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
就动摇。”
可花瑟温婉,懂事,她是幼时因爹娘疏忽流落在外的女娘,听他这样说,也是无所谓的笑笑:“我自幼不在爹娘膝下,又无缘与殿下朝夕相处,我岂敢肖想殿下。”
沈焰:“你既是窈窈长姊,若是有谁入了你的眼,让窈窈告知我一声便是。”
花瑟:“我当真是羡慕窈窈。”
沈焰那日还想,他当然要娶窈窈为妻,他对她的心意天地可鉴。
可他发现,花锦变了。
花锦忽然变得善妒,常常欺负花瑟,沈焰一开始不信,可他让李庆去打听,李庆恰巧见花家爹娘斥责花锦,信了此事。
沈焰去劝慰花锦:“你长姊吃了许多苦,你又何必与她计较得失。”
花锦听到他说的话,突然气炸了,扬声问:“怎么连你也这么说话?”
沈焰蹙眉:“你怎么变得如此善妒。”
花锦不是个遇事先服软的人,她与沈焰大吵一架,沈焰气冲冲地出门,遇上了刚哭过的花瑟。
一切都刚刚好,换平时,花瑟邀约他,他都会义正言辞的拒绝,但那日他看着花瑟,心想,若是花锦也有她阿姊这般温柔脾性就好了。
一而再再而三,连他变心都刚刚好,顺理成章,他回去后日思夜想,越冷静,越觉得花锦不比花瑟。
所以他求父皇,改娶花瑟。
那日陛下俯视他,说:“你再想想,花三娘毕竟与你朝夕相处,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想好了再来求朕。”
沈焰又去了一趟将军府,正好撞上花瑟的婢女跑出来,婢女说,花瑟落了水,府上的郎中今日正好归家,她正急着跑出去叫郎中。
沈焰回东宫后,李庆也查探回来了,说是因为沈焰前些日子与花瑟一同外出,花锦嫉妒,就推了花瑟入水。
沈焰不敢想象,他差点就娶了花锦这样恶毒的女人,所以他没再犹豫,再次进宫求了陛下。
花三娘悲痛欲绝来堵他,他看着故人面庞,也觉得唏嘘,她竟因为他,与自己的嫡长姊生了嫌隙,还想取人性命,他爱护了这么多年的青梅,竟是这般善妒的性子。
他理所当然的接受了花锦的爱意,所以当这份爱意流逝,他才又心痒难耐。
或许是因为花锦嫁的人是他最厌恶的兄长,又或是他本来就没放下花锦。
今日吃多了酒,见花锦离席,他便急匆匆跟了出来,听见花锦柔声说话,才意识到花锦是真的与燕王好上了。
凭什么?不是为了他,连自己的嫡长姊都能残害吗?她的情谊就这样浅,这才多久,就与燕王朝夕相处了?
被花锦狠狠推开后,沈焰竟然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习惯了花锦对他不加掩饰真性情的样子,所以当花锦客套温顺起来,他又烦躁不安。
天知道她温婉的叫他太子殿下,温婉的跟在燕王身边,他有多想折断她,逼她回到从前那般模样。
不是爱我吗?
花锦被沈焰诡异的笑吓得毛骨悚然,她不知道沈焰脑子里在想什么,但廊下寂静,天知道哪个婢女太监是授意来监视他们的,所以花锦冷静了下来:“妾身实在不应该与太子殿下在一处,被人发现了也有辱殿下您的名声,不若殿下先行一步,妾身保证不会将今日的事说出去。”
她选错了方式,沈焰在看到她恢复谦卑模样的那一刻,心中的情绪彻底爆发,他快步上前,伸手正要拽人,添云快他一步,挡在了花锦身前。
添云是将军府出来的婢女,学过武功,但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面前的人动手,只能发抖说:“太子殿下息怒。”
沈焰寒声说:“滚开。”
花锦忽然叹了口气,又将添云挡在身后,她能猜到沈焰的心思,只是觉得不可思议,强忍着恶心说:“过了上元之夜,殿下就要迎娶阿姊了,阿姊温慧,又吃了许多苦,殿下这般纠缠我,阿姊知道吗?”
沈焰终于冷静了下来。
他俯视着花锦,她见沈焰动摇,再次提议:“殿下若是想明白了,就先行一步,今夜之事我不会与任何人说。”
沈焰却没动。
他忽然说:“燕王不是良配。”
花锦都想扇他了,怎么,沈昭不是良配,你这厮就是好东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