过的阴暗天空。“贝库塔。”上千主上突然出声道。“有什么我能做的事情吗?”贝库塔立即停了下来,一副殷勤的模样。“你什么时候认识的那个女人?”他的问题让贝库塔有些惊讶。说到底,这位大人为何会对他的事情感兴趣?
“也没多长时间。”贝库塔老实回答。“在我附身菲卡的时候被她认出来了。”
上千主上笑了一声:“所以说吾才讨厌那个女人啊。”
贝库塔有些疑惑地看向王座之上的神明。
“她并非是完整的神,徒劳无功地拥有着一颗残缺的心,那样的生存方式对谁来说都是一种痛苦。没有任何爱欲的残缺之子却与你保持着一种心照不宣的关系。”他看上去这会儿心情很好,如此和贝库塔感慨着。“但她会是最麻烦的敌人,她还有脱胎换骨的可能性。”
贝库塔一言不发。
现在他不想在上千主上的面前对那个女人过多评价,一般人是很难做到让那棵铁树开花的——他或许也做不到,贝库塔这么想着。
“阿嚏——!”与此同时,住在心塔的阿勒克托狠狠打了个喷嚏。
“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念叨我。”她嘟囔着,一边往电脑里输入新的程序。
说实话,Ⅲ那天从九十九家回来,肉眼可见地情绪特别高涨,不用说阿勒克托也能想象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天米歇尔握住了阿勒克托的手,就像是小孩子和长辈撒娇那样,脸上是一种温柔的、腼腆的微笑:“真的很感谢老师你的建议,确实,不去行动怎么能知道行不行。我能感觉到,我找到了自己的爱情。”
天哪,这就是爱情蒙蔽人心吗?
阿勒克托惊叹。
爱情这个魔鬼总是会在关键时刻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至于那天晚上在九十九家,游马久违地体验到了态度特别凶的快斗。
晚饭的时候,游马难得怂得一句话都没敢说,凌牙倒是胃口好得吃了不少,库库尔坎和吉器美玩得不错。春奶奶还笑游马:“是和人家吵架了吗?”游马犹豫了下:“倒也不算是吵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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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马,告诉我,那家伙到底和你说了什么?”那天晚饭过后,快斗同样是微笑着把游马堵在了阁楼的墙角。
九十九游马冷汗涔涔,大脑快速思考着该如何和快斗解释。快斗越靠越近,近到游马都能清楚地闻到他身上的气味,清爽的、干净的肥皂味,简洁至极。衣领下,冷白色的脖颈隐约可见。游马紧张地咽了下口水,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紧张,还是平日里某些隐藏在表面之下的本能被唤醒了。这就像是一种令人着魔了的瘾。
快斗直视着那双灿烂的金色眼睛。
“快斗……你可以稍微低下头吗?”
年轻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少年,然后听话地低下了头。
——一个突如其来的吻。
快斗的脸上露出了晦涩不明的微笑,他放纵了这个亲吻。
“喂,凌牙,不一起来吗?”
“我可没那么多精力,我要睡觉。”
“真的不一起吗?鲨鱼鲨鱼?”
“你们两个混蛋……要打架别扯上我!还有你,游马!别和库库尔学那种恶心人的称呼方式!”
少年间的嬉闹很快变成了暧.昧的低泣,凌牙实在记不清那天晚上究竟都说了些什么胡话,以及做了多少次。他只记得自己那天最后一句话是叫游马停下来。那两个人疯狂到什么程度他一概不知,最后他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茧,然后昏沉沉地睡着了。
“快斗,你在生气吗?”
“是啊——我现在相当恼火。”
快斗骑在游马身上,低下头毫不留情地咬了他一口,就像是一头猎豹在撕咬猎物那样。
“别太过小看人的嫉妒心,我快要嫉妒得发狂了,这都是你带给我的体验,不过就算我这么说,你也依然会我行我素,游马——”快斗在他耳边低吟着。
“怎么?你不行了?我现在可还有不少体力呢。”
游马苦笑,只能舍命陪他这一次了。
以前没看出来他还有这么黏人且热情的一面,这让游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