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八血
我没有跟着阿斯玛他们一起冲出去,反而留在了原地静静地看着他们交战,眼睛紧紧盯着飞段,不敢错眼。
他脖子上挂着的吊坠,形状正是那个圈圈套三角的奇怪血阵,再加上刚刚他们对话当中提及飞段经常对那什么“邪神大人”献祭,由此也证明了使用邪术的是他没错。
虽然不能确保“邪神”真的存在,但那个既然能够成为飞段的信仰,并被他如此狂热地追随,就证明飞段一定通过“它”得到过什么,令他对“神”的存在深信不疑。
信众,可不是简单能够得来的。
最大的可能,是他通过类似“祈祷”的操作,给“邪神”“献祭”什么,而“邪神”则会通过某种手段完成飞段的心愿。
战术上,阿斯玛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忍者,这点毫无疑问,而我所要做的事情,仅仅是摸清楚飞段邪术的真相并阻止他对木叶的忍者们施展。
不得不说,即使神月出云和刚子铁常年担任木叶看大门的职务,实际两人的实力也不会太差,否则外敌入侵,第一个直面对方的就是他们两个,实力不济的话,很可能直接就把木叶大门送给敌人了。
只不过出云的忍术观感上不是特别好看,虽然叫做“水饴拿原”,用黏糊糊的糖饴黏住对方阻碍对方行动,但看上去,真的……太像是鼻涕了……
对方也被他这神奇的忍术惊了一下,然后嘴十分欠的飞段就开始了对出云的嘲讽,“什么啊这是?鼻涕吗哈哈哈……”“黏哒哒的恶心不?”
垃圾话一筐接一筐地往外倒,如果不是时机不合适的话我一定会吐槽的。
出云倒是心态极好,和刚子铁配合十分默契,再加上有天才少年鹿丸从旁分析局势见缝插针,影子模仿术出其不意,阿斯玛的查克拉刀所向披靡,而飞段虽然招数大开大合,但能看得出来他不太擅长战斗,此消彼长之下,场上很快便呈现一边倒的局势。
战斗中,飞段躲避不及狠狠地挨了一下,木叶几人手中的利刃直接将他扎了个对穿,血甚至喷溅到了飞段的脸上。
按理说正常人受那样的伤早就该失去行动力了,但飞段却没事儿人一样,还有心情和扎他最深的刚子铁闲聊,“啧别转刀子,跟你说了很痛你听不见啊,啊啊,这世间的人就是这样,总想着互相伤害,看样子今天这三千五百万两不是很好拿啊……”
虽然叫着疼,但表情一点变动都没有,仿佛受伤的人不是他一般,反而诡异地好像更兴奋了一些。
本以为用利刃可以顺利解决掉他的,却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几人均睁大了眼睛,冷汗直冒,“这家伙……不死之身吗?”
难怪战斗方式如此粗糙,几乎可以说是在以伤换伤了。
“看这情况不就知道了么!”飞段不耐烦地狠狠瞪了他们一眼,“都说了很痛别转刀子,你[哔——]没听见啊?”
与此同时,公厕旁边的墙壁被人从里边狠狠破开,无数黑色触手张牙舞爪扑过来,困住飞段的几人见势不妙立刻抽刀撤退。烟尘落定后,一张脸捂得严严实实的角都走了出来——距离他去换金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交易果然已经完成。
见状不妙鹿丸四人迅速凑在一处背靠背,一边紧盯着飞段的动作,一边防备着这个小组中另一个组织成员的突然袭击。
飞段好像痛极,一边碎碎念着,一边用脚尖沾着自己滴落下的血液在地上勾画着,很快,一个圆圈套三角的邪异法阵在他脚下成型。
但也仅仅是成型而已,我眼中的图案仍旧仅仅只是图案,没有引起任何的奇怪反应。
鹿丸看了我一眼,见我摇头,他凝神,继续用自己的影子绞首术与阿斯玛打配合战,攻击飞段,而角都也不知在想什么,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好像没有出手的打算。
即便如此,也绝不能掉以轻心——鹿丸在心里这样提醒自己,晓组织成员一向两人同时行动,且组员相性极好擅长打配合战。角都此刻不出手,很有可能代表在他看来,飞段一个人足以应付他们几人……
飞段本身的招式并不见得多精妙,只是那个巨大的月镰时而被当作投掷武器,时而又能进行短程攻击,用法多变,极其灵活。再加上对方用这样不要命的打法,更加擅长近战的阿斯玛会被月镰伤到,也便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飞段看着脸颊被划了一道的阿斯玛,嘴角露出一抹奇诡的笑容,“难缠的讨厌家伙,就让本大爷好好和你玩玩吧~”
说着,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上了月镰猩红的刀刃,新鲜的血液被他的舌头卷起,顺着喉管吞入腹中,原本狰狞的表情顿时被愉悦代替——
“啊~就是这种感觉——从嘴里一直燃烧到胃中的、这种灼热感!呵哈哈哈哈!!”
众人均对他这样有些变态的动作震慑住,有些犹豫该不该继续跟这精神不太正常的家伙继续接触。
阿斯玛眉头紧皱,轻呼出一口气,灰色的烟幕因风止而停留在飞段身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