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障之火
柯南君?”
“这一份是之前在川岛先生的案发现场发现的乐谱!”柯南的脸上适时地带了一点孩子气,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翻出下一页乐谱念道,“这是黑岩村长的!”
“——业-障-之-火-的-恨,就-在-此-昭-雪-”
萩原神色一凛,带上柯南就上楼找目暮警官说明情况,留在原地的纯兰二人无言对视,重新坐回沙发。
兰听着楼上隐约传来的声响,不由得忧心忡忡:“如果爸爸他们能及时阻止凶手就好了……”
“嗯?”
“是那两句话啦,”兰强笑着解释,交叠在腿上的手暗暗用力,“‘业障之火’和‘恨’这两个字眼…总是给我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
月纯颔首,把自己的手搭在兰的手上:“虽然…你的担心应该是对的。”在兰疑惑惊惧的目光下,月纯再次开口:“月光奏鸣曲还有第三乐章。”
“!”兰瞪大眼睛望向楼上的广播室,转过头,嗫嚅着嘴唇,问道,“你不去吗,纯?”
月纯余光瞥见两名守在一楼的小警员为难地对视一眼,默了默,道:“你去吧兰,虽然没有谁主观上真的觉得我是凶手,但是…嘛,还是要避嫌的好。”
“…好!”毛利兰没有犹豫太久,她的黑发在转身时划出一道利落的弧度。这一段路不长,以她空手道大将的体能不过几个呼吸间就能到达,远比不上她在部活中的运动量。
但她胸膛中的那颗心脏却是那样快速而有力地跳动着,她深知自己这一次可能会深入参与今天的案件,就像自己的父亲和竹马那样。
到了!她猛的停住。
可是要怎么说呢?要怎么说才会相信呢?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小兰?怎么这么急匆匆地跑上来?”是爸爸。毛利小五郎皱皱眉,走进几步挡住室内过于血腥的场景。“快点下去跟御尚川君待在一起啦。”
“说不定是有什么急事呢?”萩原刚才还在转述柯南对暗号的发现,看见这姑娘孤身跑上来,便停下准备听她说。
“是纯……”毛利兰差点咬了舌头,但是这个名字一说出口,好像就落回了地面,她的心跳逐渐平静,可望向父亲和一屋子警官的视线好像又变成了从前那般的仰视。她兀自泄了气,但该说的还得说完,“纯、她说月光奏鸣曲还有第三乐章,所以可能还会出现第三个受害者。”
她的视线落在尸体旁边的女医生身上,又仿佛被烫到一般移开。
西本健忽然放声大笑,像是陷入某种癫狂:“我就知道——麻生圭二没死——他没死——”
“不,这位麻生圭二先生的确是死了。”萩原说,“他的死亡记录货真价实地留在了警视厅的档案库里。”
是啊,麻生圭二先生确实已经死去了,但是另一位麻生先生可没有。江户川柯南低头推了推眼镜,回忆中忽略掉的部分正在重新串联起来。
先是龟山前村长,两年前死于心脏病突发,临死前所弹奏的乐曲正是月光奏鸣曲;中间凶手出于某种目的暂停两年,直至毛利叔叔收到委托信,这才出现下一名死者川岛先生,死时的乐曲的月光第一乐章;接下来是现任村长黑岩先生,死时的乐曲是月光第二乐章……
假设业障之火对应十二年前烧死麻生一家人的火,麻生圭二的儿子背负了这样的仇恨——等等,这么说,麻生圭二其实不是自杀?!
柯南惊骇的目光落在黑岩的尸体上,很快又冷静下来:不,这么说还不够严谨,那位麻生圭二先生至少不是主动自杀——那么不管是被杀亦或是被迫自杀,当时的火场里确确实实只有他一个人。
在弹钢琴!
他记得萩原警官的资料上记录了麻生圭二确实留下了一份乐谱!——那不是乐谱,是暗号,是麻生临死前留给自己儿子的暗号!
要解开月影岛之谜,必须搞清楚当年到底是什么情况!
“萩原警官!”柯南大叫一声,“麻生先生的乐谱现在在哪里?!”
“应该还在东京的证物存放馆!”萩原向目暮警官打了招呼,后者立马派人前去将其取回。
青年警官环视一圈,将众人的反应都暗暗记在心里。
此时天色将晚,柯南沉着目光望着窗外,他知道刚才的变故必然打草惊蛇,但这就和警车上的鸣笛声是一个道理——如果凶手真的就此畏惧收手当然是最好的,怕只怕对方因此加快了原本的计划。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
*
人烟稀少的宜游岛屿、龟山、黑岩、川岛,和不知名的乐章三。这无疑昭示着当年这个岛屿上的黑暗,整个岛上的管理层和投资者相互勾连,聚集成了一个犯罪团伙。
月纯也是今天下午再次前往钢琴房查看的时候,才发现钢琴下方有一个暗格,里面装了几袋白色的粉末,加起来大约有一斤。她几乎是一看到这些东西就知道那是什么,同样的暗格大大小小遍布整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