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
刻识相地退了出去,房内只留母子二人。御风则在房门外把守。
“琅儿,你今日来,只怕不止是来给母亲请安吧?”慕容夫人开口对慕容琅道。
“母亲说得不错。孩儿是有件旧事,想向您弄个清楚。”慕容琅回道。
“哦?正巧母亲也有事想问你。”慕容夫人将一盏消食茶递给慕容琅,道:“那不如,你先说说看,究竟是何旧事?”
慕容琅喝了一口茶,对慕容夫人继续道:“母亲可还记得,去年我出发前往霍州前,曾向您问过父亲书房里那卷景昭二十三年的随笔不见了的事?”
慕容夫人没想到慕容琅要问的竟是这件事,心里不由一揪,道:“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慕容琅没有回答她的疑问,接着道:“景昭二十三年,父亲以贪墨朝廷赈灾银两为由,弹劾了当时的户部右侍郎、文华殿大学士陈恪端。陈家因此被满门抄斩。母亲,可有此事?”
“这……是有此事不错。不过,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好端端的,你提起这些陈年往事做什么?”慕容夫人抚着心口,故作镇定:“那时你还小,平日又多住在别苑,所以朝中的许多事你并不知晓。”
说到此处,她忽觉不对,警觉地看向慕容琅:“难道……难道是有谁对你说了什么?”
“母亲多虑了,并没有人对孩儿说什么。”慕容琅回道。实际上,截至目前,他知道的所有事,都是通过暗卫查到的。“母亲可否让孩儿看看父亲的那卷随笔?”他看着母亲的眼睛说道。他有种预感,这卷随笔没有丢,而是被母亲藏了起来。
“那卷随笔……我也不知道在哪里。琅儿,此事与你无关,你莫要再问了。”慕容夫人避开了慕容琅审视的目光。
“母亲执意不给我看,莫非那随笔中可是写了什么不能为外人道的事?”慕容琅不想再兜圈子,直接挑明。
“琅儿!”慕容夫人见慕容琅步步紧逼,语气中不觉带了一丝怒意:“我已经说了,此事已过去了很久,你不要在这上面浪费心神!”
接着,她故意转了个话题:“倒是你,你倒说说,那个苏墨为什么要杀你?他……是不是鞑靼派来的奸细?这几日我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理由能说得通了。”
慕容琅摇了摇头:“并非如此!母亲不是想知道孩儿被刺的缘由么?倘若我说,此事恰与景昭二十三之事有关,母亲可会相信?”
“你说什么?”慕容夫人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慕容琅。
“母亲可知这个苏墨是何许人?”慕容琅顿了顿。
“她……是谁?”慕容夫人心跳得厉害,直觉告诉她,慕容琅接下来的话会更加惊世骇俗。
慕容琅放慢了语速,一字一句地说道:“苏墨并非她的真名。她本姓陈,名墨语。她就是陈大人的嫡次女、当年的陈家二小姐,陈墨语!”
“什么?”慕容夫人瞬间脸色大变,立刻惊怔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