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觉得我会说那些话
周沛优和李则均又吵架了,这次竟然连付枕清也不理了。
付枕清刚写完备课,听着办公室里打印机断断续续的声音,看着慢慢卷进去的纸又带着温度缓缓被推出来。
和周沛优发的消息一条也没收到回应。
没忍住,下课给她打了个电话过去,被重重地挂断。
几年接触下来,付枕清和李则均总结下来一致认为周沛优是属于那种不能哄的人,越哄她心里越觉得委屈,气性越大。
几番回合下来,总结出来最好的方法就是干晾着她,等她自己气消了,自然而然也就和你和好了。不过也不能放任情绪发展,也要算着时间,等她气消得差不多时,适当联络,给个和好的契机。
具体的联络时间,要视情况而定,具体的度,要自己把握。
付枕清还算是了解她,十次里有九次能成功。李则均就不然了,闭门羹吃得异常频繁。
不过,显然,付枕清这次的和好行动有些失败。
还得再等等。
桌子上一单元的检测卷已经分拣好,按着分数段整齐的摞在一起。预备铃早就响起,付枕清也没多做停留,拿了试卷就走。下午学生注意力难以集中,她没打算讲新课,想着把卷子讲完,剩了时间留给学生自己整理错题思路。
叫着名字,学生一个接一个地将试卷领回去。
“舒员以。”
“老师,她被于主任叫走了。”
付枕清停下分发试卷地动作,侧头皱着眉,一脸不解。
“怎么了。”
“她……她和四班的人起了点儿冲突。”
回答的人是舒员以的同桌余瑜,胖胖的,但五官清秀可人,脸颊上常浮着一抹红晕。女生此时吞吞吐吐的,话里似乎掩饰着什么。
底下又多了几道不大不小的声音补充着。
“是四班的张森媛。”
“她继妹。”
此话一出,又多了些窃窃私语和嬉笑声,尖锐又刺耳。
付枕清扶了扶眼镜,冲着舒员以的同桌低声说道。
“余瑜,你去主任室把她叫回来,就说……我让她先回来上课。”
声音里不自觉地透着冷意。她倒不是生气,只是有些失望。她知道言语的厉害,不想她的学生们是这样冷血的人,更不希望这样的不善来源于一群十七八岁的孩子。
环顾教室一周,发现角落里还空着个位子,继续问道,“蒋以南呢?”
教室里没人说话,似乎是觉察出她刚刚语气里的不悦。她向来不是一个在课堂上会温言软语的人,更没想过要和学生做朋友。十几岁的孩子,没点子威严根本压不住他们。
这是张淑梅留给她的经验。
她也不等了,缺了一两个人,课终究还是要上的。
讲过两三个选择题,舒员以和余瑜才回来。舒员以回来后就坐在位置上神游,双眼无神,眼神涣散,直直盯着面前的试卷,手上的红笔不知道在题目处画了多少个圆圈。
付枕清用食指关节敲了敲她的桌面,以示提醒。她猛然回过神来,低垂着头,脸涨得通红。
一整节课,蒋以南都没回来。
课后回到办公室,于主任见着她赶忙招呼她,“小付老师。”
付枕清点头应着,迎面走过去。只见于主任眉头紧锁着,“你们班那个……舒员以同学,你知道的吧。”
付枕清点点头,放下手中的课本,继续听着。
“那个小同学家里最近出了点事,你有了解吧。”
“什么事?”付枕清皱着眉追问着。
“就是她爸爸最近和四班张森媛的妈妈再婚了,现在小孩子这个年纪嘛,多少有点子叛逆,不理解也是正常。不过你作为她的班主任,一定要重视起来她的心理问题,还有情绪问题。”
“今天下午她就把一些子私人恩怨带到了学校里来,大庭广众之下就和人起了冲突。这种行为非常不可取,一定得重视起来。”
于孝同声音尖而细,说起事来,更像是村头妇人聚在一起拉家常,说闲话,让人抓不住重点。
付枕清听得云里雾里的,不好做别的回答,只能应和着点头。
待到于主任走后,一旁的张淑梅老师才拉她过来,凑着她耳朵小声说道:“办公室人多,刚刚小于没好意思和你说开。”
“老师,舒员以怎么了。”
张淑梅高中时也曾教过她,没想到回来雾水后两人竟成了一间办公室的同事,付枕清还是依着习惯叫她老师。
张淑梅拍拍她手背,微闭着眼点点头,示意她别心急。
“两个孩子父母再婚没什么问题,不过最近学生之间不知道是谁传出来说是……舒员以爸爸出轨,还骗了张森媛妈妈,让张森媛妈妈稀里糊涂地成了小三不说,还让她气不过小产了。我也是今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