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失落感

九月份，月亮和卞恩择一同升入嵬阳书院的初中部。当然，每日一同去学校的多了两个人。

在进入初中阶段的第一个月，一个漂亮的小姑娘递给月亮一个精美的粉色信封。

“可以帮我把这封信交给卞恩择吗？”小姑娘询问月亮。

月亮正站在厕所门口。

月亮和新陪读陆海毕竟才认识不到两个月，一起上学的时间一个月都不到，月亮对陆海不是很放心，所以陆海带卞恩择进厕所后，她就站在厕所门口等着。

月亮蹙眉盯着小姑娘手里的粉色信封，这情况她是第一次遇到，她有些困惑，不知该不该帮这个忙。

她想起什么，伸手摸索了一下小姑娘手中的信封，然后她面露不悦，盯着小姑娘一脸期待的小脸蛋，终究是没忍住冷声提醒：“你还是直接告诉他比较好。”

“？”小姑娘的脸越来越红。

“要么，”月亮有些烦躁，“你至少学一下盲文或者找人翻译成盲文。”

小姑娘神色僵住：“我……”

月亮双手抱臂，神色淡漠，似是无奈，直直盯着小姑娘：“不然，是你念给卞恩择听，还是我给他读呢？”

女孩脸色越发难堪。

月亮尽量语气温和：“这位同学，你这种行为很令人讨厌啊。”

月亮不太认可这个女生对卞恩择的喜欢。她认为喜欢卞恩择至少要学会盲文。

这个学校的孩子非富即贵，至少找个家教学盲文，要么找人翻译成盲文，或者直接告诉卞恩择，而不是将一份书面手写信交给看不见的卞恩择。

如果卞恩择想知道信里的内容，还得让人念给他听，那还不如直接当面表白呢。月亮这样自顾自地想着，她认为这个女孩很不尊重卞恩择。

这时，卞恩择跟随陆海从男厕所走出来。

陆海对门口的月亮有些无奈：“我不会给他带迷路的。姐，你能不能不要老在门口监督我。”

卞恩择对此倒没有不满。以前班主任带他去厕所的时候，她也会站在厕所门口等。卞恩择早就习惯了。

月亮没有理会陆海的不满。

陆海带着卞恩择凑到月亮身边：“刚才怎么回事？”他看到有个小女孩将一封递出去的粉色信封缓缓收了回来。

月亮没说话，她还处在不满的情绪中。

陆海灵光一闪：“是不是情书？”

月亮点点头：“嗯……”

月亮还想说什么，卞恩择打断了月亮：“你收到情书了？”处在变声期的卞恩择声音略显沙哑和低沉，他觉得自己的声音突然变得不好听了，或者说有些怪异，为此他还愁苦过一段时间。

月亮挑眉困惑。

陆海替月亮解释起来：“是个女孩，情书给谁的？给我的吗？干嘛拒绝啊……”

月亮这下不仅困惑，且极度无语。

卞恩择听到是女孩送给陆海的情书后，对这件事突然就不好奇了。

月亮解释道：“不是给你的，是给恩择的，不过我觉得她不好。”

卞恩择听到是给自己的，倒是一愣。

月亮没觉得自己单方面替卞恩择拒绝情书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陆海却觉得月亮有些蛮横，就像她总是不放心陆海一样。

陆海带着卞恩择继续往教室的方向走，他反问月亮：“你又不是卞恩择，你不可以替他拒绝吧？”

月亮脚步懒散，同样反问：“为什么不可以？”

这倒是问得陆海一愣。

“月亮说她不好，肯定是不好的。”卞恩择神态自若地为月亮说话，避免陆海误解月亮的自作主张。

陆海不甘心：“她哪里不好？”

月亮还没来得及解释，上课铃声就响了。

几天后，有个女孩直接当面拦住卞恩择要将情书交给他。

女孩瞧着卞恩择清秀而锐利的面庞，不由得心跳加速，有些慌张，也有些不敢直视。

上了初中之后，男女生之间开始出现早恋的小萌芽，似乎心里没个喜欢的人都有些不正常，而表白写情书也在众多学子私底下流行，成了一股风气。

嵬阳书院作为私立学校，风气似乎更大胆更放肆一些。

女孩还没说话，她的情书就被月亮接过来，她轻微触摸一下就送还给女孩。

女孩有些气恼，脸蛋不受控地越来越红：“我是给卞恩择的，不是给你的，你凭什么代替他做决定！”

嵬阳书院初中部的学生大部分都是小学部直升上来的，虽然卞恩择公开表示月亮是他最好的朋友，但是在很多学生眼里，月亮就是卞恩择家的佣人而已。

月亮此刻反倒觉得女孩这话好像也很有道理，虽然她也有很完备的理由替卞恩择拒绝随意的告白，但是真正拥有拒绝或者接受权利的人确实是卞恩择。

月亮自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