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匪帮
一般的。”
灰衣小孩:“… …”
一柱香前,秦徊便醒了,她的嘴被堵上了,睁眼后第一时间是垂眸好好检查了一番身体,看看自己是否已经缺胳膊断腿了。
待确认四肢依旧完好无缺后,才意识到浑身乏力得厉害,刚才的举动已然用光了她仅剩的力气。
尽管手脚是自由的,可完全动弹不得。
她冷哼了声,原来这就是女匪寇囚人的手段,还真是新鲜。
转念又一想,觉得她们也算是体贴的,毕竟她是女子,许是出于大家同为女子的缘故,所以才没对她动粗罢。
之后,她便细细的观察起了被关的地方——
一扇门、一面窗,除了她躺的一张榻以外便是角落里的几个麻袋了。
麻袋的右上角有一个椭圆形的标记,秦徊一眼便看出,那就是每隔三月从析国运来的装大米粮食的袋子!
这下她可是连证据都有了,她们确是劫粮的匪帮无疑。
这些人还真不把她当回事啊,直接就把证据赤裸裸的放到她眼前,是当她瞎么?
正当秦徊愤愤想着,门口弄出的动静声吓得她立刻闭上了眼睛。
是以,方才两个小孩的对话,全被她一字不落的听进去了。
匪帮里有孩子,她已经不觉得奇怪了,毕竟她们都是女子,这两个小孩也是可怜人。
也不知是劲草、疾风在一帮女人堆里太不显眼,还是他们的男性特征并不十分突出,秦徊似乎从头到尾都没太在意到这两个大男人的存在。
小孩的对话这一听不要紧,至少让秦徊知晓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秋祉在隔壁。
虽不知秋祉那么好的身手是如何落入虎口的,但有她在,秦徊便安心多了。
至少她不是一个人。
那她接下来该做的,便是找机会和秋祉先建立起联系,至少得让秋祉知道,她就在她的旁边。
这样一来,倘若秋祉找到了逃跑的机会,还能顺带捎上她。
童言无忌,秦徊本想继续装睡,再从两个小孩的口中多探听些虚实的。奈何微风拂动间,一阵夹杂着雪青色杜鹃香味的气息从并不严实的门缝、窗缝里钻进来。
她一个没忍住,一声“阿嚏”,登时将两个小孩吓得哭喊着往外跑。
秦徊无奈叹息,她从娘胎里带来的对花粉过敏的臭毛病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治好。
说到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对花粉过敏,她一时走了神。
阿娘… …她想阿娘了。
若阿娘知道她此时身处险境,定会心急如焚,然后不顾三七二十一的抬把大砍刀来和这帮匪寇拼命!
也不知她被扣在此处多久了,她本来就是偷跑出来的,也不知阿爹和阿哥会不会来救她?还是就不管她了… …
小娘子越想越委屈,掉了几两肉的小脸盘子就差耷拉到地上了。这几日缩在木桶狭小的空间里本就休息得不好,身体脆弱的时候情感也容易脆弱。
布满红血丝的双眸里泪水一直围着眼眶打转,却还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
赵氏从不喜看到她哭,更不喜看到她的“大豆珠子”一颗一颗的往外冒。
每回她哭的时候,赵氏总会苦口婆心的制止,“棠儿不许哭,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只有懦弱的人才喜欢哭鼻子,坚强的孩子从来不会哭”… …
一想到阿娘的话,秦徊的“大豆珠子”就快收不住了,就在这时,门外再次浮现起嘈杂的声音。
想是两个小孩被她吓到后跑出去惊动了大人,这会儿应是有人来问话了。
惊恐胜过了思念,她悲伤的情绪当即便收住了。
… …为何都是男人的声音?
来不及多想,随着门被推开时的“吱呀”声渐渐冗长,秦徊选择干脆继续装睡。
是常安推开的门,他身后还跟了两人,一进屋他们就瞧见了平躺在榻上的女子,他说小随喜两个娃不是说她醒了么,“尊主说了,必须要保证这两个姑娘毫发无伤,你们过去探探,这些城里的女子都被养得身子骨弱不经风的,别是花婶这蒙汗药喂狠了,喂出什么事来。”
两人里其中的一个应是,走过去伸手探了探女子的鼻息。
一呼一吸间气息均匀有序,还活着呢。
他扭头如实告知,说“这姑娘明显是睡沉了,怎么可能醒?小随喜和小如意总是一惊一乍的,许是又在捉弄我们。”
小随喜?小如意?
秦徊因紧张而狂跳不止的小心脏顿了顿,原来那两个孩子一个叫小随喜,一个叫小如意,都是寓意极好的名字呢。
要说装睡,那她秦徊绝对是一流的。趁着几人说话的空档,她在脑中奋力搜索着在云居洞前的场景,她记忆里明明这帮人全是女子,怎的这会儿又出现了男子?
好在凭借着她极强的记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