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天台上
正两两对立,形势僵持不下。
江亦轩和姜宿年刚刚在坑坑洼洼的天台上站稳,江亦轩就感觉背后突然一凉,本能比大脑转得更快,他下意识地拉着姜宿年往左边几乎是瞬移了二米,同时一弯腰——
一枚白棋就顺着姜宿年的鬓角轻轻蹭过,那就像是死神的鼻息或者毒蛇的鳞片,从肌肤表层一掠而过,那股寒意却在刹那渗透到了骨子里。
从棋子带过的风在姜宿年的额角留下血痕可以看出如果不是江亦轩,他将会是如何惨烈的下场。
由于剧烈的动作,两人的耳机齐刷刷的摔在了地上,然后,带着江亦轩的国粹弹出了天台。
他俩猛然抬头,就看见罂粟和古柯站在身后的杂物箱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这两位的体格并不是五大三粗类型的,与传统虎背熊腰的打手、杀手们不同,他们瘦削干练。顶风而立时,甚至会让人担心他们会不会被风吹走。
更何况他们的身体条件在那摆着,力量上限,抗击打能力,虽然不说一目了然,但也绝对不可能与其他专业人士拉开断崖式的差距。
可是方才一瞬间,江亦轩觉得眼前的人就像是碎成了无数细小的尘埃,无孔不入的盘旋在自己周国咽喉,手腕,胸口,太阳穴……同时向他发出警告,像是有无数把致命的小刀架在上面。八年之久的卧底生涯让他在瞬间做出了反应。是多年来刀口舔血的经验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他和他的同伴。
…………
冯彦和邓湘颂趁着混乱沖向一楼,突然听到好几声枪声跑得更快了。
他俩在楼梯口与陶队会合。
还没等陶队开口,一个瘦小的男人看衣着打扮是西蒙的手下,一脸焦急地正往楼上奔去。
对方看见是两个服务生和一个醉汉,好像用日语骂了句脏话,推开几人匆忙向上冲去。
冯彦一伸腿,那个人的脸直接撞到了台阶上,男人气急败坏地站起来,挥拳打向冯彦,邓湘领拦下冯彦一记鞭腿将那人抽下楼梯,对其他两人说:
“你们赶紧去找江亦轩他们,这个交给我。”
冯彦心情复杂的看着那位不知好歹还满嘴污言秽语从楼梯上爬起来冲向邓湘领的男子,临走前
冲着这位十八岁就拿下了综合散打轻量级冠军的奇女子叮嘱:
“小心点,别把人打死了。”
在见到邓湘颂漫不经心地点头后这才和队长一起前去支援同伴。
男人站起来连话都没来得及再说一句,邓湘颂对着脸又一拳。
那人也认真了起来,偏头躲开一拳,两人电光石火间拆了十来招,那只手极其的险恶,每一个关节都是杀机。
邓湘领听着楼上的枪声,一时有些心烦,慢了半拍,男子反手攀上邓湘公的肩膀,五指成爪扣下,一把勾住了邓湘颂肩上的装饰物,同时左手擦过邓湘领被玻璃碎片划伤的手肘。
邓湘颂:……
她忍着痛在心里暗骂那位设计师的同时一身,重心向下,双腿在楼梯上一蹬,左手反关节一把扣住男子的手,右手则成刀劈向对方咽喉。
男子迅速地想把手抽回,邓湘颂顺势将人当成了一杆不怎么顺手的大棒子向墙上抡去,完全将同
伴的嘱托抛置于脑后——
这一招非常惊险,万一那个人落地时砸到要害,那么不完也得高位瘫痪。
幸亏日本北海道警方的人扔过来的毯子将那倒霉蛋卷成了面食盒饭。
…………
古柯抬脚跳下了杂物箱,随即抽出后腰处的利刀反手刺向江亦轩,江亦轩只来的及松开同伴的
手,一个闪身化成游鱼妄想破网而出,然而利刃像是暴风雨般和他如影随形,左侧肩胛处的羽绒服被
划破,绒毛像烟花绽开在暗夜里,不像是繁华和喧器,而是落幕前的余晖。
古柯的身手实在太快,手又毒,江亦轩好好的羽绒服在短短十几秒内愣是变成了几块破布。江亦轩不由自主地在冷风里打了一个哆嗦。
“嘘,别害怕一会儿就不冷了。”
古柯的微笑如同谜语一样在苍白的脸庞上漫开。唇边是如和情人密语时温柔的絮语,下手却是击击致命。
江亦轩回手上子弹,看准时机就向古柯的头部开枪,但是让他怀疑自己近十年刑警生涯的是,子弹只是贴着耳边穿过了她的头发,仿佛是计算机算好了时间一样,完美地躲开了。
罂粟在姜宿年发出第一颗子弹时就举起了枪连续两发子弹打掉了枪。就在他还想扣下扳机时,天台的门被人一脚踹开,陶队和冯彦及时赶到。
陶队从地上拎起不知是谁何时丢弃缺了条腿的板凳扔了过去,罂粟一侧身躲开,随后双方为了防止伤到同伴,同时将枪插回了口袋里。
陶喆跳上杂物箱抽出匕首向罂粟颈侧劈去却被对方轻松接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