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亲
可不像她所生的唯一的女儿宁霜儿,最是懂礼,贤淑端庄,心上人也是一等一的好,甚合她心意。
这番话不仅挑明了众人心中所想的苏府的意图,且会毁了未出阁女子多名声。
容婉清听了许多,这本不该她管的事,且在别人府中诋毁闺阁女子,阿玖这样好的清白姑娘,怎能被王氏这样泼辣不知礼的人诋毁。
她实是忍不下去了,不顾身边母亲的极力劝阻,起身来到众多高声谈论的夫人那处,出言相对。
“王夫人,眼不见为虚,苏小姐不喜参宴自然有她的道理,您也是有女儿的人,何苦这样无凭无据地说一个与您女儿同岁的人。”
京城世家都知道容婉清性情温和,很少见得她这样,她继续道:“待会一见便知,何必这般……”
还未说完,院门突然从外被推开。
“咯吱。”
走进一女子,携着春日里的暖阳,踏进女眷暂做休憩的院落。
一时间,纷扰声停下来,目光皆看向刚进门的女子。
只见她穿着一身粉白色襦裙,样式素雅而不乏精巧,绣着的梅花纹路清晰缜密,已行过及笄礼后的发髻梳起,钗上玉石梅花流苏发簪,唇上稍做点缀的口脂娇而不艳,柳眉如月,耳垂上坠着的珍珠,同肤色一般焕发白玉般的光泽。
饶是看多了贵女艳丽的美貌的各位夫人小姐,也不禁为之眼前一亮,这样的样貌身段,简直是世间稀少。
苏玖走进,向各位女眷行了礼,仪态端庄,任谁都挑不出错。
她盈盈一笑,缓声开口:“苏玖见过各位夫人。”
“宴席已备好,还请各位夫人小姐移至华清院用膳。”
清灵婉转的声音不大却能盖住些许吵闹,都看向那个站在廊边、明艳貌美的女子。
苏家嫡女不是传闻的病秧子或是长得难堪,相反的是这容貌几乎无人能比,这无疑打了方才那些人的脸,那几个嚼舌根的夫人默默黑了脸,闭上了嘴。
苏玖在院外就已听到了那些夫人的话,但还是壮着胆子,恭敬地请她们去宴席,来日很长,不必在她的生辰之日动气而失了分寸。
母亲让她来请各位女眷,自是想让她大方得体的表现。
她本就不是斤斤计较之人,但也不会让人欺辱,一切流言蜚语在她露面后不攻自破。
在去华清院的路上,个个心怀鬼胎,原本都听闻传言中的苏国公女儿是因生来有顽疾,便从小未曾见过,苏国公常忙于外,这些话很少传到他耳中,便也无人辩解,久而久之,就成了流言。
秋云为各位女眷在前头带路,经过主屋边上,一阵声响传来,是几个家仆从外搬运着礼箱,一箱接着一箱,不间断似的。
礼箱上面覆盖着红绸子,不是寻常装物的箱子。一看便知并非普通的木箱,想必箱中之物也极为重要。
经过的仆从提着一个装着大雁的笼子。
在女子及笄礼上送大雁,这可不是简单的送礼,走在前头的夫人见着好奇地向主屋张望,只见一男子挺拔伟岸的身影。
“那是不是陆将军?”
“听说他不喜参加这种宴会,怎会来这,怕不是看错了。”
王氏朝着主屋看,那健硕的身影在京城没几人,可不就是他,但他怎会来这?
想是和苏家大公子关系要好赏脸而来,只是可惜了没带她女儿过来。
她唯一的女儿还未定亲,长宁侯得圣上器重,需得求一个好亲事,她早就看中了陆离,女儿也提过这位将军的不凡。
烦恼地绞着手中秀帕,咬着牙开口:“陆将军和苏公子关系要好,想是因着这一层而来的,不然苏小姐可没这么大面。”
秋云与王氏挨得近,赐婚之事在场的人皆知,想也是不需要瞒住的。
“宁夫人说笑了,方才圣上为我家小姐和陆将军赐婚,这些是纳亲之礼。”她的声音不大不小,足以让周围的夫人听见。
一时间,王氏黑了脸,面上一阵红,她恨恨的咬牙,分明是她看中的未来女婿,怎得转眼间没了?
周围谈论声响起,多是唏嘘不已,在及笄当日便定了亲的可不多见,今日这一趟可不算白来,即便未能给自家公子相看成,但这第一手的消息给她们知道了也不亏。
只是最恼怒的该是王氏,她管不住嘴,也不把家事藏在心里,早就明里暗里的说过她家女儿在陆将军回京那日便一眼心属于他。
看好戏的人打量着气得面红耳赤的王氏,作秀不成,倒是把自己耍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