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and酒园
不屈,被逼到墙角,压制自己的眼泪,问陈父:“父亲,他们都是何人,怎么穿着打扮如此怪异?”
陈父微微奇怪,他只在电视剧里见过女儿如此状态,他拿不准陈晚玉到底在剧场发生了什么,也不敢贸然刺激她,只能安慰陈晚玉:“晚玉你不要害怕,他们是大夫,你最近生病了,需要看病。”
陈晚玉听见父亲的话,这才平复心绪,慢慢坐到床上,但眼神还是充满戒备,甚至看向陈父都变成怀疑。
她那一心向政的父亲,恨不得睡觉的时候都穿这朝服以表忠心报国的决心,现在这位,陈晚玉频频抬眼望去。
陈父被她看得做贼心虚,将口袋中的剧组通知函拿出来放到陈晚玉的病床上,自己则自觉退到一旁的角落,不再看陈晚玉的眼神。
陈晚玉看了看五彩斑斓的纸,又看了看角落的陈父,拿起来仔细观看。
陈晚玉看不懂上面的字,她一个也不认识。
陈晚玉怕父亲骂自己,故意挺直腰杆,右手覆盖在左手之上,动作缓慢优雅转头,“您念出来,本宫眼睛略疼,见不得光。”
说完也不敢看父亲,闭上双眼。
陈父脸上的笑容璀璨,他松了一口气,大方上前,他的晚玉从小就喜欢演戏,特别是演贵妃或者皇后,他从小陪着她演到大,直到陈晚玉考进著名电影学院。
“是,贵妃娘娘。”
“金玉盏剧组邀约,陈晚玉女士于2023年10月1日进金玉盏剧组拍摄……”陈父念了好长一段时间,陈晚玉听得半懂。大约是要去那个地方拍戏,不能迟到,不能不去,不能早退,如果违约要赔钱打官司诸如此类。
听见这些奇怪的话语陈晚玉的脑袋自动匹配到一些画面,是之前深宫之中从未见识过的东西。
这些画面陌生又熟悉,让陈晚玉的头开始疼痛无比。
陈父见状,也不敢继续念下去,又跑到前台喊了医生来。
陈晚玉把邀约压到身后,等所有人离开之后,陈晚玉拿起来看,突然全部看得明白,这些字映入脑海中,变成一段完整的话。
陈晚玉再次起床,来到方才没有打开的门前。
双手握住凸起的圈,往两侧扭动,再第二遍尝试的时候,门开了。
陈晚玉悄悄开了一个门缝,对面也是一扇这样的门,上面写着陈晚玉熟悉的数字,走廊宽阔,地面清扫的干净,看不见一丝灰尘,顶上晃眼的白色灯光让陈晚玉稍稍晃神,走廊尽头有人流穿过,陈晚玉推开门,稳住身形走出去。
她在这偌大的医院走了很久,尽头前有一面铁质的门,一旁闪着红色的点点,她学着其他人的模样坐电梯,密闭的空间人挨着人,陈晚玉个子偏高,看到最靠近门的人,手指在红色的地方轻轻按压,短暂的失重感袭来,让陈晚玉头晕目眩,她靠墙紧握扶杆。
这个感觉和骑马略微相似,行驶一段时间,门开,又是一阵刺眼的光亮,身边的人群一涌而出,陈晚玉站在原地,动脚走出两步,没到门口位置,铁门开始发出声响。
陈晚玉拽着衣裙跳出电梯,一只鞋落到里面,摔倒在地面,磕破了膝盖,她转身看,身后的电梯这才慢慢关闭,可鞋子跟着一起消失不见。
陈晚玉也学着别人的样子,轻轻按压红色的一块地方,电梯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甚至都没有响起声音。
陈晚玉犯难,恰巧这附近没有人过来,她独自一个人在那里按了不下十次,她按的是下,地下无楼层,下不去,陈晚玉又扒着门往里看了好一会,只看见一片漆黑。
早知道她就不出去了。
花坛整齐,树木高耸,阳光热烈照射,陈晚玉在阴凉的地方探出自己没有穿鞋子的脚,一半冰凉,一半烫脚,陈晚玉又缩回脚,绕过这个地方,走走停停终于来到医院正门口。
亭子的保安看见陈晚玉穿着病号服,双腿有伤痕,神情恍惚的样子,连忙上前拦住她。
陈晚玉不敢动,她强装镇定,对着这位男人点了点头,用手指着医院高处的楼层,小心翼翼问:“我在608号房间,你可以送我上去吗?我找不到路。”
她临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门上确实有一串数字,她方才想起来这些数字怎么读,陈晚玉又在心里默念了几遍。
保安原本以为她是一位神经病人,她这一身狼狈的模样加上恍惚的神色,让保安头疼不已,但走近才发现,这女孩除了没穿鞋膝盖有伤痕,其余一切正常,口齿清晰,还记得自己的病房。
保安多看了一眼,女孩的模样标志,身高高挑,脸型圆润大气,五官端正,明眸皓齿,脸颊上的小酒窝笑起来很好看,仪态优雅像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走路时背脊挺直,头顶上发簪的流苏纹丝不动。
右手叠在左手上,衣角被她小心抚平,没有鞋子也不影响走路。
身后的保安突然联想到宫廷剧里面的贵妃和娘娘,他小声嘀咕一句:“跟古代的人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