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匪帮
那是他的小姑奶奶在的地方啊,他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她半根汗毛。
是以,胡屠哪里还有心思“收网”?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指着秦徊二人所在的方向,扯着嗓子的嘶吼道:“所有人,保护秦小姐!”
… …
这伙女匪寇的败局已定,可胡屠的话一出,秦徊当即便成为了她们翻盘的唯一机会。
白茯本就还没跑几步,再加上胡屠的嗓门又大,他说了什么都被她都听得一清二楚。此时,她快速的揣摩着方才那大嗓门男人的话,心里的算盘打得贼响。
她们没必要跑了呀!小姐都跟来了,不抓她,抓谁?
说时迟那时快,凄厉的竹笛声再度响起。
原本往四处逃窜的匪寇彷佛找到了主心骨,现下正全都朝同一个方向奔去。
尤其是疾风,人如其名,他的步伐快到就如一阵强劲有力的狂风般。本来他还处在队伍的最后头,眨眼的功夫便已超过三五个人了。
再看那边的秦徊,眼神空洞的望着朝她奔来的人群。
她既能听到脑中的弦,正接连崩断的声音;也能听到“保护秦小姐”这五个字,正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她胸口上胡乱扎的声音。
那一瞬间,她想了很多,她在想神屠手的脑袋里究竟都装了些什么?在想他这样的脑子到底是如何当上将军的?她甚至都在想自己和神屠手相识这么多年,究竟是哪里做的不好,以至于得罪了他,他要把她往火坑上推?
可怜的小娘子全然没了挣扎逃跑的欲望,唯一能做的,就是她已做好了一会儿被匪寇劫持——当作筹码——非生即死的觉悟。
任凭秋祉在耳旁如何催促她快跑,她都无动于衷,一动不动。
眼见主子依旧是一副痴痴呆愣的模样,秋祉也不再劝了。
她懂的,人在受到极度惊吓的时候,除了神情会变得呆滞以外,肢体也会变得僵硬。
主子虽对被刺杀一事有些经验,但那些析人就算再想除家主而后快也不会真的伤了主子,他们无非是劫持主子,以威胁家主,从而达到跟家主谈条件的目的。是以这么多年了,主子就算遇上了杀手,也从没紧张成今天这副模样。
如今可不同,主子面对的不是三两个析人杀手,而是二十多个匪匪寇正龇牙咧嘴的嚷嚷着朝她奔来,被吓懵了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不知道主子此时心里是否还觉得她们是群“可怜人”。
所有的思忖皆在一念之间,秋祉掀起穿在最外层的裙边,掖在腰间,一双在里衣之下的灰白色秀芙蓉筒靴隐约透了出来。
她弯腰取出藏在筒靴内的匕首,利刃出鞘,她半扎着马步,将主子护在身后。
眼瞧着那么多人一齐奔来,换做平常只有主子、春祺和她时,她心里或许还会有些没底,但今日她丝毫不怵,皆因她知道,她是有帮手的。
揽夜、胡将军,还有众将士都在往她们这边赶,她只需稍加拖住几人,主子就安全了。
她又哪里会想得到,身后那片林子里还有另一伙趁机摸后的“黄鹊”,在对着她们虎视眈眈。
诡异面具男半边的嘴角,勾起一抹阴森可怖的笑意,他用玩味的语气反复在心里重复着胡屠的话。
看来蒙人很是不把他们匪帮放在眼里,自以为用些花拳绣腿的伎俩便能将他们逮住,若没有这样的自信,也不会当作儿戏似的让一个小姐跟来。
胡屠作为运粮人的头头,是他最早注意到的人。
从方才与善人帮开始打斗起,这个灵活的胖子就一会儿东跳一下,一会儿又西跳一下的。这哪里是在打架,分明就是在打闹,简直跟玩似的,根本没把善人帮的人放在眼里。
善人帮的人今天肯定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而他犹豫的,不过是到底要不要对善人帮帮主出手相救。
没成想,他再多的思虑都比不过那胖子的一句话,他已经没什么好犹豫的了,今天他们山鬼帮还就帮善人帮帮定了!
“常安,快,你带几个人,赶在善人帮之前把那两个女子给我抓来。”诡异面具男指了指左下角的方向。
常安领命后便要走,忽觉臂膀被一股无法抵抗的力量用力按住。
“都听好了,千万别伤了她们,也不许她们受伤。”
“是。”常安等人齐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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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院二楼耳房。
“你说她是小姐么?”灰衣小孩道。
“那也说不准,你瞧她灰头土脸的,万一隔壁那个才是小姐呢?”花白发小孩反问。
“可我怎么觉得她更像小姐呢?”灰衣小孩坚持己见。
花白发小孩少年老成的摩挲着并没有胡渣的光洁下颚,有些迟疑:“这… …你也不能因为她长得好看,便觉得她更像小姐啊。我阿爹同我说过,城里面大多数富家小姐其实长得都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