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
动,烦燥,逗人的幼稚接连出现。
这样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她带着股闷气走过去,把调料碗放到商知世面前。
“叮”的一声响惊醒了发呆的商知世。
他抬头看向宋屿安。
他的眼尾泛着红,那一刻宋屿安看到了他的茫然,无助与愤怒。
隔壁桌讨论的越来越激烈,声音叽叽喳喳地传到两人之间,宋屿安再也不能忍受。
她转身走去,还没走几步手突然被商知世拉住,“我不想吃火锅了,你还想吃炸酱面吗?回去我给你做好不好?”
她看出来商知世眼里的期盼,期盼她点头,期盼离开这儿。
宋屿安对他淡淡笑笑,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心。
然后快步走过去,一掌拍在桌子上。
“啪!”的一声把沉浸八卦的两人吓得一哆嗦,刺耳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你干什么?”一个女生说。
“不好意思,请问你们刚才是在议论我朋友吗?”
两人明显紧张起来,“怎么了潜规则还不让人说了!”
“美女提醒你一下,别被男人的外表骗了,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首先,”宋屿安制止她们的话,“你们并不认识他,也不解他,就凭网上几条微博就不分青红皂白诋毁一个人,这不太好吧?”
又个会说出纸扎手艺人是相思的指引者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她们口中那样不堪污秽的呢?
“商知世是我朋友,他没你们口中那样不堪!”
“你们的行为已经影响到我们了,请你们向他道歉。”
那两人都被她的质问镇住,商知世也看了过来。
他可能也没想到宋屿安是要替他出头,他以为……
“算了算了,对不起行了吧。”两人不想闹大,“走我们换一个位置,真是的…”
宋屿安更加气恼,刚想拦下她们就被商知世拦下了。
“好了,我们换一家店吃吧,我请你。”
“换一家店?为什么?凭什么我们要换?我们又没有做错什么!”
她把商知世拽回座位,“给我吃!”
经历一番这样的事,两人之间的气氛也不再像开始那么轻松,饭吃的格外沉重。
宋屿安憋着气,自顾自的吃,一句话也不说,但她知道不该迁怒于商知世,这件事他是无辜的。
她酝酿再三,终于找到机会开口打算道个歉。
一个声音先她一步出现,“谢谢。”
宋屿安心中积压的郁闷被这一句“谢谢”驱散,两人之间尴尬紧张的氛围也被商知世不声不响地改变了。
宋屿安面上不露,背地里却勾了嘴角。
忙碌了一上午,两人回到予念时都很疲惫,商知世打了声招呼准备回屋补觉。
“等等。”宋屿安叫住他,“你爷爷的后事安排的怎么样了?如果没有问题,明天我们就出发去实地考察。”
商知世点点头说:“好。”
只那一声,宋屿安就听出了哑音。
该说的她都说了,但一时半会儿让商知世完全走出亲人离世的悲伤也不现实,还是要靠他自己慢慢放下。
宋屿安没再劝说什么,嘱咐他计划好行程就去了后罩房。
那里算是宋家的祖祠,历代纸扎传承人的牌位都供在那里,儿时师父带着她给前辈们敬香,后来师父也成了受敬者,她成了唯一的传人。
宋屿安给她师父的牌位点了一柱香,她看着那纸扎技艺历代的传承,带着笑意说:“师父,我给咱家找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租客。”
“他说‘纸扎背后是万家灯火对亲人的哀思,是世间千万年抹不去的血脉尘缘,是相思的指引者’。”
“以前您总担心纸扎技艺会因外界的冷待避让而无法长久传承,我也因为旁人的偏见孤立而质疑学习纸扎的初心,”
“但他的出现……”她笑了一下,“您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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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宋屿安和商知世踏上去江城的路。
历经三个小时的高铁,他们终于抵达了商知世的家乡江城,这里依旧保留着传统的江南风格建筑,小桥流水,白墙黑瓦,亭台轩榭,摇曳的乌篷船,仿佛置身于一幅水墨画之中,安抚一切躁动的凡心。
两人穿过街巷,路过一个卖糕团的摊子,一个在摊边下象棋的老大爷忽然停下叫住了他们,他眯着眼盯着商知世打量一番,然后高兴地说:“是阿知吗?你是商老头的那个孙子对吧!你爷爷呢?”
宋屿安闻言看向商知世,他的表情一瞬间僵住,她欲言又止,沉默着听到商知世语气低沉说:“我爷爷…前几天已经走了,我回来为他处理后事。”
“商老头……”老大爷期待与故友重逢的喜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