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恋
们同行时自然要落后他一步。”他说:“五皇子最是景仰他的大哥了,也就是大皇子!他还小的时候说过什么你知道吗?”
我摇头,他继续道:“他说‘若是我当了皇帝,我就让国家强大得无人敢犯!’”我不由得笑了起来。
“后来,他就常来找我和爹讨教,渐渐地,我俩就总在一处了。”他顿了顿,意有所指道:“说起来,他还该叫你二哥一声师兄呢!”
我驳斥他:“这关系,攀起来没完了是吧?”
他笑得靠在我肩上,拉过我的手,让我抓住笔,道:“之思,实则他们都可以笑话我的名字。只有你,笑不得的。”
我奇道:“却是为何?”
他意味深长地把着我的手,边写边说:“‘顸’此字,乃‘结实’、‘粗大’的意思,你懂了吗?”我瞬间涨红了脸。
他写完自己的名字又道:“你墙上挂的‘苦乐自当’我不喜欢,我教你写一个挂。”他笔走龙蛇,风流洒脱地写下了“及时行乐”四字。
我幽幽道:“没人告诉你,那是你未来岳父写的吗?”
他愣了一下,笑道:“泰山大人的字真是高妙啊!”
笑时呼出的热气,熏得我的脸也愈发滚烫。他放下笔,将我转过身来。我自是不知自己是什么样的柔情媚态,只知道被他这样瞧着,我的腰愈发发软。
他的笑意也渐淡:“之思,你是在考验我的定力吗?”
我哪里说得来话,只觉得世子的胸膛臂膀比从前越发结实有力,我的呼吸都慌乱起来。
世子似是再也无法忍耐,狠狠地吻了过来。
我手足无措地抓着他的衣襟,他的手抚过我的腰背,我溢出细碎的□□。
桌子上的茶碗都被“咣当”一声带翻,茶水洇湿了一案的生宣,慢慢散发出碧螺春特有的浓香。
外面杨二丫突然敲门道:“小姐,可是打了什么东西,要奴婢收拾吗?”
世子无奈地捧着我的脸:“唉,你这个丫头,倒是和我屋里的灵娘能凑一对儿了。”
我也想起前事,好笑起来:“这是我嬷嬷的女儿,可不敢比你屋里的。”
世子讶然:“你想哪儿去了,我可是洁身自好的!靖安王府也没有通房的规矩。”他笑了笑又道:“靖安王府的男儿,一生只会娶一个妻子。我爹是,我亦如此。”
他摩挲着我手上的镯子,别有深意地说:“之思,别让我孤独终老......”
我心乱如麻,推开他些,喊二丫进来收拾,道:“天晚了,世子也该走了。”
香绢香绸见我唤人,也进来听吩咐。我叫香绢与我披风,又叫香绸伺候世子,说是要送送他。
世子接过披风,颇为不悦地道是自己可以。我看他气呼呼的,又莫名有些心虚,亲自与他系了带子。他这才转怒为喜,笑嘻嘻地拉过着我手不放。
我俩往泰然居慢慢走去,不约而同地,越走越慢。三月余不曾相见,乍会之下难分难舍,此情若不为爱,还要如何才爱?
终于,我俩停在了泰然居外,踟躇着不能再往前。
雪已停,月色照得清白。我俩人依依惜别。
世子叹道:“我得催催五皇子了!”我不解。他道:“希望局势早些明朗,我也好早些让爹来提亲,把你娶回家!”他说得真真的:“这样的日子,我是真的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我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惧,青白着脸,接不上话。他也不逼迫我,只站在那里轻轻喟叹。
一瞬间,我觉得我好像很对不起他,对不起他的真心。这段关系里,他进我退,一步步竟也生生走了这么远。我怀揣着私隐,无法全心回应他的爱意,却也做不到放弃,因为那才是对他努力最大的侮辱。
思忖间,栖竹苑那边也传来了动静,是五皇子和姐姐。我们四个汇合了一起往泰然居去。五皇子打趣世子:“你俩小别数月,聊得倒快?”
世子道:“一切尽在不言中......”又叹口气:“实在是人多眼杂。”
五皇子若有所思,想必颇有同感。
我们进了泰然居,二哥、三弟在陪着爹娘说话。辞别了太保夫妇,五皇子和世子同去。我们也都回了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