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落网?!
接到讯息以后,佐藤美和子一路狂飙过来,穿上鞋套、带好手套以后,便急匆匆地进入了那个废弃的花园。
荒废已久的花园四周都是杂草,基本上留不下什么明显的足迹。除去大自然的野蛮生长以外,这里其实堪称得上是整洁——就连那个装着被分尸的尸体那个黑色塑料袋,也打好了结,被规整地放在了花园正中央。
“美和子……”高木涉走了过来,有些小心翼翼地喊道。他很了解佐藤美和子,像是这样因为疏忽而导致被保护人失踪并且死亡的事情,会直接让她陷入极深的自责当中。
他有些担忧地看向佐藤美和子,佐藤美和子也看向他,却轻轻地摇了摇头。
此时此刻,没有谁比她更加自责和愧疚了。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疏忽、如果她当时再更加敏感一点——哪怕她当时再早那么一段时间上去查看香取静花的安全情况,香取静花都可能不会惨遭杀害,警方也就能多挽救一条生命。
但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一昧地陷入自责而困住自己的思路,绝对是不明智之举。迟到的正义总是令人痛心,但身为警察的她至少要竭尽自己所能,让正义有能够到来的那一天。
让逝者安息的最好方式,就是找出真相。
紫色的眼中闪过无比坚定的光,年轻的女警官走上前去,也开始翻看起警方刚拍下的有关此案的物证及照片,以便寻找更多的线索。
他们和凶手的每一次斗智斗勇,都是一场绝对不能输的仗。
无论何时,他们都必须要全力以赴。
“等等……”正看到一张有关尸块的照片,佐藤美和子突然出声,示意高木涉靠近过来,“这次的死者,怎么好像没有生活反应?”
她回过头来,思绪却已然沉浸在了推理当中。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无论是二十年前凶手的作案、还是二十年后的那几起案子,凶手除了在杀害山口夫妇时因为时间不够而没有进行对莲花的“绘画”和对尸体的肢解处理以外,每一次都是先设法让受害人昏迷,再在受害人还活着的时候,在他们的背部用刀刻下较浅的莲花图案,在那之后,再一刀毙命,进行分尸。
简单来说,如果这些真的是由同一人作案,根据凶手的习惯以及对作案的“坚持”,“莲花”图案应该都跟之前的那几起案子一样,属于生前伤。
而人在还活着的时候,如果遭到了暴力损伤,在损伤局部及全身都可能出现一系列甚至可以用肉眼直接观查出来的改变——无论是出血、组织收缩、肿胀、痂皮形成、创口感染还是异物移动,生前伤最后呈现出来的状态和死后伤所呈现出来的都是截然不同的。
但这一次的死者的尸块,却完全没有体现出相对应的生前伤应有的生活反应——也就是说,香取静花背上的那朵血莲花,根本就不是在她还活着的时候被凶手雕刻上去的,而是在她已经彻底成为一具尸体以后,才被凶手补刻了上去——这个时间差甚至可能还并不算太短。
“高木。”佐藤美和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语气已经变得有些严肃,“我们……真的能够确定从始至终都是同一个人作案吗。”
伴随着这一句话的出口,周围的风好像都降低了速度,就连团绕在一旁的野草也都静静地站稳了脚跟,不敢再有任何一点的大动作。
有没有可能……这起案子从一开始就并不是同一个人作案。
有没有可能……二十年前作案的凶手和二十年后作案的凶手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这是一个大胆的猜想。一旦肯定了这个猜想,就无异于点明了警方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都走上了岔路,这简直是在往警方的脸上狠狠地打上一巴掌。
但这个猜想却并非空穴来风,在警方内部本身也一直存在。
如果二十年前和二十年后根本就不是同一个凶手作案的话,二十年前和二十年后凶手所杀害及残忍分尸的对象群体发生如此大转变的原因,也就都找到了答案。
高木涉点头,认可了这个猜测,但也为佐藤美和子泼下了一盆冷水:“我们刚才就在讨论这个问题。我们确实有相关的怀疑,但其实这样一来,又有很多问题找不到答案了……”
立即明白了高木涉指的是什么,佐藤美和子眼神当中也有几分苦闷。
她皱着眉,冥思苦想。
如果二十年后的那个凶手真的是模仿犯,那人又是从什么途径得知二十年前那些案子的细节的呢?
要知道,由于担心社会影响过于恶劣,无论是血莲花还是别的什么案情,全都是警方要保密的内容,就连当年受害者的家属都对此知之甚少。
凶手如果真的是模仿犯,就必须知道当年那起案子的细节。在这些信息几乎不可能从警方这边流传出去的情况下,他唯一能够获取情报的途径,便只有二十年前真正的凶手!
但二十年前的那名凶手本身就是一名无比谨慎的罪犯,他不可能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