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太监?
,如今这样,李熠清竟不知该以何由头发脾气了,只能干巴巴地斥责了一句。“胡闹。”
许慧儿羞愧地垂下来头,南浔则更委屈。
“你还不去沐浴换衣,穿着带血的衣服做什么?”又转头看许慧儿。“还不出来!”
许慧儿灰头土脸地随着李熠清走了出来。沙棠得了空,慢走了几步与许慧儿并行。
“怎么样,有结果吗?”
“他绝对是个太监。”许慧儿言之凿凿。
“你…看…看到了?”
按李熠清所说,如果南浔是她儿时的玩伴,那在宫中,一定是个小公公。如今南浔身份出现种种巧合,李熠清因为旧情不忍下手,但她们不得不替李熠清提防,验明真身。
而府上都是女子,本是想让杨浱安过来,但那个大嘴巴,定要追根刨底,万一事情有些出入,怕事又被他闹的天翻地覆。
于是便叫来了经验丰富的许慧儿担任试探的角色。
许慧儿之所以受人追捧,还有一点便是她会一种特殊的术法,媚术。
她天生了一副勾人魂魄的媚眼,加之幼时便跟随师父学习媚术,无论是面对男人还是女人,只要对上这双眼睛,都能迷其心智,使其顺从。
自出师以来,唯有两次失手,一次吴苟丹,还有便是这次的南浔。
许慧儿的媚术不过是扩大人们内心的欲望,但是没有这种欲望,便无从扩大了,所以断定南浔对女人没有什么心思。
“没有,他简直是块石头!”许慧儿心中还带着怒气。“只要我一笑,哪个男子不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但是他却对我不闻不问,连碰都不让我碰他,最后我说了是殿下让我来侍奉他的,他才松了手,我刚要准备下手,你们就闯进来了。”
“……不是怕你吃亏,才火急火燎的叫来的殿下么。不过,如是你都搞不定,看来当真是位公公。”如当真如此,留在殿下身边,她们便还能稍稍安心些。
许慧儿自是对这个结论深信不疑,只是南浔看着如此强壮威武,却没想到……
但是他没有嫌疑,许慧儿也松了一口气。许慧儿虽感激南浔,但她心属李熠清,若南浔做了不利李熠清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对南浔手下留情的,况且还是她将南浔送到李熠清身边的,若真是出了些事情,她是万死难辞其咎。
“你们在后面嘀咕什么呢?”李熠清停下了脚步,去看身后的二人。
“殿下,南浔你打算怎么处理?”沙棠还是忍耐不住问道。
怎么处理?巧合确实太多,众多的巧合只能是安排的必然结果。
可是,先不说他是南浔,单他是村子的遗孤这一点便杀不得,她的手上沾了太多的鲜血,不能再多添人命了。
南浔打了一桶热水,清洗了身上的污泥与血渍。打开房门准备去院子倒水的时候,便看到月光下李熠清正站在外面。
二人打了一个照面,李熠清在花园逛了几圈,又折返了回来。见院门大开,便走了进来,刚要敲门,门便自己开了。
南浔的上身只是随意地披了一件外衣,腹部上还挂着些水珠的健硕肌肉,在衣服下若隐若现。
李熠清凭借他屋内微弱的灯光,眼睛微眯去看他的上身,忽而想起了昨日南浔形容自己的话。‘软软的!’她平日里也没少锻炼,效果却总是不尽人意,果然体格强健也是分人的。
李熠清冷哼了一声,身体健壮真的是值得炫耀哦!“把衣服穿好。”
未想到李熠清又折返了回来,南浔慌忙系好衣服,想迎她进屋。李熠清瞄了一眼屋内的水渍,没有往里走,摸黑在院子里的石桌边坐下了。
南浔便放下水盆,从屋中巴巴地跑到了李熠清身边站着。
李熠清沉默片刻,语气略有悲凉地开口问道。“你不记得我吗?”
李熠清仰头看他,天色昏暗,却只能看到南浔简单的轮廓。南浔在一旁没有搭话,她只心中思忖着,看来是不记得了。
寂静的院落悄然无声,微弱的浅风拂过两人的面颊带来几分寒冷。回首往事,李熠清心生了几分的哀伤。便又开口道:“跟我讲一下你的过往?”
南浔仍是未有开口。
不想说?李熠清面上越加忧伤,凄凉地望着南浔的残影。看来过往当真十分艰辛,难以叙述。
心中想着,不免又增添了几分悲伤。而她全然没有看到黑夜中南浔闭着嘴巴焦急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