盔甲
御尚川月纯现居米花町2丁目19番地,正是工藤宅的斜对面。虽然她是独居,不过比邻有一户老夫妻,老爷子习惯沉默,而老太太则热衷于碎碎念,饶是月纯有些招架不住她的热情,也觉得这是一位极可爱的老人。
“…对对对……这里就是要这么轻……不然根就要断在土里啦……”
“婆婆好厉害…!我之前都不知道这些诶……”那女声音色清朗,富有活力,听起来显得格外生气蓬勃。
宫前奶奶自豪地咯咯笑,“老婆子我都做了好几十年园艺啦……想当年……”
那女子蹲在宫前奶奶身侧,一头白色中长发在颈后束起一个小揪揪,从月纯的角度可以看见她洁白的眼睫。
御尚川月纯皱眉:“北川?”
“阿拉,月纯君回来啦?你的朋友来找你呢。”宫前奶奶从花花草草中抬起头来,眼睛笑得眯起,皱纹荡出一个慈祥和蔼的弧度。她转头又看向北川佐获野,说道,“我就不打扰你们啦,不过,要是还想学园艺的话,记得要来找奶奶哦。”
北川对于“朋友”这个名词有些恍惚,刚想矢口否认,又不想让宫前奶奶为难,只好憋憋屈屈地闭了嘴,默认下来。
御尚川月纯跟宫前奶奶寒暄一会儿,又道了谢,就把北川领走了。
“找我有什么事吗,波尔多?”月纯领着她到了自己家的庭院,礼貌地拉开距离。
“吉洛。”北川佐获野定定地看着她,御尚川月纯眸色一凛,冰蓝色的眼睛对上北川冷厉的鲜红色瞳孔,不知过了多久,北川猛的出拳,这一拳带着飒飒拳风,直逼月纯面门!
月纯偏头一躲,伸手包住北川的拳头,在北川的腿扫来时顺势转体腾空而起,抓着北川的手臂向后别,北川迅速扭身,保持胳膊可以发力的姿态。
两人僵持两秒,月纯阴沉着脸低呵:“你到底要干什么?!”
北川没有回答问题,素日能言善道的女人此刻格外吝惜自己的口舌。一息之后两人再次同时出手,北川力道很大,速度也快,月纯险之又险地避开,被擦到的皮肤泛起火辣辣的痛觉。
御尚川月纯的上肢力量不如北川佐获野,又不欲与她多纠缠,打斗也多以格挡和闪避为主。
“这就是你的实力吗?!”北川喘着气,刚刚她被月纯一拳轰向胸口,但即便这样也没有停下,出拳愈发狠厉。
月纯翻身与她拉开距离,微眯起眼睛,就在北川再次冲上来出腿横踢时,她一个旋子转体一脚狠狠踹向北川的肩颈,她的力气不算小,北川也不躲开,闷哼一声硬生生接了下来,眩晕中一把握住月纯的脚踝,发了狠地砸向围墙。哪知月纯顺势借力,双腿蹬在墙上即刻便像离弦的箭一般再次攻向北川的面门。
北川一惊,连忙侧身肘击格挡,月纯趁机抓住北川的胳膊,在落地的刹那将她摔出去。
月纯的庭院里种了花草,北川此刻从枝叶里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举起拳,道:“再来。”
御尚川月纯却泰然自若地站在原地,再不做出应战姿态,云淡风轻的语气里丝毫听不出来她身上好几处皮肉的钝痛:“你已经输了。”
北川置若罔闻,又因月纯的话而再度激起几分斗志,略微平复一下自己的心绪,便打算开始第二轮打斗。
“笃笃笃——”有人敲门。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顿时烟消云散。
月纯与北川对视一眼,便开口询问:“请问是谁?”
“哎呀月纯君?”来者正是宫前奶奶,她担忧的声音响在门外,“我听你们这里动静很大,怕出什么事,所以特意来问问,你们俩怎么样了?”
“没关系的啦~”哪怕是隔着门对方看不见,北川的脸色也立马一扫先前的阴云密布而变得明媚起来,“只是在月纯酱的院子里发现了一窝老鼠而已啦~”
北川笑嘻嘻地说:“可爱的月纯酱被几只老鼠吓得跳了三尺那~~么高呢!!”
月纯:……
别的暂且不提,波尔多变脸的速度倒是看的她啧啧称奇。
“是吗……”宫前奶奶将信将疑,还是开□□代,“你们一定要小心一点哦?”
“好哦!”北川佐获野笑得看不见红色的眸子,迈着欢快的步子上前把门一开,蹦出去,嬉皮笑脸地对月纯说:“今天不早啦,我下次再来!”转头又对宫前奶奶道:“希望我下次来的时候奶奶也可以给我讲园艺哦~我会经常拜访的!”
月纯:……
*
接下来的几天,吉洛在东京的安全屋一处接一处的暴露,不少组织成员都在背地里讨论谁有这个胆子去摸老虎屁股。
收到波尔多笑脸的吉洛:……
不过这对月纯而言倒也没什么影响,也就随她去了。
*
中世纪美术馆这两天出了一个怪谈:地狱馆的盔甲,会在半夜自己走动。
毛利兰对此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