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求珍视
从来就没有人选择他,没有人对自己说,我只要你这一个文才。
连那占了自己身体的妖人都有那眼中满是真情的妻子,捧着自己的脸,看着别人说真心的话。
他不堪到使了下作的手段,终于要迎娶英台,可是却给他人做嫁衣,真是可笑。
就连那妖人都有人要。
突然之间,马文才看向林淼,眼中还是那样一股阴郁,而女子眯着眼睛,也在打量着他,似乎想要从这副躯体中看出另一个人。
眼神交锋的瞬间,马文才神台清明,敛了那落寞的神色,“怎么?明日不是要去鄮县吗?为何还不睡?”
“文才兄?”
马文才侧身,伸手将林淼的鬓发绕在耳后。
“怎么了?”
林淼愣住一秒,立马喜笑颜开,抱了上去,“文才兄!”
反倒是马文才,没见过这么主动的林淼,僵住了,才回抱女子,“你一直都这么粘人吗?”
“是啊,文才兄今天才知道吗?”林淼笑着,又在马文才侧脸上亲了一口。
瞬间,马文才的脸就红了。
这一晚,失而复得的林淼枕着马文才的手臂,抱着马文才,生怕第二日马文才又不见了。
她心里自然高兴,肯定是那月老知道第二天自己要去拆庙了,这才将马文才放了出来。
第二日早上,马文才一睁眼,就看见了自己窝在自己怀里的小女子,真是粘人。
这时他该出晨功了,移开女子的头,又给人垫了枕头,盖好被子,才出了门。
他练功时,马统在一旁候着,看着他,愁眉苦脸,像什么样子!
“马统!有什么话就说,不要摆个死人脸让本少爷烦心。”
马统立马低头,“少爷,这……您真的要休妻啊?”
昨日早上,他知道自己莫名多了个妻子之后,大发雷霆,说了这句话。
“胡言乱语,本少爷何时说过这话了?”
“少爷说的是,是小人说错话了。”马统连连道歉。
说起来,还有一桩疑惑未解。
“马统,你老实说,当年我上山求学,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我爹不让你告诉我?”
一知半解的马统立马沉下了脸,老爷不让他说确实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他确实不知道怎么说。
“你要是不说的话……”
长弓搭箭,马文才面向马统,眼神冷漠。
‘嗖’的一声,箭从马统的耳朵旁飞过,这箭羽甚至擦过他的耳朵,疼得厉害。
“少爷!”
“真的不说?”
眼看马文才手里的箭已经准备好了。
马统这才松口,“当年您去尼山读书,有次受了伤,醒了之后,硬是说要去邺城,拦都拦不住。”
马文才试着回忆,却没有这段记忆,“仔细说说。”
“这……您后来晕倒了,问您,您也不知道这件事。后来老爷知道后,不是还来尼山看你吗?”马统回话。
他爹来尼山看他,这件事马文才是知道的。
那一次他受伤是因为什么来着?
对了!是祝英台梦游,为了避免她伤到自己,上前拦她。
而祝英台拿着棍子把他给打了,等他醒来之后,他爹就来了,还在书院呆了好一段时间。
错了,他爹是因为有事和山长商议,所以才来尼山的,自己怎么记错了,糊涂了。
马文才理清思绪,沉下心,又问,“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自己去邺城干什么?”
“您当时说,要去邺城换囚,小人也听不太懂,什么魏兴、黎阳,都是战乱频发的地方,您去那些地方干什么。”
这些名字他倒是熟悉。
想来这记忆错乱不是那么一星半点。
马统也是局外人,能知道的消息必定是不多的。
想着自己随时可能被另一个马文才给夺了身体,而且还不一定能够反抗得了,马文才心里就是一股无名怒火。
打了拳,练了箭,回到小院之中,昨晚压得他胳膊发麻的小女子醒了,正对窗束发。
瞧见自己来了,更是一点规矩都不顾,披散着头发就搂了上来,硬是要当着一众下人的面吻在自己嘴上。
马家何时有了这样不守规矩的人?
那些个下人站在门口,偷笑的声音都不加收敛,马府治下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马文才心中这样想着,林淼给了个惯例的早安吻,又去梳头去了。马文才立在她身后,看着女子梳妆。
今日的马文才怎么有些冷?脸上还带着愁容。
“文才兄,你在想什么呢?”
愣神的马文才立马答到:“你叫我什么?!”
“错了错了,文才?佛念?夫君?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