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
。
吃过午饭后,众人继续上路。
如果继续杀生丸这样漫无目的的旅行,是不能在短时间内给小玲找一个可靠的落脚处的。
出发前,纱织找杀生丸和邪见商量了一下。
邪见无比赞同她的决定:“那太好了,毕竟这个人类小孩根本就不适合跟着我们。”
纱织转而看向杀生丸,他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随你。”
既然这个决定获得了在场大人的全部同意,那么接下来众人的目标就是找人类村庄。
要给一个小孩子找一户可靠的人家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纱织走访了好几个村子,找了好几户人家,始终没找到一个合适的。
她挫败的神情落在了杀生丸眼里,不免遭来他略带揶揄的话语:“这就打算放弃了?”
“你想得美,”纱织忍住白眼,“我的劲头还比不上你对铁碎牙的热情呢,你就想着让我放……”
意识到不妙,纱织忙紧的将剩下的话吞咽回肚子,下一秒杀生丸就看了过来,目光幽幽。
他眉毛轻扬,却不说话。
纱织顿时觉得一阵心颤。
“怎么不说了?”杀生丸看她许久,待她神情变幻莫测,最终又舒展开眉头,没再继续她接下来的话。
纱织眉眼一耷拉,错开话题:“累了。”
杀生丸:“?”
对上他疑惑的神情,纱织抬眼,指了指灰蒙蒙的天空,“你看,天都黑了。”
月牙:“我怎么记得刚吃过午饭?”
话音刚落,啪嗒一声掉下一滴豆大的雨水,额间传来冰凉的触感,纱织眨巴了下眼睛,抬手摸了一把。
而后,仰起脸望天,雨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猛涨。
“下雨了,”纱织终于反应过来不是快到晚饭时间了,而是天气的问题,“快去找地方躲起来。”
可能是出于条件反射,她第一时间招呼几个小的先躲起来。
周遭光秃秃的一片绿野,徒留一棵鹤立鸡群的树,树干目测也只有杀生丸那么长,一路向上,树杈左右分成两股,撑开的树冠却并不庞大。
纱织大概测量了一下,月牙、邪见、小玲还有……阿哞全都站到树下,恰恰好没有她和杀生丸的位置。
杀生丸很无所谓的态度,任由雨打在自己身上,也不管雨下得大不大,他就站着,看纱织拧着眉沉思的模样。
墨色长发已经被雨水浸湿了不少,额间垂下的那些碎发湿漉漉地贴着她光洁饱满的额头。
雨打得她眼睛不舒服,她一手撑在空中虚挡着头顶,眼睛微微眯着,这才好受些。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纱织脑海里闪过前些日子在一处村落见到的一个新鲜玩意儿,可张开,可收缩,张开时会露出最里面的一根长柄,顶端向四周撑开。
前几天也下了一场雨,当时她还在一处人类村庄里没有离开,便立即找了个屋檐躲雨,碰巧看见一姑娘打着这个新鲜玩意儿站在雨中,纱织觉得新奇,印象便深刻了些。
纱织努力回想那玩意的构造,想着想着便陷入了自我的世界,等到那冰凉又带着点刺痛的触感忽然减轻了不少时才回过神来。
“嗯?”纱织仰头看天,哗哗哗的雨声还在不断回荡着,只是她的头顶忽而多了一只张开的手。
她所处的地区像是被分割成一块逼仄的天地,风吹不着雨淋不着。
————这当然不是纱织的手笔。
作为神明,她无时无刻都能感受到生物的气息。
比如她站在草坪上,能感受到青草蓬勃的生命力,在战斗时她也能感受到对方妖气在暴动。
排开植物,动物的生命力她也能感受到,人类也好妖怪也罢,区分他们最管用的法子就是闻一闻是否有妖气。
而当下妖气最浓郁的除了她身旁的白色犬妖还能有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