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
洛念卿看着云知寒离开了视野,转身让兰儿将自己打扮好后,向前厅行去。
洛念卿没有看见的是,云知寒在转身离开她的视野后,笑意瞬间直漫眼眸。他低声说道,“如今,我也可以有一试之力了。殿下,我们,来日方长!”
易厉扬已经在前厅等候多时,见洛念卿终于姗姗来迟,上前行礼,并笑问道,“殿下伤在何处,为何看起来是如此康健。看来是那些刺客太逊了。不不不,是我们殿下武功独步天下。”同时他又后退一步,取出药箱里的伤药和纱布。让她将已经不留血的手放在桌子上,将她的手洒上药后用纱布细细地包裹住。
“易叔叔,您可不要调笑我了。是我和浮印打扰你了。多谢易叔。”洛念卿说着,抬了抬她被包裹完好的,像两个蹄子一样的双手。
突然,一个探子匆匆而来,抱拳行礼后低声说道“殿下,宫里派出了人,来自棠梨宫。”
“什么人?”洛念卿收敛了笑意,脸上挂上了严肃的神色。
“有一个太监,是陛下的人。还有一个经皇贵妃推荐的,今日刚刚收入的太医。”洛念卿挥了挥手,让探子退下了。
她唤来宣平卫,让他们去告诉莳浮印这个消息。同时让池凌去取一把那些刺客的剑来。
做完了这些,她看着易厉扬,“易叔,我需要你的配合。”
易厉扬回复道“殿下可真是折煞老臣了,臣定当竭尽全力。”
与此同时,云知寒在出了内院后,在廊阁处看见了自己的母亲。看着云嬷嬷的样子,似乎是等待他多时。
“母亲。”云知寒上前行了一礼。云嬷嬷转头看向他,焦急的说道“寒儿,你为何在殿下的房中待了那么久?我看着你适才给殿下把脉后,面色大变,可是殿下有什么不妥。”
却见云知寒突然握住了她的手,高兴的说道,“母亲,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殿下的秘密了,原来你当初所说的,有一技之长伴身,日后未必不可以长伴殿下左右是这个意思。”
云嬷嬷皱眉看了看他,说“寒儿,什么秘密,你理解的长伴左右是什么意思?”
云知寒羞涩一笑,开心地悄声说道,“秘密不就是偷龙转凤,常伴左右不就是成为她的爱人。”
却见云嬷嬷面色大变,肃声说道,“云知寒,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给我将它烂到肚子里。如今乐安居乱成一锅粥,你又来凑什么热闹?给我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云嬷嬷回想起,此前一位欲在酒里下情毒,与殿下生米煮成熟饭,从而嫁给殿下的小姐。被郡主哄着喝下了那杯被她下过药的酒时,郡主的微笑中带着几分狠毒的样子。而后,那位小姐自食恶果,身败名裂。殿下知道了这件事后,还高兴的与郡主共酌了一杯,殿下喜笑颜开的样子。她也至今难以忘怀。
她知道这世间有百态,可能郡主和殿下正是磨镜之爱。而且皇家之人本就凉薄,她只望寒儿能安乐此生。所以怎么可能让他卷入这些风波。况且只有如殿下郡主二人一般的人,才能好好相处。
云知寒一脸委屈的说道,“我凭借的自然是从师父那里学来的医术。就是“男女脉同,唯尺则异,阳弱阴盛,反此病之”。我本来也是不确定的,但是我试探着询问时,殿下承认了。而且裕安郡主也是女子啊。所以我不就有机会了。”他复又喃喃道“难怪殿下大婚的日子一拖再拖,原来是这个原因。”
云嬷嬷斥责道,“给我管好你自己的嘴,收好你自己的心,幸好附近无人。否则破坏了殿下的大计,我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知道了,母亲,我先告退了。后会有期。”云知寒转身看着云嬷嬷,说道。
云嬷嬷送着云知寒离开乐安居,目送着他远去,心里泛起了波澜。若寒儿都可以轻易的查探出殿下的身份,殿下又该何去何从。
她正转身离去,却发现一队人马从街那头而来,似乎是宫里的人。她暗道不好,立刻向内院跑去。
莳浮印收到洛念卿的消息时,正在与大理密探撕杀,他点头示意知道了。那些人的血将他的未被面具遮挡的脸庞染上点点血迹,使其徒添一丝妖媚。似那噬人魂魄的精怪,惊心动魄的美中又有无尽的危险。
他反手一剑掷出,那只漏网之鱼立刻毙命。他吩咐完宣平卫,立刻向梁溪城赶去。路上,他想着,这样无尽的撕杀,他每天不知道要经历多少回。他去世的母亲为他取名自“几时辞府印,却作自由身”。如今看来,他距自由又远了距离。
当他悄声返回文正公府的居所时,却见莳夫人似乎早已等候多时。“印儿,你这是。罢了罢了,相信殿下已经派人告诉你了。快去换上衣服和装扮,我们应当立即赶往殿下的乐安居。”
莳浮印知晓他这个伯母对他十分宠溺,但此时并非寒暄的时候。他点点头,拿上莳夫人准备的衣服,去洗漱换衣了。
一刻钟前,洛念卿拿到了宣平卫送来的刺客的剑,剑上只有那些在梅园中的刺客的血痕。易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