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多易错
听着马文才的话,林淼知道这家伙是怎么回事了,难不成连场面话都不让自己说了吗?可不能这么惯着他。
林淼坐直了身体,“文才,这样耍性子可不好,你都是成了婚的人了,怎么总是揪着这些不放呢?”
“你也知道自己成婚了,当着夫君的面,去说那梁山伯一表人才,怎么我这夫君也比不上他吗?难不成你也喜欢那梁山伯吗?”
林淼这才记起,‘马文才’也是这祝夫人的选择之一。
“为何这般小心眼,难不成你不相信我对你的情谊吗?”
“夫妻一心,我可有这般怀疑过你?”
“以彼之心试想,我可怀疑过文才兄对那祝英台余情未了?”
“简直让人寒心,我可从未这般想过夫君你。”
“是也不是?”
这一连串的真心话捶打着马文才的心,原本还有气来着,这三俩下就消了大半。
他搂过林淼,“是我错了,夫人教训得是。”
林淼低头笑着,万不能让马文才看见自己这番得逞的表情。小心眼的人,若是一直是这妒夫模样,日子久了可不行。
而这时,马车一顿,颠了两人一下,马文才将林淼抱着,坐在怀中,掀开车帘,“马统,怎么回事?”
“少爷,有两个小孩在这里放风筝。”
马文才顺着马统指的方向,一对蝴蝶风筝,在祝家的院墙之外,两个小孩打闹着,一只在里,一只在外。
“小心行车,莫要再这般不长眼睛了。”
入夜之后,马文才将林淼散乱的发丝归置在耳后,今日她倒是主动,怕还是因为自己下午生了气,担心自己不让她去鄮县监工。其实自己不过是说两句罢了,再者说,他怎么可能觉得自己比不过梁山伯。
不过林淼难得这般主动,自己不作声,任由人取悦自己才更好。以往叫累,叫痛,又惯是个懒人,顺着自己心意,知道下午做得不对,就该是如此模样,让夫君开怀才是。
这一招还挺好用,今后不妨多使使。
他爹以前说,男子立世,就该拿出威严和手段来,治家更是要有规矩在,不可让下人生了些不该有的念头,而治理后院也要有家长风范,不能惯着女人家。
食髓知味,他爹不过如此,想来只会用权势压人,不懂用这些一本万利的法子,
明日夫人去鄮县,今日也就到这里就好。
第二日,林淼一早坐着马车就去了鄮县,昨日马文才做得有些狠了,她骑不得马,这脚程实在是慢。
不得不说,梁山伯确实有些治水的天分在,他撰写的水利方鉴,内容翔实,工程图也是极尽求实。鄮县的那些灾民承他的情,做起事来又卖力,由他出面,再好不过了。
“马夫人今日前来怕不止是为了过来监工的吧。”
河堤之上,两人对着江风,江南风光,一览无余,山川湖海都在眼中。
“当然,我来是为了你和祝英台的婚事,过两日,你去祝家提亲,祝夫人肯定会愿意见你的。”
毕竟自己可是拿了祝家一半的商线来要挟,祝家不会不同意的。
“马夫人在中转圜,山伯先在此谢过了,不过我和英台之事,还是由山伯自己解决,马夫人不用操心了。”
这滥好人要是想要过祝夫人那一关,光是这士庶门第,他就过不了,怎么会觉得他能靠自己就娶了人家的宝贝女儿呢?
没有马文才,还会有张文才、王文才,总之祝家不可能要他这个梁文才,说到底,他是庶族。士庶通婚,祝家不会自降身份,除非,你拿住了祝家的命脉。
“你要这么想,我没意见,一月也好,一年也好,祝家又无人在朝为官,等到他们没了这万贯家产做依仗,自然就想起梁大人的好了。”
就是不知道这一年、两年,自己能不能跟他们耗得起这时间。
现在上虞的漕运都在自己手里,祝家想要商运就只能走这陆路,不过林间多匪,水患之后,落草为寇的人就更是多了。祝家的商队要是走陆路,花得银钱可要比水路多上十倍不止,而且陆路绕山穿林,时间上更是多。
多的是敢在官道上劫财的匪徒,反正饿死也是死,死在官兵手底下也是死。
林间一辆看着就豪气的鎏金马车行在官道上,等着行到上坡路,一阵枭笑声从这道路两旁传来,数十个饥瘦的男人拿着些铁器就不要命的朝这马车冲过来。车夫驾车躲闪不及,马儿惊了直接将人甩下马车。
车子里的林淼也摔得不轻,但她立马就反应过来了,鄮县周边的地界本就不太平,防范之心不可无。两个车夫立马抽出长刀对付这群恶汉,对方虽然是些流民,但是架不住对方人多,两个车夫都是马家军中的好手,杀了不少匪贼之后,却也中了不少棍棒,失了力气,靠在马车周围。
若说对面是十数人还好说,不过面对这二十多人,还是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