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路怎么似曾相识
“我为何这般离奇的说出这样的话,还不得是你所表现的吗?”
她开始张嘴忽悠,“观你的衣袖口处有着缝缝补补的布料,可以想像你母亲的爱子之情,再观你力气比寻常人大,而且还有练过的痕迹,却是把暴力指向弱小者,可以看出你曾经也是一个被霸凌者,毕竟屠龙者终成恶龙,我猜你幼年丧父,依靠着母亲存活,可是却又鄙夷着她的付出,岂不是比白眼狼还要更奇葩的存在?”
那人脸色铁青,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他的面色透露了信息,很明显,一切都被纪襄猜中了。
“这就奇了,这店的老板竟会算命?”
有人感慨着拍手称奇。
“这……这不是更说明了他是个拐子嘛,消息灵通,搞不好还是谋害张兄之父的罪魁祸首!”
所谓张兄就是站着前端来砸场子的人,而在人群之中,有人见他开始自乱阵脚,忙不迭的把话题重新拉扯回来。
“我竟不知我已到知天命的年龄,否则我怎会去在这位张兄幼年期间谋害其父,反倒是你这腔调好似亲眼所见一般,着实可疑。”
一见对方开始胡言乱语,纪襄便知道他们没有多余的后手了,神情微松,心态大定,她的目光直勾勾的看向那个方向。
“这位兄台莫非是精神状态不正常,癔症犯了不成,虽然本店的冒菜比不上医馆来的出奇,但还是有点作用的,毕竟补补也是好事。”
说着话同时,纪襄不忘给自己的店铺打个广告,正巧也是到了午餐时间,听的门外本不打算进来的有些食客表现出意动。
“我……我只是为了这位兄弟打抱不平罢了,哪有店家如你这般办的,”
人群中呼啦啦的散去一堆,暴露出躲在其中的一名男子,他目光躲闪着,依旧嘴硬道。
“店家这般得理不饶人,也怪不得藏在这偏远地带了,说不定是得罪了什么人来这里的。”
最后一句蕴含着威胁,他恶毒的盯着纪襄,就等着她吃下这个哑巴亏,好让他们回去交差。
“我来京城此地开店,其实还是因为我没有银两。”
纪襄哀叹了一口气,有些惋惜,那眼中的星辰黯淡,好似在叹息着自己的生不逢时,又好似在诉说着什么也没发生的神秘故事,“也只能安慰自己酒香不怕巷子深了。”
“你撒谎!”那名男子高兴坏了,“真正的纪公子店铺还在边关,要知道那位皇商可是纪公子的亲友啊,那样的人哪里会让自己的家人来到这样的地方摆铺子的?”
“连谢皇商都不理会,所以,你一定是假的!”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致命缺陷,那人开始大书特书,恨不得把先前的气一口气吐出。
上钩了。
纪襄强忍着自己的笑意,一直在脑海中回放着伤心的故事,遮掩着低着头,这才将一直往上勾的嘴角压下。
这也使得她的肩膀一耸一耸的,无人看清的面容下好似在哭泣,配合上那站立在人群中得理不饶人的男子,效果显著,就像对方在恃强凌弱一般。
虽说一个大男子哭泣不是很好,但是纪襄的面容稍显稚嫩,就是一个少年的模样,引得不少隐藏着颜控属性的食客义愤填膺,但碍于这是老板与那群混混之间的事情,一个个都只能默不作声,担心惹祸上身。
等到笑够了,纪襄才停住了抖动肩膀,她抬起头,眼角间还挂着点点因笑出眼里而出现的泪痕。
“你快证明自己啊!”
人群中那人猛冲上前,高高扬起他的脑袋,一副得意但又显得滑稽的模样。
“可是一开始不是在说女子不可抛头露面以及我是拐子吗,怎么,这回又承认女子了?”
她悠悠的说着,话语不紧不慢。
“谁……谁说的,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你不是真正的纪公子,真的不可能返京,毕竟他可是朝廷罪犯!”
这句话,承认自己是便是朝廷罪犯,起码得制一个欺君之罪,而若是不承认,便是证明自己不是本人,不但影响了店铺的名声,同时还犯了一个欺骗罪,可算是主意歹毒。
不过此人并不知晓,纪襄她有着三皇子背书,那朝廷罪犯的罪名没取消,但是禁止入京的取消了。
同样,她的手中还有一块谢安的令牌,那是第一次合作时,谢安赠与她的。
还未等她拿出证据,站在她面前的那位张兄神情开始不耐烦起来。
他从袖子里抽出几张碎纸,刷拉一声丢在了纪襄面前,纸屑飘飘荡荡的落在了地上,几张稍大块的甚至飘到了纪襄的面前。
那名唤张兄的人大声道:“大兄不必多提,此人定会继续狡辩,就如这纸张一般,尽是些闲言碎语以及诡辩之技。”
这话有些牵强,纪襄低头垂眸,那几张稍大块纸张,朝着她的那一面带着许多小字,看样子那冷嘲热讽不一定假,但这丢邀请信却也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