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障之火
虽然理论上月纯并没有行凶动机,但是因为缺少不在场证明,还是被要求留在公民馆的警方视线内。
不过月纯倒是无所谓,组织合作者的头目都死了,她的任务也就没有再进行的必要了。反正这条线也不是非要不可,还省了她跟诸伏商量后续的时间。月纯斜倚在皮质沙发上,听毛利兰和萩原研二聊天。这两人一直守在她身边,大概是怕她因此心情不畅。
月纯的目光轻轻扫过健谈的警官,青年偏分的刘海微微超过眼睛,后颈处的头发大概刚好可以扎一个小揪揪,那双紫色的下垂眼逢人便是三分笑,整个人风流倜傥得不像个警察。
话题围绕着兰小姐的校园生活,不可避免地提到了月纯这个转校生。
“……说起来,小纯刚到我们班上的第一天可把大家都震惊到了呢。”兰笑着说,看着月纯的视线却带了几分善意的调侃。萩原笑着接她的话,打趣她不要卖关子。
“嘛,每个班总有那么几个过于调皮的男生嘛……”
跑过来问问题的柯南煞住脚,睁着半月眼,心道这件事确实非常令人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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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第三学期伊始,东京的一月还相当寒冷,但是这天却难得的带点小春日和的意味。
“好了同学们,”班主任拍拍手示意大家保持安静,向大家介绍新来的转校生,“这就是接下来要跟我们一起学习生活的御尚川同学——来,请为大家介绍一下自己吧?”
坐在前排的男生见新同学金发碧眼,又不带笑意而显出几分冷淡的样子。他身子带着椅子往后仰:“新同学看起来就是一副英语很好的样子嘛~”
跟他目光对视的另外几个男生的喉咙里发出如出一辙的怪笑。
讲台上的女教师眉头紧锁,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身侧女孩清晰又冷淡地吐出一大串敬语书面语:“这位同学,为什么看见金发碧眼的样貌就只想得到英语呢?”大家似乎听不惯这样长长的语句,一个个都愣愣地看着她,大脑似乎是在后知后觉地处理信息。她的目光温和,又好似带了几分刻意的怜悯,“按理来说,只要不是日语,都能被称为外语吧?难道在您眼里,外语居然只有区区英语一种吗?”
金发碧眼的新同学挽起跨进教室以来的第一个微笑:“您的见识是否过于浅薄了呢?”
她朝同样愣在原地的老师颔首,接过粉笔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目光环视一周,精准地扫过那群跟着起哄的男生,道:“我倒是没有好为人师的习惯,不过还是希望诸君三思而后行,不要在暴露学识深浅的同时,还暴露修养的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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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这样。”兰无不感慨地说,“当时那个场面可是相当令人震惊呢!”
柯南嘴角一抽,是啊,可不是嘛,后来那几个男生已经到了看见御尚川就躲的程度了。还在私底下问他那位平常是不是也经常喷洒毒液。
那时的工藤新一:“……”
这效果过分显著了吧。他有种熟悉的槽多无口的感觉,御尚川已经到了连名字都不能提及的程度了吗。
“这样一看,御尚川小姐表现的相当不好接近嘛。”萩原研二笑着说,他的目光落在月纯脸上,确保自己这句话不会让她感到冒犯。
“是这样啦……”兰微微红了脸,不好意思道,“当时如果不是园子拉着我——园子、就是我的另一个幼驯染——如果不是她带着我去找小纯的话,我其实会很忐忑呢。”
“那位园子小姐和御尚川小姐是好友吗?”萩原问。
“她们是十年前的一场酒会上认识的吧,大概七岁的样子?虽然后来小纯就离开日本了,但是两个人联络的频率似乎并不低……”兰征询地看向月纯,得到肯定的点头答复后,又忍着笑问,“那么,萩原警官知道为什么那天纯会用冗长的书面语吗?”
“哦?为什么呢?”萩原被兰的语气带动,不由自主地跟着笑。
“她不是故意的啦——”兰没忍住笑声,不过顾及到友人的面子,强行稳住表情,“是因为小纯在美国长大,学习的就是书面日语呀。”
所以那家伙一开始是压根不知道日语的口语习惯啊。柯南没忍住乐,被和善微笑着的月纯当场逮住。小侦探身子一僵,急忙打着哈哈,露出过分乖巧的笑容,将自己的小本子举到月纯面前问:“月纯姐姐~这个是什么符号呀?”
月纯挑起眉,看着冒着冷汗装乖的小孩,轻哼一声放过了他:“这是钢琴的升降音符号,表示的升半音或者降半音,对应的音键一般就是钢琴上的黑键。”
少年侦探的眼睛猛地瞪大,念到一句“原来如此”就在自己的本子上写写画画。
兰的身子前倾,问:“怎么了吗柯南?”
“明-白-吗-下-一-个-就-是-你-”柯南答非所问,一字一顿地说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作案预警。
萩原研二不由大骇:“这东西你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