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

虽然距上一次布鲁斯参加杰基尔的葬礼没有过太长时间，但那些媒体都被他打点过了，所以这一次他出现时，除了那些上流阶级的人和他打了招呼，平民们大多对他没什么关注。

夏洛克跟着布鲁斯，这种感觉挺奇妙的，她从来没有像这样和他站在一起过，布鲁斯隐藏着他是蝙蝠侠这个秘密，而夏洛克也装作不知道，在这种局面下他们竟然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

夏洛克没有传言中的狐狸精本事，甚至可以说她二十多年来都没有和男人谈过恋爱，她不清楚应该如何博得对方的好感。

可她却有恃无恐，仗着布鲁斯不会和她计较，更享受着他只能配合她的这个过程。

很难想象被这样一个优秀、完美的男人爱上是什么样子，但夏洛克可以稍微体验一下。

她紧紧地挽着布鲁斯的手臂，可以感受到他衣衫下充满爆发力的肌肉，夏洛克捏了捏，手感不错。

她感觉到布鲁斯一顿，抬头对上他疑惑的目光。

“情难自禁，”夏洛克挤出一个笑容，“看得出来你有在运动。”

夏洛克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布鲁斯在努力忍耐她的这些小动作，也许他已经开始后悔出现在这里配合夏洛克演什么看对眼的男女之间应该是什么样的。

决定收敛点的夏洛克决定转移话题，“你听说了市长的传闻吗？我来的一路看到了不少民众都举着牌子。”

“有所耳闻，不过我一般不太关心这个。”布鲁斯扫视着四周，一般凶手总喜欢重回犯罪现场欣赏自己的杰作，而他觉得谜语人不会错过这个场面，动荡的人心正是他想要的。

他也许会出现在这里，这也是布鲁斯决定来的另一个原因。

夏洛克在旁边其实让他感觉有点束手束脚，倘若真有什么危险发生，他毫不怀疑夏洛克会选择保护好自己，在巷子里灌药的事情让他记忆犹新。

正是这样，他就只能老实扮演者什么都不懂的富二代，如果谜语人真的出现了，他也没办法背着夏洛克去抓人。

所以他现在的问题是怎样支开夏洛克，还不让法尔科内起疑，这让布鲁斯有些头大。这种时候再玩扮家家酒游戏不太合时宜。

前来市政厅悼念的人不少，但普通人只能站在两侧，被栏杆截开。布鲁斯和夏洛克靠着围栏前进，走走停停。

布鲁斯抬头看见楼上有不少举着枪的特警，还有想要越过围栏进入大厅内部的百姓被警察推了回去。

“有够夸张的，不是吗？”夏洛克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简直像做贼心虚。”

现在这些尸位素餐的家伙都像是惊弓之鸟一样，生怕下一个遭罪的是自己。

见布鲁斯没回应，夏洛克也不觉得尴尬，继续说道:“人民却喜闻乐见，瞧瞧，又死了一个坏家伙。”

她玩着垂在胸前的发丝，打算再过一会，看到了新市长就找理由开溜，去看看谜语人，后面的事情还是让布鲁斯一个人经历好了，晚上她倒是可以去路边接他。

“你看上去也很开心，你也是那些人中的一员吗？”布鲁斯看着栏杆后一张张冷漠、快意甚至像看笑话的脸说道。

“是，也不是。我确实也很希望让这些坏蛋下台，可我不喜欢谜语人的做法，太粗暴了，但人们就是吃这套，”夏洛克想到电影后面的发展，由衷说道，“人们全被他煽动了，认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除掉坏人，那么后面哪怕他对着无辜的人下手，人们也只会认为那个坏蛋隐藏的真好。”

就像后面谜语人公然叫嚣说布鲁斯·韦恩是一个冷血，只知道挥霍家产不管穷人死亡的自私鬼，他的父亲也是个□□还逃脱法律制裁的伪君子，人们也相信了。

她想到这里突然有些哽住了，这不就是昨天布鲁斯和她说的，她一直以来坚持杀人偿命的想法，如果她也是被谜语人蛊惑的普通人怎么办？

还是有人注意到了他们，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侧靠着栏杆，他没有进入的资格，只能在外面看着。

“真是报应，当初我居然会听信了这样家伙的话，认为他能给哥谭带来改变，他和他的狗屁基金会，都是谎言。”他低声咒骂着，“什么重振基金，连一个生病的小女孩都救不了，不过是这些政客的噱头罢了。”

他的语言过于反动，布鲁斯多看了他两眼。

“不过是另一个有钱的人渣，老天爷还是有眼的，这也是他应得的报应。”

另一个有钱的人渣？布鲁斯有些疑惑。

男人也注意到了布鲁斯和夏洛克，他发觉对方正盯着自己，神经且不耐烦地问道:“你看什么？你认识我吗，rich man？”

布鲁斯不认识，但夏洛克让出来了。这家伙就是未来谜语人的帮手，因为差点杀了赛琳娜被布鲁斯暴揍，然后抢了专门属于布鲁斯的台词:“我是复仇使者。”害得布鲁斯只能舍弃这个身份避免和别人重名。

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