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院中院
厉害,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人。”
柳博容道:“比喻言还厉害?”
传棋嗤笑一声:“他厉害?他说谎骗人倒是天下第一。”
“说来听听,骗你什么了?”柳博容将两个包袱背到了自己身上,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屋门。
传棋跟在柳博容身后,想了又想,说:“唉,一言难尽啊。总之就是他说十句话,有十一句话是假的。”
柳博容闻言愣了愣,随后大笑不止:“这夸张的修辞手法用得好。”
两人有说有笑地一同走出了内院,只见不远处一个玉色衣衫的男子正依着矮墙边,似乎在等着他们。
传棋自己都没有发觉,她悄悄地露出了一丝笑容,随后立即又掩了下去。
她自然大方地与柳博容一齐走上前,平静地看向喻言,像是看一个认识,但又不是很熟的人。
喻言指了指天,说:“柳大人,天色不早了,有人在等你。”
柳博容道:“我自然知道,她让我带小棋儿一起去。”
喻言看了看传棋,觉得这声小棋儿实在刺耳,却也找不到理由不允许柳博容这样称呼。
他冷冷道:“我也去。”
柳博容道:“你不是她派进来的,自然不用同她复命,你不需去见她。”
喻言咳了一咳,站直了身子,盯着柳博容,“我说,我也去。不要再让我重复一遍。”
两人互相看着,眼中有敌意。传棋低下头,看到柳博容的手,悄悄握成了拳,又悄悄地松开。
喻言虽看上去是一副文雅散淡的模样,表情却很是坚定,看似一丝都不会退让。
传棋小声道:“柳大哥,要不就带他去见齐姑姑吧。”
柳博容心里知道,他其实无法拒绝一个当朝首辅嫡长子的要求。
但是他有办法不让这个世家公子舒坦。
他故意轻松地一笑,“小棋儿说好,那我便答应你。我向来都是随着小棋儿的意思的。”
“对不对啊,小棋儿。”柳博容转向传棋,“除了我当时因为办差事,不方便透露身份以外,我还有没有骗过你?”
传棋迷茫地摇摇头,不知道为何柳博容要突然说这些。
柳博容又道:“小棋儿你听过一句话没有,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像我这样不骗你的男人可很少见,将来啊,你一定要离那些总是欺骗你的男人远远的才好。知道没有?”
不等传棋答应,柳博容又笑着看向喻言,但是这笑容中却透露出浓浓的挑衅。
“若你要去,那便跟着我们吧,不远,走过去即可。”
柳博容揽住传棋,将她往北边的路上引了引,随后便放开了手。
传棋与他并肩同行,而喻言默默地跟在五步以外。
约摸行了半个时辰,到了一处不大不小的茶馆,三人走了进去,茶博士领着三人走进最里面的一个雅间。
齐韵正端坐在此,她优雅地品着一盏茶。
见到三人进来,她明显露出了喜色。
“传棋,过来。”
传棋坐在了她的身边,她上下打量:“没有受惊吧?”
传棋道:“没有。”
“没有哪里受伤吧?”她拉着传棋的手,一时捏住了传棋的手指,传棋吃痛了哼唧了一声。
“怎么了?”
传棋低声道:“没事的,只是关窗时不小心夹了一下。”
齐韵小心地查看了一番,发现还有一些红肿,心疼地说:“很疼吧?我明日便派人拿一些上好的药膏给你。”
传棋道:“不用了,我涂过药了。”
“哪里的药?”
传棋回头看了看喻言。
“你是谁?”齐韵看向喻言。她已经看出来这人正是前段时日,在礼部外院见到的人。但是她想听听喻言自己怎么说。
喻言恭敬地行了礼,道:“晚辈喻言,见过齐姑姑。”
齐韵眉尾一挑,“喻益政家的孩子?”
喻言道:“是。”
“哦。”齐韵又转向传棋,“他家能有什么好东西?他的药你别涂了,明日用我给你的。”
齐韵又看向柳博容,“柳大人,你怎么回事,只给了你一个任务,让你把人照顾好,你是如何照顾的?”
柳博容一愣,“她……她是在房中,被窗户夹了。”
齐韵皱眉道:“所以你觉得我不该责怪你?”
柳博容又是一愣,忙道:“不是,齐姑姑责怪得是。我应当照顾她睡下后,再离开。”
传棋惊了一惊,齐韵却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嗯,下次吸取经验,别再犯同样的错误。”
传棋:“……”她都十六了,还要人照顾到睡下?齐姑姑是不是太夸张了。
齐韵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道:“柳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