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
三人对视了一眼,云嬷嬷立刻来到床榻前放好寝衣,将地上的染血的衣裳先行藏好,做完这些后,她开始给洛念卿换衣裳。
易厉扬给了洛念卿一枚药丸,悄声说道“这里面的药物可使你呈现严重的重伤之态,还请殿下速速服用,我去拖延时间。”
易厉扬走出了房门外,看着来者,语气里带着一点疑惑的说道,“仁寿公公。您到安乐居来所为何事?未经殿下的允许到殿下的寝居来似乎不妥吧。您身边这位是?”
仁寿公公态度的诚恳说道,“易医令,您不知道啊。陛下听说殿下遇刺的消息,着急地嘴上都燎了一个泡,那是坐立难安啊。但陛下事务繁忙,不能来看望殿下。这不,派遣我来了。替陛下办事,我岂敢不尽心,但枉自到殿下的寝居倒是我的不是。在此请罪,还请易医令替我在殿下面前善言。”他转身指着那个太医,“对了,这是斯逸,皇贵妃娘娘推举的新太医,您今日出宫未能看到他。刚好,他也可以来拜见你这个上司了。”
那个名唤斯逸的太医向易厉扬行了一礼,出声说道,“见过易医令,日后请多担待。”
易厉扬看了他一眼,说道,“不敢不敢,还得斯太医替本官在皇贵妃娘娘面前多多美言。”
仁寿看着二人之间略显诡异的气氛,开了口“易医令,可否带我们去看看殿下?也可让我一表歉意。”
易厉扬抬头看了看寝居,略微估量了一下时间,料到她二人应当已经收拾完毕。便道“请!仁寿公公。”同时抬头看了看斯逸,语含担忧的说道,“还请斯太医做好心理准备,殿下的情况很是棘手。”
当仁寿一行人进来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副场景。太子殿下面色苍白的躺着床榻上,似一只即将碎裂的瓷娃娃。他经闭双眸,纯然无害。床榻边的水盆里一片血红,还有滴滴鲜血从门口蔓延过去。他身旁的嬷嬷正暗自垂泪,看到他们进来,也只是微微福了个身,复又悲伤的看着太子。
他和斯逸对视一眼,各自心中的小算盘打过。
易厉扬看着她二人这般,嘴角微微抽搐,看来殿下演戏的本领丝毫未退。那伤只是血量多了点,段没有如此严重之态。殿下惨白的面色倒是为她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但那是累年的疾病和失血过多导致的。只是这斯逸可有得罪受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些许兴奋。他还歪了歪头思考了一下,最后想,可能是斯逸适才的眼神阴冷而奇怪吧。
仁寿公公带着随侍之人,上前行了一礼,一同呼道“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安康,奴才替陛下与皇贵妃娘娘前来看望殿下。”
等了好久,也不见谁让他们起身。他们正准备抬头看看。这时,云嬷嬷开口了,“诸位大人请起吧!殿下晕过去了。有什么事,诸位大人可以告知于奴婢,奴婢定会转告于太子殿下。”
斯逸随着仁寿起了身,看着太子这副死活不知的模样,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了笑意。他心里说道,“看看,恶人自有恶人磨,你如今这样,可不是罪有应得。”
洛念卿紧闭双眼,仔细的听着他们的言谈与反应。心里叹道,莳浮印为何还未赶来,可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脚?他不来,又怎么让她看看这些人被捉弄的丑态。
半刻钟前,莳夫人领着莳浮印出了文正公府,在府门前上了马车。上车后,莳夫人立刻掏出脂粉,给莳浮印上着妆。
“印儿这容貌,真是雌雄莫辨,让我见之而心生欢喜。如若你真是我的女儿,看着这么一张纯然而绝艳的脸,我可真是死而无憾了。”莳夫人感叹道。
“伯母说笑了,伯母忘了,印儿并非女儿身。而且伯母不是有浮若和浮音表妹了吗?”莳浮印笑着说道。她知道马车附近的人都是信的过的,也就随意的说道。
莳夫人突然紧蹙着眉头说道,“印儿,你可是在责备家主和我,让你始终不得以真实身份示人。”
莳浮印看着莳夫人,一双眼眸印着莳夫人的脸,那里透着真诚与无辜,伴着那张无害的脸,一时让人看着有些悲伤与凄苦,恍若别人对其进行了污蔑与中伤。“伯母,您怎么会这么想呢?若不是你与伯父,我可能早就被那些豺狼虎豹吞噬得只剩一具白骨了。而且你们给予了我的,是我自母亲逝去后再未体会过的温情,这还不够吗?而且我这也是为了维护莳氏才不得不扮做女儿的。我并没有什么后悔的。”
莳夫人松了口气,说道,“你一直这么懂事而清醒。只是苦了你了。若是若儿和音儿有你的一份省心就好了。”
“伯母过誉了。妹妹们自有自己的可爱之处。”
车轮咕噜咕噜的继续走着。前方正是的牌匾渐渐的显现了出来,上书着清丽而娟秀的字,正是“安乐居”。
与此同时,安乐居洛念卿居室。斯逸上前一步,对云嬷嬷行礼道,“这位嬷嬷,可否让我为殿下诊脉,我诊完脉也好回宫向陛下和娘娘复命。”
易厉扬冷声道,“斯太医这是认为自己的医术在我之上了?殿下的情况,你不来问我,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