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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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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处决啊……放生也算是处决的一种啊。不听话的、难以掌控的、有背叛的目的的都会死。”云寻说完,从电热水壶里倒了一盆热水把蟑螂按入水中,昆虫挣扎的动作被水波覆盖,抵不过数秒就没了动静。云寻摘了塑料袋进了卫生间,把热水连同盆中的蟑螂一起倒入马桶。

冲水声很猛,云寻甩着湿漉漉的手出来了。

“那你呢?你也不听话。”陀思妥耶夫斯基穿上衣服,后背处理得干净,一时间有种说不出的舒适,只是绕在身边的铃兰混着清梨的味道飘出少女淡淡的甜味。只是铃兰有毒,梨性属寒不能多吃。

“忘了。”淡淡一句话堵住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好奇,云寻抽出近擦干了手,换了个话题,“跟你说,月见山一族和云氏都有可以变成动物异能的异能者,而且有很多,库存量多少你可以试着去‘找’一下,不过月见山一族的文件大多是纸质而云氏的资料放置的地方很分散。”

陀思妥耶夫斯基明白了云寻为何要选择酒店而不是在那幢独栋楼里了,为了躲开监听才选择外住,借此透露更多的信息。换洗被褥什么的也都只是表面借口而已,那些猫、狗、鸟雀,甚至是数目、花草都有可能是经过异能实验的异能者所变幻出来的。

应变能力极强、隐忍、敏利,一切冰冷坚硬的特点却并不会让她变得阴郁、压抑、暴躁、沉寂,她琥珀色的眼中一直都带着纯澈的光亮,算计没有让她变得阴险恶毒,反而将她打磨成沉睡在皮鞘里的利圌剑。

曾经那个浑身包裹着沉重到难以挽救的绝望的女孩,现在已经不同了。长期安眠在危险中的洞察力告诉陀思妥耶夫斯基,被窗帘遮住的窗外,风过大了。

随着一阵哈欠声,灭了灯的房间重归黑暗,一阵衣物剥落的声音响起,外套、毛衣、线衫一件件甩在柔软床铺中央,悄悄借此发泄着无法说出更不愿被人察觉的某种不安。

云寻的合着纯棉衬衫侧躺在被窝里,一整天强打着精神,许先生的十分温柔的警告也让自己心神难安,较高的睡眠温度更是让她的上半夜极为难捱。好在疲劳的重压让自己无力动弹,云寻在凌晨蹭了蹭枕头才堪堪入睡。

只是睡得非常不好。梦里有谁在掐着她的胳膊,指甲陷入血肉使劲往外划拉,浓稠腥甜的血液流过微凉的手臂,她真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的温度,有谁凑到她耳边说着听不清楚的话,纠缠着她的手臂阻止她前行。血滴漫成池沼,四肢松软无力,困倦的大脑还在倦怠着。

有只鸽子扑棱着翅膀倒地而亡,血液喷溅着,落在地上成了一滩鼓起的内脏和软组织。真的是恶心……

就像人坠溺到深海般窒息,就像缺氧的鱼挣扎着喘气。她跌入梦魇的泥沼已经无法挣脱,有一个声音恶意地规劝着说要她服从,她只在无色无味的梦中依稀感知到丝丝缕缕的血香,被烙铁灼热后印刻在谁的身上,滋滋作响的腥臭压住了谁惊慌难耐的尖叫,那腰间丑陋而扭曲的文字张牙舞爪,她借此看到一个女孩的痛苦。

与她无关的痛苦在她的梦中逐渐清晰,梦境转瞬之间离她远去,唯一想要一探究竟的念头在不知何处传来的“好好睡觉”的温柔话语下下被消解。

有谁对她说过这句话,是一个女孩子,温柔而又沉默的女孩子,是月见山风遥。半梦半醒间,云寻翻来覆去想摆脱汗湿了的包裹着皮肤的衣物,遥远记忆的顺接对接在刹那间明灭,被那一瞬触电般的刺痛惊醒的她尚未从梦魇中缓过神。

就因为梦境的折腾,睡睡醒醒的云寻直到上午十点半还处在懵醒的状态。她觉得自己的状态越来越不对,难以集中注意力不说,还容易感受到疲劳。

陀思妥耶夫斯基轻手轻脚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蜂拥而至,而云寻低着头往枕头下蹭了蹭,伸手将被子盖过头顶。无意识的动作缓慢而笨拙,只留下一束束纠缠在一起的头发铺开在白色枕头上,还露出半角光洁的额头。

昨晚窸窸窣窣的翻身声响也有些频繁,陀思妥耶夫斯基喊了几声云寻也不做回应,应该是做了些想摆脱却无法摆脱的噩梦。想到她确实需要休息,男人很体贴地将靠近床头那一边的窗帘再次拉上一半,又控制着步伐落下的力道来到她床边将蒙着脑袋的被子向下扯了扯。

被闷醒的感觉不太好,既然要睡就睡得安稳点。陀思妥耶夫斯基心底嘲笑着她终究还是个孩子,只是这个孩子太过狡猾了。上一秒故作乖巧笑得可爱地待在你身边,下一秒就遛得没影了,她是一把锋利的刃,在伤到自己之前,得好好利用,然后——就毁掉吧。

熟睡着的云寻卷着被子窝成一团,把自己埋在被窝里,松绒的被子随着匀畅的呼吸些微起伏着。或许是身边男人的气息太过强烈,女孩蹭了蹭枕头将整个脑袋从被窝里甩了出来,睁开迷蒙的眼。

与扮笑的清新温柔以及冷漠的淡定不同,双眉蹙起的褶皱拱起了聚在眉心的恼怒,曲起手肘半撑着自己的架势颇有力道,陀思妥耶夫斯基几乎认为她要发泄起床气了。

然而在看清了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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