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后一个手刀下切,随即非常熟练地拧了他的手腕。
与此同时,冯彦如初春的柳絮一般悄无声息地甩出了警棍。而罂粟几乎化成了一道残影从夹击缝隙里毫发无伤得钻了过去。一个过肩摔将陶队扔了出去。紧接着一脚将从背后而来的冯彦踹下足有两米多高的杂物箱,随即开枪,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如机器一样精确到了毫秒之间。
啧,难搞了。
陶队顾不上背后撕裂般的疼痛,也来不及查看队员的伤势,一个翻身站起来,挡在爬不起来的冯彦面前。
迎面挡住了罂粟的飞踢,一刹那间,他仿佛听到骨头裂开的声音,紧接着从小臂到肩膀的疼痛袭来。对方还在进攻,速度快的陶队根本来不及还手,只能一招一招的挡回去。而罂粟连续多招下来,别说喘气,连脸上冷漠的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
而伤员的情况也非常糟糕。
就在刚才,罂粟的那一脚淮确无误地踢在了冯彦膝盖的侧方,加上冯彦因为惯性在落地时没有找对点,小腿扭成了常人根本不可能到达的角度,一看就知道是骨折了,那一枪则穿右胸而过,血在地上迅速漫开一滩。
失血和低温迅速地开始夺走他的体温,尽管他在踏进警校的那一刻就做好了,可能要光荣的准
备,但在如此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近距离接触死亡还真是第一次。
就这么中弹了,要死了吗?我还答应着我妈等这次任务结束了就回家…
江亦轩见同伴受伤倒地,一时间也失去了冷静,并不再追求稳妥。
他趁古柯不备,从身后一个扫堂腿绊倒了她。但是,人借力、发力全在一双脚下,腿一抬,重心就会发生变化,腿踢出去的时候轻松,知道往哪里落难,而且这些一起一落间,人无形中就会露出无数的破绽。
就在古柯快要倒地时,她双手抓住了江亦轩的脚踝保持着一个倒立的姿态,双腿缠上江亦轩的颈肩用力,起身腾空,一个剪刀腿将江亦轩定在了原地,随后双腿收紧。
“咯吱——”
江亦轩整张脸迅速涨红,发紫,表情逐渐扭曲,颤抖着用双手努力想要掰开架在脖子上死神的镰刀,喉咙爆发出了喉骨逐渐开始错位的恐怖声响!
而姜宿年在她转身那一刻,右手拿起匕首对着她的脖颈砍去,但对方反应很快,在来不及抽出后腰上的短刀的情况下,头一偏,就地来了个侧滚翻,轻而易举地躲开了,姜宿年的匕首只划破了她风衣的一角,但江亦轩倒是捡回了条命。
随后古柯抽出了短刀在两个人的衣服上划开了十几条口子。
“草,你丫的还是人吗?这么能打?!”
江亦轩喘着粗气,眼前的古柯星说是个女人,但是对付起来,让他在这时候才看清她手上的利器,那不是普通的短刃,长度和匕首差不多,只是整体上更细长,刀刃扁平并没有刀刃和背面的区别。刀锋更加尖锁,让人不由自主想起了蜂乌的喙来。
“哎,国际警方怎么还招童工呢?”
古柯在对付两人时,甚至还有心情调倪倒在一旁的冯彦。态度散漫,仿佛是主人在逗弄着阿猫阿狗,而不是在与人兵戈毕见。
“你们是瓷国人?”
陶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拎着冯彦和器粟隔开一定的距离,这可不是能硬刚的时候。在之前的机场相见时,邓湘领说的是中文,然而她却能够无缝街接,那么,也许可以通过拖延时间来换取一线渺茫的生机。
罂粟和古柯在离他们仅有一米远时顿了一下,女的一脸漫不经心:
“应该是吧。”
“应该?”
建国之后为什么还有如此邪门的杀术?
古柯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双手一摊:
“这我哪知道,我们两个是从小被老爷子领养的。”
随即两人便冲着国际警方的成员举枪。
就在这时,楼下喧器了起来,无数道强光点亮了半边天,天台周国是国际警方和日本警方的联合
警告。
“天台上的人请迅速抱头蹲下”
“天台上的……”
两人嗤笑一声,齐齐倒退到天台边,面对着陶队一行人,就这样毫无防护措施的往后一仰,如蝙
蝠般消失在了黑夜里。下一秒,伊藤弥和他的下属还有邓湘领就冲上了天台。
陶队终于见到一“毫发末伤”的队员,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然而还没等他一口气松到底,就看见邓湘领小心翼翼地卷起了袖口:
大片的擦伤和血痕从小臂一直延伸到手肘的位置,更让人触目惊心的是,伤口里还隐约闪着冷光,那分明就是没来得及挤出的玻璃碎片!
等到自家受伤的队员都上了救护车后,陶队也不管还在别人家的地盘上,拎着伊藤这位年轻有为
的北海道警察本部禁毒署副队长的领子一通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