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求珍视
要我叫你什么?”林淼笑得花枝乱颤,本来她还怀疑是原来的那个马文才回来了,看来还是她的马文才。
“哼,算你识相,昨日你见了那马文才了?”
林淼理好了乱发,抽出发带,“嗯,简单见过一面。”
“如何?”
虽然不知道马文才缘何关心这个,既然这时刻不安心的妒夫开口问了,她怎么能不答。
“自然同夫君你一样,一表人才,相貌堂堂,长了一双好眼睛,不过他运气不好,没碰上我这么一个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好夫人。”
听前半句话,马文才眼神还冷着,停了后半句他才明白过来,对方在打趣。
哪有女子敢这样和自己的丈夫说话的?
“运气不好?他先前可是见过你的,怎么算没碰上呢?”
林淼回头,笑得收敛,“碰上了也不能说明什么,我可不是那种被美色迷惑的俗人,文才兄,你难道还不知道我吗?”
女子眨着眼睛,露出三分示好,青丝滑落,绕在白皙脖颈上,这晨间还穿着单衣,松松垮垮像什么样子!
马文才眼神下沉微动,不自觉扬着嘴角,“都是同一具身体,同一张脸,美色?你当真觉得自己不会被迷惑?”
这句话一落音,马文才不自觉就想起了那句,‘看腻了我,要找旁人了’。
不同的时候,不同的话,却有了同样的心境。
“文才兄多虑了,这边的文才可是一心念着祝英台,一点也不想看见我。对了,昨日我去找了梁山伯,虽然他嘴上不同意我们的提议,但是暗地里还是用了那蝴蝶风筝的老办法,往祝家传消息。昨日这边的文才突然回神,我估摸着就是因为看到了那蝴蝶风筝,心有不甘,所以才出现的。”
蝴蝶风筝?
马文才脑子中有了一点印象,高墙上顺风而起的两支纸鸢,蝴蝶寄情,梁山伯与祝英台就是这样传信的。
英台嫌弃自己给她做的老鹰风筝凶恶,但他也愿意为她重做一对比翼鸟,他愿意为了英台改变的。
“所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马文才问。
林淼轻笑一声,“就看祝家是要钱还是要女儿了,不过我猜,单是钱肯定是不够的。毕竟祝家百年余荫,家中富足,怎么说也是要面子的,得绝了他们的生路才行。”
“此事不急于一时,你刚刚才去敲打了一番,要想事成,等到对方退无可退之时才更有把握,到时候,谈起条件来胜算更大。”
此话在理,祝家虽算不上权势滔天,但是上虞一干士族都以祝家为首,想要撼动祝家不是那么容易的。反正暗中下手段,她肯定是玩不过这些土生土长的士族。
明面上做事,不落人把柄才最要紧。
漕运这一条,且看祝家怎么应对。
原本今日,林淼是打算去拆庙的,不过却被马文才拦住了。近日山匪横行,就是这杭州城里也是小偷小摸不断,水患没有解决,就连这一向富庶的杭州城也连带着受了影响。
“哪有那么严重,况且你都披甲上阵了,你让我一个人留在马府,这合适吗?”
马文才穿上银白盔甲,黑色云纹头红缨头盔搁在桌上,额间是白色玉带,黑色发带将这头发束得一丝不苟。
治理流民山匪,本就是他的职责,剩下的漏网之鱼却狡猾至极,不好清理。
不得不说,男人穿上甲胄就是不一样,眉眼生得绝妙,看着就让人心生怯意,好一副不怒自威的神情。
那眼睛盯着桌上的杭州布局图,目光落在九峰山上,饱满红唇轻启:“自然合适,我是出去剿匪,你在马府等着我回来就好,莫要多事。”
说完,马文才觉得这话有些重了,紧接着马上说,“何况我还有事吩咐你做,在我桌案上,那礼仪,抄上十遍,作为你昨日不守规矩的惩罚。”
她何时做了错事了?怎么马文才又行那夫子模样,让人不得安生。
林淼脸色变了,不说话。
马文才不带林淼,一来是因为九峰山这一窝山匪确实是他的责任,二来则是,今日他若是不去探祝家的口风,心中实在难安。
若是带上旁人,可能这想问的东西就无法得到答案了。
“祝夫人,文才这厢有礼了。”
早就见识过马文才这虚礼的祝夫人,神色疏离,远远瞧了一眼,抬手让人落座。
“马将军今日来我祝府,带着这么些人,这场面还真让人觉得似曾相识呢。”
这也是一桩马文才说不出口的事,昔日他安排了人攻打祝家庄,自己再出手相救,这才打动了祝家长辈,救命之恩,换来了一桩亲事。
“马将军,我们祝马两家也无甚交情,若是马将军又是为了我家英台的婚事来了,那就请回吧,我们祝家岂会自甘堕落,将女儿嫁给那梁山伯。”
听见这话,马文才笑出了声,“祝夫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