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蝙蝠侠

解决了一件大事，艾拉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十分舒心，她每天都能从松软的鹅毛被褥中醒来，睁眼就有暖和的衣物和热气腾腾的食物。她的生活中，再没有恶毒的打骂，难熬的饥饿和寒冷。

最重要的是，她还拥有了温柔的新家人。

然后，孤独也在逐渐消退。

可以说，这是目前为止，她短暂的生涯中，最为幸福快乐的时光。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布鲁斯和迪克自从那个慈善晚会回来后，就不知道在做什么，总是看不到他们的人影。

直至今天，又是她和阿尔弗雷德的二人晚餐。

好在今晚的小牛排足够美味，冲淡了艾拉心中的好奇和失落。但阿尔弗雷德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他看了看艾拉，突然开口道：“今天的晚餐还合您胃口吗？”

“非常美味。”艾拉珍惜地咽下最后一块嫩肉，由衷地赞美道。

阿尔弗雷德对此表现得很高兴：“谢谢您的夸赞，这真让我开心，布鲁斯老爷可从没有这么直白的赞美过我的手艺。”

艾拉抬眸，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呢？您的厨艺如此的高超，我不相信会有人不赞叹如此美味的食物。”

许是在生活中阿尔弗雷德的确没碰到过如此直白的夸赞和偏爱，他甚至愣了一下才放声大笑起来，良久，他不着痕迹地擦了擦眼角的生理性泪水道：“哦，老天爷，我的再一次庆幸，您选择留了下来。要知道，我有时候真觉得这座庄园有点太大了，而且老爷和迪克少爷几乎不会回头看看他们可怜的老管家。”

这一句话听上去有些伤感，艾拉从餐盘中彻底抬起头，她仔细观察着阿尔弗雷德的神色，确定这只是一句调侃后才顺着问道：“先生，布鲁斯和迪克他们在干什么呢？他们是穿着那个黑漆漆的衣服出去了吗？”

这是艾拉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上周阿尔弗雷德让艾拉去找布鲁斯探究答案，但接连这么多天，艾拉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这会儿阿尔弗雷德依旧不肯透露再多一丝信息，只说道：“真的很抱歉，甜心，我仍然认为他们的神秘和忙碌，并不是一个值得您探究的事情。但如果您实在好奇，或许今天晚上您可以等一等他们。”

“他们今天晚上会回来吗？”艾拉直接忽略掉阿尔弗雷德前面的不赞同，有些高兴地确认道。

阿尔弗雷德挑眉，起身端起餐盘，不置可否地说道：“可能吧。”

于是为了阿尔弗雷德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也为了自己的好奇心和担忧，艾拉这一等就等到了深夜。

终于在临近十二点的时候，几声轻快的敲门声将艾拉从懵懂的困意中唤醒。

“艾拉？你睡了吗？我进来了哦？”一个特意压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随即一个黑色脑袋便从推开的门缝中探了进来。

“迪克！”

房间内还亮着一盏馨黄的小夜灯，艾拉抱着小枕头，被笼在柔软的光圈之下，眼睛亮亮的看着他进门。

“噢，我的小公主，你竟然真的还在等我？”迪克爽朗地笑着，走到床边半蹲下来，笑眯眯地看着陷在松软被褥中的小艾拉。

“我听阿福说，你想我了，所以我一回来就来见你啦。”

阿尔弗雷德的说法中明明还有个“们”，迪克却狡猾地直接跳过了这个字。

但他也没说错，艾拉有些被戳穿心思的羞怯，她抿着嘴巴，对此不做答复，只细细地打量着他。

结果映着光亮才发现，这个半大的少年看上去灰头土脸的，甚至脸上和暴露在外的胳臂上到处都是擦伤瘀痕，再细细看他神态，也透着几分压抑不住的疲累。

“你受伤了？怎么了呢？”艾拉担忧地皱着眉，伸出指头轻轻戳了戳迪克脸上的伤处。

迪克被戳得一龇牙，笑着将艾拉的小手轻轻挡开来：“没什么，一点小小的勋章。你别碰我，我还没洗澡，身上脏兮兮的。”

说着迪克就抹了把脸，蹲着往后挪了两步。小家伙软软的，说话声还带着糯气，穿着白色睡衣陷在被窝里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小天使，他可不能让干净的小天使染上一丝脏尘。

但艾拉似乎没听到迪克的话，仍旧专注地看着他身上的淤青，被挡开的手指又凑上去给他轻轻揉了揉。

“你是和别人打架了吗？布鲁斯呢？”

小艾拉平日里并不爱说话，对什么都是一副暗含警惕的样子，像是一只还未养熟的小猫。但此刻眉头轻轻皱着，语气忧愁地问着他的伤处，迪克瞬间感觉自己像是受到了天使的关怀和触碰。

他咧着嘴笑得傻乎乎的，要不是顾忌着自己满身尘土，估计得把艾拉抱起来好好转两圈。

“别担心，我的小天使。擦点药，过两天就好了～”迪克避重就轻地回道。

虽然艾拉是布鲁斯以蝙蝠侠的身份带回来的，家里人也没有特意隐瞒过他们夜间的身份，但对于他们来说，小艾拉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