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呢。
这样的,谁毁了我的艺术品!”
“疯子。”叶瑾冷冷的看向他。
都说唐家大少是个疯子,脑子有问题,净做一些乱七八糟的研究伤了腿,一开始她还不信,现在除了腿是假的残废,其他的,不言而喻。
唐林暮掐住她的脖子,吼道:“你怎么不知道好好保护自己的身体,看你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我怎么做实验!”
“疯子……变·态……”
“我要好好惩罚你。”倏然唐林暮将她从轮椅上抱起,撕破的婚纱,还挂在她腰间,而她手筋脚筋都断了,无力反抗。
他将她扔进了水缸里,揪住她的头发,让她暂时得以呼吸。
很快水缸就被血迹染红,而身上的纱布,再也挡不住她血液的流失。
唐林暮疯狂的笑着:“哈哈哈,叶瑾,你看,你的血,多漂亮,你知道吗,你的血都是钱,都是钱,哈哈哈。”
“你看看你身上的血,你知道有多值钱吗?”
叶瑾看向他,正要询问些什么,然而还未来得及,就已经被按进了水里。
窒息感,包裹着全身。
隔着血红的水,还有那层玻璃,她好像看见了,她心爱的人。
砰!
教堂门被砸开,傅沉与跑进来时,看见叶瑾浸泡在血水里,纱布婚纱混乱交织,都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这是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痛。
他拿起板凳重重的砸在唐林暮身上,从水缸里捞出叶瑾:“小瑾,小瑾,我来了,我来救你了,醒醒……”
“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傅沉与嘶吼道。
“抱头蹲下!”警察已将他们团团围住。
傅沉与抱着叶瑾跑向外面,不停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叶瑾,坚持住。”
“林鹿,快开车,去医院!”
车内,林晚都不知该如何下手,她浑身都湿透了,全都是血色纱布。
林晚把衣服盖在她身上,握住她的手,给她暖手,眼泪止不住的流:“你醒醒好不好。”
傅沉与抱着叶瑾,将她裹进怀中,用体温暖着她。
“小五,给时清风打电话。”
俞楚庭道:“傅哥,我打了,时哥准备着呢。”
惜时医院楼下,时清风正在等候,车子一来,立刻将叶瑾推进了医院。
见到叶瑾的惨状,周边的护士打了一个寒颤,连时清风都难以想象,是什么样的人下了如此狠手。
手术室的灯亮了很久。
傅沉与一刻都坐不下,焦急恐慌后怕内疚,无数复杂的情绪踊跃心头,他第一次在心底乞求上苍,让叶瑾能活下来。
一名女医生从手术室内走出来,摘下口罩说道:“谁是患者家属?”
“我是。”林晚和傅沉与异口同声。
医生道:“患者失血过多,血型特殊,是RH阴性O型血,现在血库里的储血只能顶一会儿,但还不够。”
林晚顿时就乱了:“那怎么办,她没有家人。”
傅沉与道:“我去找血。”
医生道:“你们身边有没有同样血型的人。”
“古医生,古医生,时医生让你进去帮忙。”一名护士急匆匆的跑出来。
古淮溪再次进了手术室。
傅沉与站在角落里,拨通那串备注为【Y】的电话号码,响了三声后,被接通。
他直入正题:“叶瑾出事了,失血过多,需要输血。”
对方未言片语,挂断电话。
半个小时后,直升机落在医院楼顶。
电梯门开,一个少年最先走出来,身后跟随四个黑衣保镖。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双蓝绿色眼睛,像是一汪清潭,透彻明亮,又好似深不见底,五官精致,轮廓分明,不知是生病了还是怎的,皮肤透着病态的白,连头发都是银白色的。
尽管穿着黑色卫衣和休闲裤鞋,也不乏绅士优雅的贵族气质。
傅沉与没有见过他,但仅凭那双蓝绿色的眼睛,他就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你是——”
“我姐呢?”少年问道。
傅沉与:“还在抢救。”
不一会儿,医生便把他带进了手术室,再出来,少年的脸依旧苍白,表情还是那么从容不迫。
手术室的灯亮了五个小时,不停地有护士进进出出,每出来一次,对傅沉与而言都是恐惧,他害怕会听到不好的消息。
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书,都是傅沉与签的。
这五个小时,每一秒,都是煎熬。
灯,终于灭了。
时清风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摘下汗湿的口罩,松了一口气:“患者已脱离危险。”
傅沉与如释重负,坐在一边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