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
叶汕然一觉睡醒,看见幽漓留的字条。心中纳闷这字为何这般眼熟,又思索片刻,笑到自己多疑了,“是了,这天下字迹相仿的人多了去了。”
快速打理行装,先行去往大晟。前几日就听见大爷说官府又要来抓人,她唯恐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抓了去了。因此早就将自己打扮成一副乞丐样,路上看见什么穿着正装的人,她就拖着自己的一条腿,佯装断了条腿。
要是遇到对自己起疑的人,她甚至直接狠狠地摔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腿在地上打滚。
待那些人走远后,她才慢慢地爬起来,狠狠地抹了把自己的脸,讥笑道:“哼,就这点功夫还想抓我,本姑娘可是从小在地痞流氓中摸爬打滚的。”
出了紫荆国,路上就少了抓人的官兵,倒是可以看见一些将士主动帮扶黎民百姓。这块地方仍旧荒僻,叶汕然猜想这里也许就是康中了。
康中地广人稀,平日里就没有许多人居住,经上次一战,这里更是变得满目疮痍。但好在本国的将士爱着百姓。
荒草丛生的路上时不时会看到几户人家举家迁往其他地方,末尾会有一两个大晟将士护送,行人脚步匆忙,叶汕然心中疑惑,便问了下一个老大爷:“大爷,我想问一下,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大爷神色紧张,一边加快步伐,一边回答说:“姑娘,你竟不知,康中又要打仗咯,再不走,都得死啊!”说完就跑了。
叶汕然心中更是疑惑,心想北芜那边现在都自顾不暇,怎么可能来进攻康中,所以心中坚定是安怀国要与大晟国打仗。
想到这,便加快了步伐,想着要尽快到达大晟的京城——豫都,去一探究竟,并想出对策。路赶得正急时,突然下起了雨。
叶汕然找着一处可以避雨的地方,想着等雨势小一点再走。奈何天公不作美,雨势不降反升,突然,雾气也越来越浓。叶汕然怕这样下去,今夜自己只能露宿在这荒郊野岭,便马不停蹄地赶路。
兴许是雨下得过大,兴许是雾气遮住了眼,再加之路上泥泞不堪,再混上雨水,道路变得异常湿滑。
叶汕然一个没留神,竟失脚跌落。她身子悬在半空中,死命抓住峭壁上的一个枝丫,她想往上爬,但脚下没有着力点,她不敢挣扎,唯恐一个不小心就摔下去了。
叶汕然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轻轻地扭头向下看,奈何全都是雾气,什么也看不清楚。叶汕然想到自己也太倒霉了吧,还没投胎呢,又要死一遍。命运多舛啊!
她一只手死死地抓住枝丫,另一只手去拿幽漓给她的短刀,想借助外力助自己上去。正要将刀插入峭壁中时,枝丫断了。
另一边,幽漓正坐在自己的龙椅上,底下妘玥单膝跪在地上,头低垂着,不敢看幽漓。
幽漓玩弄着手指,须臾,叹气说道:“罢了,你起来吧,那东西丢了便丢了,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只不过,以后这种小事就不要再来找本尊了。”“是!”
康中的雨仍继续下着,叶汕然脸色苍白地躺在地上,身上处处都是伤疤,但好在峭壁上有不少树枝,让她不至于直接摔下去,好在没有伤到要害之处。
谢子霄骑着马在雨中一路狂奔,雾气蒙住了他的眼。他隐约看到前方有一个人躺在地上,便骑着马来到叶汕然身旁。
“姑娘,姑娘,醒醒。”谢子霄轻轻拍了拍叶汕然苍白的脸。谢子霄皱着眉向四周看了看,并未见到任何其他人。
谢子霄无奈,只好说了句:“对不住了,姑娘。”就将其抱了起来,直到把叶汕然安稳放在马背上,他才注意到叶汕然的背上已经被血浸透了,衣物上有不少划痕,连同着血一起粘在背后。
谢子霄不敢多看,只好快马加鞭赶到自己的住处。
谢子霄多年行走江湖,处处行侠仗义,自己的生活却过得清贫。所谓住处也不过是一个简陋的茅草屋罢了。
他将叶汕然轻放在床上,烧了壶热水,给叶汕然擦拭着脸上的血渍。想要给叶汕然换下沾满了泥泞血渍的衣物,并包扎身上的伤口。
但谢子霄从未接触过女性,也从不近女色,更何况这位姑娘冰清玉洁,他唯恐自己毁了她的清白。实在是让谢子霄头疼。
犹豫了一会儿,谢子霄心一横说:“算了,救人要紧,姑娘醒了若是要打骂我,我都认了。姑娘,对不住了!”
正欲伸手解叶汕然的衣物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狠狠地抓住了谢子霄的手腕,只见那人的手上青筋分明,而谢子霄仍神色不变。回头怒视着那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幽漓,他也一脸凶狠地看着谢子霄,怒言道:“你想干什么?”
谢子霄回道:“正是你所见到的,这位姑娘受伤了,我要给她医治,再等下去,恐怕她就毙命了。”
幽漓心想:不管她毙多少次命,我都能再把她拉回来。他冷笑了一声,放开了谢子霄的手。又说道:“救人就救人,你为何要脱她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