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路怎么似曾相识
而这番姿态只是为了看到她的应对措施,以及给她一个下马威罢了,若是应对不及时,那么被忽悠成前头的炮灰也不一定。
这般想着,她又有了新的主意,是以她慢慢悠悠的掏出那两张令牌,一个是三皇子的客卿令牌,另一个是谢安的。
“既如此,那么这个可以证明吗?”
她摊开手掌,将令牌举到众人面前,众人看到令牌的时候一怔,随即纷纷低头议论。
“看样子是真的人了。”
“不过那位纪家的不是贪了足以提供给普通人用好几辈子的黄金吗?”
“这你也信,替罪罢了,不过官官相护,可叹可叹,不可多言。”
不提旁人的言论,此刻面对着这两令牌,名唤张兄之人面如土色,宛若调料盒一般变了又变,最终哆嗦着放下狠话:“就是真的又是何妨,再怎么着也是贪污之罪,三皇子能让你回来,难不成还能让你更进一步?”
“泥人都有三分火,我倒是好奇,足下何以这般污蔑?”
这话是既是想告诫她三皇子不一定会保她,不如换一个靠山,也是在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态。
保不齐人群中亦有三皇子的人,这般想着,纪襄态度坚决:“我只要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便可,哪来的更进一步想法?”
“莫名其妙来小店找事,又是说我是拐子,又说我不是纪公子本人,怕不是我会身兼数职,可真真是满口胡言,下一句怕不是你想谋权篡位不成?”
她成功的从前些话中转移了话题,还给对方盖下了癔症发作的结论。
再想想那张兄莫名其妙开始嚷嚷,以及前段话中的那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说法,食客中有人开始议论纷纷,目露怀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两个弟弟曾在家中受到惊吓,头脑痴傻,现如今家中贫困,好不容易有了余钱来这吃上一顿,未曾想这癔症就突发了,惭愧惭愧。”
人群中另一人站起身,他身着一件缝缝补补着的白色衣服,平平无奇的面颊上带着惭愧,“纪公子,此番是我们之过,我愿代为赔礼道歉。”
“也不必如此。”纪襄摇了摇头,她看着有人开始嘀咕着她恃强凌弱的话语,“这癔症也不是你的错,这一顿就算我请你们吃了,对了,先前我见这位张兄行为举止不太对劲,我便让梵姑娘去找了一个好一点的郎中,至于银钱嘛,等你有了再还我吧。”
“这……”那身着贫困衣服之人开始支支吾吾,“这病难治,也就不劳烦纪公子费心了。”
“哪里的事?”
纪襄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几个,尤其是开始准备跑路的另外两人,伴随着门外哒哒哒的脚步声,她说道,“郎中都请来了,怎么会费心呢,做人还是要行善积德啊。”
“是啊,这纪公子看上去是顶顶的大好人啊,这都帮人治病了还不知好歹。”
“看样子是我错怪了,这几个家伙说不定就是眼红来做坏事儿的,店家的事我们又管不着,是男的女的当伙计又与我们有何关系?”
熙熙攘攘的争论声响起,那破旧衣服之人哑口无言。
“让一让,让一让,哪个有病的来让我看看?”
梵正走在前头,领进来的是一个骂骂咧咧的郎中。
“让我看看舌苔……,眼睛……,来伸手……”
郎中端详着他们几个片刻,摸着自己的胡须,忽的一拍大腿恼怒不已,“莫不是来耍我的,大老远跑过来看几个康健之人,我观这二人呼吸匀称,面颊红润,明摆着是吃好喝好的!”
“我……我……那个……”
名唤张兄的那人忙眨眼开始暗示另外两人替他说话,却未想其他二人已是悄然逃离,眨眼之间便在门外。
“好啊!”纪襄语气不善,冷冷的看着他,“我还道是我倒霉遇到突发癔症之人来砸场子,未曾想竟是这般情况,那这位张兄可需要我送你去一趟官府?”
“技不如人,我自己走吧。”
但凡是他被送去官府,那便于自首的案底完全不同了,这么多人看着,他也逃不了哪里去,张兄颓然的眼皮耷拉下来,一转身恶狠狠的看着另外想往外走的两人,“走啊,一起走啊。”
“一起去自首啊!”
最后一句话他面色狰狞,四周也渐渐噤声,一堆人挤在一起,围观着他们离开。
“这……纪老板,他们不会是偷偷跑了吧。”
小鱼悄悄的绕到纪襄身后,有些担心的嘟囔着。
“不会。”
纪襄淡声道,“这里是京城,哪怕此地再是偏远,也会有禁军巡逻,白送上门的业绩谁会不想要呢?”
她还记得谢玄烨很早之前与她说过的,王五死了,死在了牢里,就是那个第一次上门来砸场子的,他同样也是颜家的人。
如今这个手段依旧没有变化,还是原来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