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3）

本了。

脑子一片空白，余光里那抹倩影犹在，他想向她跑去，那一秒，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自己驱使，一秒两秒，他感受到血液的流动，心脏的震颤，靠在身侧的指尖摩擦布料时的温度。那一刻着急掩盖了喜悦，他只想向她走去。

“兰！”他喊着她的名字，可在人生鼎沸的宴会厅，传到毛利兰的耳中的声音几乎微弱，但她愣了一瞬，抬眼看向了向她走来的他。

他焦急着想喊出第二句，尖叫声却先于他划破喜庆的夜晚。

一瞬间，他的意识再次被踢出身体主导权。工藤新一漠然撇开视线，往尖叫声处跑出。

工藤新一！不能这样，不要再把她一个人留在原地，至少...让他把话说完。

“兰，我喜欢你很久了。”

那几秒的身体控制像梦一般，他再次成为名为工藤新一的傀儡，眼睁睁看着视线中心的她偏移到视野边界，最后消失。

说不上讽刺还是确实犯罪方式上有人江郎才尽，他看着与二十多年前与当初相差无几的犯案现场，又是前仇旧怨致使恶意徒生，他第一次没有心思和工藤新一一较高下，他僵直着看着真相被揭开，看着被仇恨蒙蔽双眼的人带着恨意悔意逡巡着他一手创作的现场。

他多少遗憾，却连恨意都无法发泄。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与当初不同的情况发生了，以工藤新一的身份。走进餐厅，大家都还在享受着婚礼的喜悦，只不过座位上的毛利兰已经消失了踪迹，余光的范围有限，他竭力分辨着，等待着工藤新一每一次视线的移动，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工藤新一走向吧台取酒的过程中，他的余光扫过了下意识那个位置。

毛利兰正抱着外套看着落地窗外的东京夜景。

在她彻底淡出他的世界之间，他看见那个男人双手按在毛利兰的肩膀上，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红唇。

至少这次回来，看到的不是她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