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皇出逃
宜点?
她清了清嗓子……
“就15两,姑娘真是人美心善,外表虽冷却是一个热心肠。”
阮生柔:“……”这是嫌便宜了?
刘明德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里面正好十五两塞进了她手中,“一分不少,我们这就走吧。”
阮生柔有种错付的感觉,不过,她确实松了一口气,定价十五两确实可以。
“现在不行,你知道外面在通缉我,我出不去。”阮生柔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可她站在这里,足够听清外面官兵的搜查声,声势浩大,片甲不留。
刘明德恍然大悟地拍了下手,约定入夜后,来接阮生柔。
夜晚的街道,虽没有来往的官兵,可墙上贴满了通缉令,上面的女人,有七八分与阮生柔相像。
阮生柔身穿白袍,头戴蒙纱的斗笠,纱布后面那双眸子,像是被注入了墨水,越来越深邃,越来越黝黑。
刘明德望着墙壁上的通缉令,小声问道:“这上面是你吗?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阮生柔抿了抿唇,“不知道。”
刘明德并不知阮生柔失忆,只是以为她不愿意多透露身份。没有在问,领着她穿过无数的胡同,来到一庭院前,看样子家庭条件还不错。
刘明德举手敲了敲大门,没一会儿,一个妇人打开了大门,一见是刘明德,眼中一喜,“大哥?你怎么有时间来了。”
妇人目光一转,落在了阮生柔身上,见她穿着打扮,一身白衣,活脱脱一个披麻戴孝。她笑容霎时消失,双眸蒙上一层警惕,毕竟大晚上,阮生柔这副打扮着实吓人。
刘明德沉声解释道:“我让这姑娘为阿勇,看看身体。”
“她?”
妇人表示质疑,甚至想要关门。
阮生柔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她漠视妇人的鄙视,直接走进了庭院。
“哎?你……”妇人正欲阻拦,刘明德一把拦住妇人,意味深长道“别闹,阿勇的命要紧。”
果然,一提到阿勇,妇人面色缓和了些,可眸底的厌恶没有消失,反而又增加了几分,谁知道她这副打扮,会不会是骗子。
她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叫来了家丁,堵在了阿勇的房门前,生怕这阮生柔图谋不轨。
刘明德看见她这样的举动,十分头疼,正欲开口,阮生柔却微微摇头,示意他不必多说。和不相信自己的人,说再多都是徒劳,唯有用实力让他们闭嘴!
刘明德微微颔首,“姑娘,实在对不住。”
走进阿勇的房间,一股阴气席卷,刘明德只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抹冷意,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一个人普通都感受到了这异样,阮生柔一定知道问题所在。
她面色平静,迈着坚定的步子,走到窗畔,透过细微的月光,勉强看清床上男子的脸颊,他正直少年,面门发青,眼下有浓重的黑眼圈,脸色发黄,唇瓣干燥,呼吸沉重。
她抬手正欲探一探他的额头,不出意外,他在高热。
可是,刚伸出去的手,被突然冲进来的妇人打落,“别碰我儿子”
“你到底来做什么的,听说最近不太平,精怪亡形到处都是,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妇人情绪激动的大喊。
刘明德面容一僵,连忙解释道,“你要干什么,是我请姑娘来给侄子看病,你不要闹了,”
“看病,她会看什么病,我看她就是有病,连脸都不露。”妇人说着要赶阮生柔离开。
“休得胡闹,你这样愚昧,会害了阿勇,阿勇生病了这么久,你没发现阿勇,不是单纯的生病吗?”
这话让妇人举起的手一顿,她眼睛里充满了眼泪,眼珠转悠了两下,道“什么意思,阿勇就是病了。大哥,你是阿勇的亲大伯,不能害他啊。”
阮生柔见妇人护子心切,完全不信任她,她并没有生气,毕竟她收了钱的,拿钱办事,天经地义。
她挑了挑眉,薄唇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望向还在和刘明德嚷嚷的妇人,开口问道:“你可以不信我,不如点个灯吧,看看蜡烛能否点燃,正常燃烧。”
这话,让门口的家仆都吓了一跳,恰好,夜风拂过,身子霎那间凉了一大截。
妇人冷冷地撇了一眼阮生柔,“你在这装神弄鬼,别人怕你,以为我还怕你不成,你若对我儿子动……”
突然,妇人剩下的话全部吞进了肚子里,把双眼瞪得贼大,满脸惊骇,一副惊吓过度的反应。只见妇人一手拿着蜡烛,一手拿着火折子,无论怎么折腾,那火折子安静地立在那里,一点火星都不曾出现。
妇人额头的虚汗顺着脸颊坠落,嘴里自顾自地念叨,“我不信”
她大步走出房间,神奇的是,一出门火折子当即燃烧了起来,火红的火苗,映在她的面容,照的通亮。
她眼中闪过一丝震惊,误以为只是巧合,她连忙退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