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
的小喜,小喜领会,小心翼翼地往街边溜。
江屿的眼光转向小喜:“小孩儿,这次怎么了?逃得这样快?”声音却带着几份笑意,不像太生气的样子。
小喜怔住了,直着身子一动不懂。
周鸢忍不住笑了,是那个小□□半个时辰前还说那个大哥哥人很好的?
江屿的眼睛缓缓扫过周鸢:“这样吧,咱们打一架。要是你赢了,这个事情就算了。”
上次在市街,江屿被眼前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人撞了一下,又被狠狠地踩了一脚。江屿直觉此人身上是有些功夫在的。
不过那天这人被追得当街乱窜,加上今天他看到的,他不禁怀疑起来,这个人究竟是在藏拙,还是真的什么都不会。
江屿转动手腕,长剑游刃有余地被收起,他双手交覆扭了扭,下巴扬起,挑衅地看着周鸢:“我不用剑。”
顿了一下,扔给周鸢一把短刃:“你可以用武器。——算我让你的。”
周鸢哪里会用什么武器,她手忙脚乱地接过,沉甸甸的手感,木制的刀鞘外有精细的花纹,刀身通体漆黑如墨,锋利异常。
一看便知此刀不是凡品。
周鸢不想和少年打架,周鸢会的,只是街头讨生活的三脚猫功夫,她可早就听说江家小少爷小小年纪便跟随父兄征战沙场。
江屿看她不说话,又是向前一步:“你说怎么样?”
事已至此,周鸢也想不到其他的办法,只好佯装答应:“这里人太多了,找个人少的地方。”
江屿不加忖度,便点了点头。
他跟着在前边走的周鸢,已经完全忘记了叶念安还在等他。在周鸢的身后,他不禁心中起了疑惑,此人的衣服松松垮垮地落在衣服上,身高若是放到同龄男子中,则显得矮小许多。
他跨一大步上前,眼光有意撇过周鸢的侧脸,略显黝黑的皮肤,倒是五官……
像是突然回忆起来什么的,疑惑转化成了一种熟悉感:“喂……你同族中的女眷有没有一个叫……”
话还没说完,一堆木柴劈头盖脑倒在自己的面前,面前的人早已经倾力向前跑去。
周鸢其实一直在观察着江屿,准备伺机开溜。她在前边带路,故意往自己熟悉的地方走去。
到稍偏僻巷陌的时候,身后的少年好像放松了对她的警惕,即便他突然凑上来和自己并排走,周鸢还是疾步和他错开了距离。
少年开口的时候她哑然失笑,几乎是瞬间她也弄倒了靠近她一侧的一堆枯木。
浔京冬天寒冷,有砍柴人走街串巷地卖木柴,价格不算太贵;但偏僻的巷子里,常常有人家为了节省,去京郊捡拾一些砍柴人不要的的枯木。
这些枯木因为难以引燃,通常和买到的柴火一起烧;来年开春会剩下不少,夏天的时候,里边被虫子侵蚀,打的都是洞。
弄倒的枯木覆盖在路面上,刚好把路堵了个严实。
周鸢知晓江屿身手了的,她根本没想着能凭借一堆废柴禾挡住江屿的路,也没想着自己能跑多远,但总要一试。
她专注怎么脱身,江屿说的什么“同族”、什么“女眷”,根本没留意。
这边江屿愣了一愣,看到面前飞兔般狂奔的周鸢,他轻巧一跃便将杂乱的枯木留在身后:“哼,打架不知道怎么样,逃跑的功夫看来是一流。”
周鸢知道身后的人一定在紧追不舍,这次没有小喜来拖住江屿,不一会儿她就明显感到吃力。
很快周鸢来到了来到了河边,气温刚刚回暖,浔京城的风都是柔和的,在春风的吹拂下,岸边的柳树生了嫩芽。
就在她走到桥中央的时候,身后的少你那追了上来,他从身后扯她的胳膊,往后用力一拉。
巨大的惯性使得周鸢向江屿那一侧倾倒,整个身子都要倒在少年的怀里:“啊——”
不曾想少年一个侧身,躲过了周鸢,周鸢脑袋垂着着地,发出沉闷的声响,她感到自己的周围瞬间布满了星星。
在一片金星中,一张脸缓缓逼近——原来是看周鸢倒下了,江屿也顺势单膝蹲了下来,他凑近盯着周鸢,长睫毛忽闪忽闪的:“喂……我说,你的同族有没有一个叫……唔!”
眼前的星星还没消失,痛感就铺天盖地地袭来,江屿凑到周鸢跟前叽里呱啦地说话,周鸢想都没想就揪住他的衣领,右手握拳挥向了他的脸。
一拳不够,身前少年没想到会挨上这么一拳,趁着他愣神的功夫,周鸢又是一拳。
“唔!”
既然非要打架,那就打一架好了!
她挣扎着起身,右手的拳头继续朝着少年脸上锤去,这一拳却被伏在身上的少年接住了。
相较于江屿的从容不破,周鸢显得更为吃力,两人不约而同地起身。对上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同样年龄的女子自然是要吃亏的。
江屿实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