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逃
下,虽无规律,却无端叫人觉得心悸。
大门推开了。
楚郊一脸惶急的奔近,下跪道:“上将军,楚郊来迟了,甘愿受罚。”
谢育生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漠然道:“何事迟了?”
“我……我。”楚郊显然有些难以启齿,良久方道,“午间喝了些酒,结果把令牌给丢了。”
谢育生握着剑站起来,戾光一现,军中更是无人敢开口,无不屏住呼吸,不知上将军会不会发这雷霆之怒。
良久,预期般的斥责却并未传来,楚郊大着胆子抬头看了一眼,却见上将军站在床边,目光落在西边群山上,竟似有些茫然。
片刻后,谢育生转过了目光,望着底下诸将:“楚郊喝酒误事,丢失军中令牌,自去领军棍五十,罚三月俸禄。”他顿了顿,语气中仿佛有些萧索,“今日散了吧,孟佩留下。”
人人看出上将军心头窝着火,也无人敢触逆鳞,都走得又急又快。
孟佩心领神会,待到诸人散去,侍卫已经传回密报:“那边没人了。”
孟佩一颗心重重沉了下去,挥了挥手,转身进屋。
“如何?”谢育生面色平静。
“她……想是拿了虎豹骑的令牌,已经走了。”孟佩艰难道,“难怪这些日子刻意接近楚郊。”
谢育生却低了低头,兀自一笑,侧脸在光影明灭间,说不出的阴蛰难定。
“孟佩,你替我驻守长渡城,万事以稳为重。”
“上将军!”孟佩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劝阻道,“还是我去吧……”
谢育生却只挥了挥手,“我即刻便回。”
他愈是这么漫不经心,孟佩心中愈是骇然,“你知道她去了何处?”
“何处?”谢育生淡淡一笑,“必然是回去故地了。”
孟佩看着他的背影,急急道:“我点上些兵马……”
谢育生挥了挥手:“我即刻出发,不要惊动任何人。”
“上将军,你会杀了她么?”孟佩站在原地,终于还是道,“还是杀了吧,就此了结,于你于她,都是解脱。”
那句话已似恳求,谢育生俊美的脸上依旧布满戾气,双眉轻轻一蹙,开口之时已带了杀伐之音:“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