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多易错
强了。
更何况,对方都是不要命的,抢不来银钱,杀几个人给自己垫背也不错。
林淼有些气喘,这个身子本就弱,比不得陶小姐那一具。
她早就扔出钱袋,可是对方拿了钱袋之后,还想杀人。困兽如何自救?这一趟出来确实有些大意了,本以为流民都在修建运河,但总有一些人,不肯付出,只想着不劳而获。落草为寇的,还在鄮县等着衙门救济的。
“各位,我们身上已经没有银钱了,若是不嫌弃,这马车也归你们,还希望各位好汉放我们三个一条生路。”
这群人围着他们,过了一会了才有一个人走出来喊话,看样子就是匪头了。
“要活命,可以,一人留下一条胳膊,我就让你们活着走出这片林子,怎么样?”
留下一条胳膊?这可比一刀了结了她还要让人难受。
“好汉要三条胳膊能做什么,不如这样,你放我们一人回去,我们必定回去凑好银钱,双手奉上如何?”
山匪问:“你能拿多少银子过来?”对面人看了一眼林淼,又瞧了瞧他们身后的马车,定是富贵人家。“五百两。”
“可以。”林淼一口答应下来。
太过爽快,山匪觉得自己吃亏了,“一千两!”
“可以。”没有什么比命总要,要多少给多少。
“我……我说的是一人一千两。”
林淼动了动眼神,皱眉,“可以……”
山匪的长刀在三人之间来回移动,最后指向车夫中的一人。
“你,你去拿银子,。”
那车夫却面露愁容。“公子,不可……”
“你且将这件事告诉少爷就好,让他拿银子来救人,若他不在,告诉马统也行,不会有事。”
对面的匪头呵斥着,“还不快给大爷我去拿银子!要是敢带多的人来,我就宰了他们,你去前面守着。”
山匪指了人在前望风,又放开个口子,车夫将马卸下来,骑马赶回了马府。
林淼和另外一人此刻也不敢大意,对方虽然暂且答应了这句话,但也难免会觉得他们有反水的意思,何况自己只有两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伤。
“公子,你觉得对面这群人能等多久?”
确实,时间才是个大问题,若是对方等得不耐烦了,随时可以杀了他们,破了协议。本来这群人就是无法无天的,协议什么的不可靠。
缓兵之计,一来是为了恢复体力,二来是为了救下一个人。
“莫多说话,对方专为谋财害命而来,小心等下他们动手。”
果不其然,未两刻钟,那匪头就开始来回踱步了,望着杭州方向,开始面色难耐。更让人觉得不安的是,另外又来了一波人,而新来者却和这一群人大有不同。
最前方的人走着阔步,不算高大,却硬挺着胸膛,显出一派气势。
“怎么还不走?”
这才是真正的为首之人,刚刚那个不过是个喽啰。
山匪穿着粗布麻衣,头上绑着粗麻束带,为了行事方便,都穿短襟,来了就大声质问,显出威严。
“老大,这人的手下回去拿银子了!”
那人听见这话,勃然大怒,冲上前就给了那小喽啰一拳,“蠢货!”
随后就看向了林淼这边,眼神凶恶,这是要杀人了。
“苏安?”
山匪头子看了过来。
居然有人认识自己。
“林公子?”
尼山上他们也有过一段浅浅的厨房之交。
林淼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现在的他还真像个老大了,一点没有厨房中那个唯唯诺诺的帮工的影子。
就是不知道对于自己这个泛泛之交,是什么态度了,肯不肯放他们离开。
“苏安,大家朋友一场,要不然今日就放了我,怎么样?”
苏安没有立刻回答,掂着手中的钱袋子。
“你能给我多少钱?”
有的聊。
“在下家中还有些薄产,不会亏了苏安你的,况且我们本就是朋友,倾囊相授也是应该的。”
苏安嗤笑一声,自从遭受了水患的流民闯入扬州,尼山书院就散了,他娘也死在了逃难的路上。而所谓的朋友,不仅不去惩治这些恶人,反而指责他为什么要去做山匪。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能活着,能有力量能惩罚那些和自己作对的人。
“要是送过来的钱不够,我可不保证你们两个都能活下去。”
林淼松了口气,“多谢多谢。”
两个时辰过了,苏安蹲在地上,刀尖朝着林淼,在地上划来划去。从这里到杭州不算远,但却迟迟不见送钱的人过来,林淼也没有了耐心,朝着马车上狠踢了一脚,低声咒骂。
“再怎么迟也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