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and酒园
奇怪的味道充斥陈晚玉的鼻尖,是她从来没有闻过的气味,难闻且刺鼻。陈晚玉想伸手捂住口鼻,却发现手指难以动弹,使不上劲。黑暗密闭的幽室让她心头一紧,陈晚玉更加迫切想离开这里。
刺啦一声刺耳的声响在头顶传来,陈晚玉佯装没醒,挣扎的手垂到床下。
黑影靠近陈晚玉,温暖的手指打开她的眼皮,一道亮光照到眼睛上,陈晚玉黑暗的世界瞬间变成光影点点,她长长吸了一口气,男人接下来的动作让她心跳加速,恼羞成怒。
一块类似冰凉玉石一样的东西在她的心口来回移动,还轻轻按压了三次。
陈晚玉听见男人说:“心率不正常,意识尚未恢复,还需要多观察几天。”
一个女声哭的伤心难受,紧紧握着陈晚玉的手还不够,又扑到陈晚玉的肚子上哭,压的陈晚玉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她的吸气明显变快,被唤作医生的男人,动手扯开女人,安慰道:“病人马上就可以醒,前提是需要一个安静的修养环境,身为病人的父母,请你们控制好情绪。”
陈晚玉的爸爸还算冷静,虽然伤心,但还是听进医生的话扯着陈晚玉的妈妈离开病房。
没有他们叽叽喳喳,陈晚玉感觉这个地方安静多了,除了一些难闻的气味。
她被一箭穿心居然还没死,叛军攻城青桃去了哪里?
陈晚玉挣扎着想要起身,心口被扯得疼,撕裂的痛感遍布全身,一身沉重无比,跟从高楼摔下来那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深夜陈晚玉猛然惊醒,她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自从上午有了意识就对身边的声响异常敏觉,可以看见人的黑影,听见窗外的虫鸟飞动鸣叫,陈晚玉能感觉此刻已然是深夜,屋外完全听不见人的走动声。但微弱的光从门缝照射进来,陈晚玉看见一个高大的虚影。
他的身体靠在门上,闭着双眼,一副疲倦不堪的样子,只手按压着自己的脑袋,指节白净修长,手背上有一块伤口,暗色印记,不一会他霍然睁开双眼,紧紧盯着陈晚玉的脸颊。
看得陈晚玉有些莫名的烦躁。
虽然此刻陈晚玉的眼神不太好,看到的任何东西都是虚影,但她讨厌这种狼盯着猎物的感觉。
陈晚玉的身体还在生病的状态,手指动起来都费力,她还在努力挣扎中,黑影逼近她,站到她的床边,居高临下。
他握着陈晚玉垂下来的手,仔细研磨掌心,突然摸到一个精致的钻戒,他攒着陈晚玉的手越发紧,将右手中指的戒指一点一点抽出,开口的声音熟悉还带着一丝疯狂:“陈晚玉,你和他的戒指我收走了。”
陈晚玉的手指疼死,她皱着眉头,恨不得立刻起身一剑砍死手无遮拦的死男人。她堂堂贵妃娘娘,何曾受过此等委屈和嘲弄。
男人看见陈晚玉的眉头,以为陈晚玉不舍得自己拿走戒指,便起身为陈晚玉盖好被子,抚平她的眉间。
殚精竭虑的陈晚玉最终还是昏睡过去。
第二日天还未亮,陈晚玉发现自己可以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纯白色房顶,手背上一根细小的长绳插进皮肉里,长绳向上延伸到一个类似瓷杯中的东西,里面盛满水,滴答滴答往下,四周白布偏多,自己盖的也不是雕刻细致的锦缎丝绸棉被。
她拔掉插在手背上的长绳,有被针扎的刺痛传来,手背开始冒血,陈晚玉找到干净的白纸紧紧按在上面。
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陈晚玉掀开衣服,看见自己的心口有一处伤疤,伤痕很新,但已经缝合治愈,陈晚玉尝试深深吸气,只剩下一丝微弱的疼。
陈晚玉端正身体,四处打量,穿上床头一双镂空的鞋子,慢慢到门前。
昨夜该死的登徒子就靠在此处,瞪着着她。
陈晚玉轻轻敲门,无人回应,门上没有门栓,只有一个凸起的圈,陈晚玉伸出手指轻轻按了一下,一声奇异的声响,让陈晚玉捂住心口连忙后退几步,这个声音太像射中自己的箭,陈晚玉有些阴影还未曾消除。
奇怪的房间出不去,陈晚玉只能坐在床上,目光看到床头的小柜子,陈晚玉抽出柜子中的一格,在里面看见类似铜镜的东西,比铜镜更加清晰,陈晚玉能看见脸上微小的绒毛。她摸摸自己的酒窝,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扬起笑脸。
背对着的房门突然打开,陈晚玉从镜子中看见自己一心向政的父亲,打扮和穿着奇怪,青丝变短,最喜爱的朝服换成一块没有任何装饰的花布,花布上颜色诡异,红绿橙蓝混在一起,金丝线和腰间的玉佩也不见了踪迹,衣物短,露出大块手臂和腿,但看起来很凉快的样子。
陈父吃了一惊,立刻转身大喊,“医生,医生我女儿醒过来了……”
只是瞬间陈晚玉被一群白衣人团团围住,他们像杀手一样,脸上的白布遮盖住面容,叫人看不真切,只能看见一双眼睛。
陈晚玉在这里只认识父亲,不肯伸手,不断退后,每一步跟演戏似的,背脊不曾弯曲一点,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