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吻
“没有。”
图南摇头,鼻尖萦绕着奢华皮革与独特红酒香。
零陵香木与刺激感官的甜没药树脂,共同交织出英伦绅士般雅痞的香调。
乍闻起来,没有侵略性,只有满满的荷尔蒙信息素,更容易激起人的好感。
但闻久了,冷静内敛成熟,充满了深度的克制和性感就扑面而来。
皮尔洛盯着图南,仿佛在思索着什么:“看样子,你真的醉了,图南尔。”
“没有,是你醉了。”
图南继续摇头,素白纤长的手指无比熟练地顺着条纹衬衫纽扣之间的缝隙刺溜一下钻了进去。
“让我,摸摸,喝的多不多。”
头顶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图南抬起头,皮尔洛正紧紧盯着她。
用那种睡意惺忪的,醉鬼看不懂的,带着点艺术和深度的眼神。
没有从线条分明的腹肌上分析出什么,于是图南凑近皮尔洛,盯着他微微起伏的喉结看个不停,茫然的眼神中露出探究:
“你将酒……给存起来了——”
难道在这里吗?一个存着酒的,性感的喉结。
图南的唇擦过喉结,皮尔洛不得不出声来提醒她,声音带着点压抑的沙哑,却还是一贯不紧不慢的口吻。
“别再说话了,图南尔,你想回去,我送你回去。”
求胜而不躁,隐忍能不发,不管在赛场上还是赛场下,皮尔洛都是这样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图南只是想让他醒醒酒,既然他这么识相,索性凑过去,对着喉结啊呜咬了一口,听到皮尔洛闷哼一声,她抬起头:
“我用…十年内力,将你…体内…毒酒排出——”
皮尔洛就这样静静盯着她不说话,图南感受到了来自文化隔阂的深深恶意。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手下的肌肉线条越来越坚实紧绷,图南的手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从衬衫里抽出来,她朝后面挪了挪,伸出手指点在皮尔洛喉结上。
“好吧…你别这么...看着我……巫师之杖……定身……”
“巫师小姐,如果你是想在我身上达到你捉弄人的目的。”
皮尔洛猛然一拉,图南整个人就被他扯了过去。
图南心里感到忐忑,不安地伸手抵住他的胸膛。
皮尔洛捉住她的手,环住脖颈,然后将她整个按进怀里,两个人的距离近的呼吸可闻。
“那我只能遗憾的告诉你——你失算了,我喝下了欺诈者之酒,定身对我无效,不,现在这酒,似乎有些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唔——”
红唇被温热覆盖,气息绵长的深吻,温和的,柔软的,被试探吮吸,带着点不经意地挑逗。
远处商业街上人声鼎沸,酒店露台上随时会有熟人出没。
皮尔洛没有打算在这里,给这次友好的交流,增添不必要的刺激和麻烦。
他搂紧纤腰,将图南抱起来,进了房间,反手关上落地窗。
刷的一声,窗帘被拉上,房间内的光线顿时也变得昏暗起来。
图南昏昏沉沉地回过神来,已经被坐在单人沙发上的皮尔洛托着换了个姿势,坐在他身上。
唇齿间,辗转碾磨。
优雅的中场大师皮尔洛,用他那艺术般的抽象思维和行动力,让图南知道了什么叫慢工出细活。
她的睫毛颤抖,眼底因快意而荡起一片水雾。
莹白如玉的小腿被揉捏,一路往上。
直到脊背突然爬过一阵过电般的酥麻,图南软倒在皮尔洛胸前,呼吸急促。
这时,她的心里突然涌出一种未知的恐惧来。
刚才那个和她坐在小沙发上喝着红酒的年轻人,那个看起来整天昏昏欲睡的忧郁沉思者,赛场上优雅艺术的大师中场。
隐藏在他血液里的那部分特征,属于足球的那部分激情,还有闷烧的,恶作剧的因子,毫无顾忌的向醉酒的她显露出来。
而她已经头脑发昏到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那个带着湿热气息的吻覆上雪白细腻的脖颈,激起一阵战栗。
“不对。”
于是皮尔洛停了下来,凝视着图南的眼睛。
“哪不对?”
“你不该吻我。”
“很棒的想法,可是你将手伸进了我的衬衫里。”
图南被说的羞愧难容,反抗的勇气刚升起一点苗头就被掐断了。
纤腰还在被有技巧的揉弄,抚在胸膛上的指尖都因绵绵不断的刺激不自觉地缱绻着。
但她没空理会,勉强忍住战栗的冲动,把希望寄于接下来的谈判。
“现在公平了,但你要…停下来,不能对我这么做。”
“为什么,你是被俘虏的巫师,我并没有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