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颗核桃,不是一只梨
杭煜明去换衣服,沈琅懒得换,拿包到楼下,突然意识到:“斯派克,你说这里有四间卧室对吧?还有一间在哪?”
斯派克指了指一楼的尽头:“以前太太和老爷喜欢住那边,因为老爷年纪大了,出入不方便。”
他压低了声音说:“太太在那里去世的。”
沈琅识趣地没有再问下去。
今天吃火锅,四川火锅。
杭煜明辣得眼泪都出来了。
沈琅涮毛肚:“吃不了你就别吃了……干嘛呢抖M吧你。”
“咳……比较解压。”杭煜明挪开一点椅子:“还是太呛了。”
“满桌子你最适合冰粉和酒。”沈琅说:“你沉默一路了,要谈谈吗?”
杭煜明没系领带,没穿西装,只着衬衫,下颌线与敞开的领口隔开一小块裸露皮肤,他说:“奥罗拉缺钱。”
“她不是伯爵吗?伯爵也会缺钱?”
“坐吃山空,今年要拍卖她第二座城堡。”他说:“不是每个人都有经商的才能。”
沈琅下一盘嫩牛肉:“你们不是同学?她成绩不好?”
杭煜明狐疑:“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同学?”
“你女儿说的。”死老头子真多疑。
“我主专业是化工,她学的是数学。”
“数学?”沈琅难以将奥罗拉那副抓马美人的形象与数学家相联系:“是我失敬了。”
“……数学比化工强很多吗?”
“那当然。”沈琅拿勺子捞最早下的鸭血:“数学家那都是最聪明最聪明的人了!”
沈琅好奇道:“那她学习这么好,为什么不坚持下去,做个大学教授呢?”
“你当继承人可以选自己的未来?”他说:“没看闻樱宁愿生孩子都不愿意联姻。”
杭煜明挟一筷单独焯好的青菜:“闻氏没有要你去做什么职位吗?”
沈琅吃到一半:“我拒绝了,我跟你结婚,他们就不用我干活。”
“天真。”杭煜明放下筷子:“你当闻劲是什么可以讨价还价的人?明天恐怕就会宣布你的职位,你去不去事小,只要把你绑在船上,就可以加重闻涛这一房的筹码。”
“……可是,”
“可是什么?你跟她们签过合同?他们不过是口头保证。”
“照你这么说,我就是白牺牲了。”
“对啊。”他说:“他们就是把你白白卖给了我。”
沈琅“啪”地放下筷子。
“干嘛生气?继续吃,”杭煜明挑眉:“你天真,我教你。”
她盯着他,寻找反击的破绽:“你想让我也进公司?”
“你年轻,这就够了。”他穿上外套:“只要听我的,我会让你比她们强百倍。”
“别他妈做梦了。”老狗逼。
两个人气哼哼地回家,在楼梯分别,沈琅顺手关门,被杭煜明挡住。
“你已经在船上,为什么不肯随波逐流?”
“因为我是一颗核桃。”沈琅随口说道,抬脚踹向下三路。
“啪!”杭煜明一松手,门就锁上了。
且不提杭煜明回房后如何后悔,反正都是他活该。沈琅找到旧手机,给编辑发标题:“就写这个了,我有一手资料。”
快11点了,编辑秒回:“很好,但有个小问题,周一跟你讲。”
“ok”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
杭煜明醒过来日常复盘昨天做的事,喃喃自语:“糟糕……”
他穿好衣服下楼,看到沈琅在喝咖啡。
“早?”
沈琅没理他,两个黑眼圈很明显。
“昨晚没睡好?”
睡得很好,连夜写你的绿帽文学。
沈琅怎么都不理他,他只好问斯派克:“今天有什么安排?”
“给闻樱小姐的儿子准备满月礼,您下午还有个商务宴请。”可怜的斯派克从此告别周末,正在心中骂杭煜明资本家周扒皮。
“就照旧例吧,下次这种事问夫人就行了。”杭煜明又问对面:“下午一起去?”
沈琅已经端着咖啡走远了。
转眼间就到了周日的宴会时分。
沈琅没打算让谁舒服,早早挑了件艳光四射的长礼服,戴斯派克说最贵的表,脖子上挂一条粉钻项链,武装到指甲。
斯派克看着倒吸一口冷气,连忙尿遁到杭煜明那说:“老板,夫人要去砸场子。”
“因自己犯贱被打入冷宫”的杭煜明摸摸鼻子:“那就,尽量般配一些吧。”
连老邓都换了辆车:“沈小姐今天真漂亮。”
斯派克连连暗示要叫夫人,老邓全当没看见。
这小年轻就是傻,人家还没中意先生呢,叫夫人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