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反
贼人显然布局缜密,他们留下的箭头都是最普通的款式,在云楚随便都能捡到,此外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当御林军统领向云楚帝禀告时,云楚帝再一次龙颜大怒。
这伙贼人显然是经过精心挑选和训练的,案子查不出可如何挽回他的颜面?
因为这次三位皇子一连遭遇袭击,这是云楚从来没有过的。
可见背后之人正在酝酿一场巨大的阴谋,云楚帝当即命令所有人拔营回京。
念在君恪和君堰他们受伤,云楚帝准允他们一行人脚程落后些许,又给他们加派了护卫。
因此除了君恪的伤让萧长宁时时挂心,她一路上走走停停,也跟着看了不少风景。
当真是秋高气爽。
云楚和景国在秋天是没有太大区别的,一样的天高云远,空气疏凉,红色的枫树林给秋天平添了一层艳丽风蕴。
偶尔萧长宁能看见一两棵树上有松鼠跳动,它们在忙着储藏过冬的粮食,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
有时一抬头,萧长宁也能看见大雁飞在湛蓝的天空里,它们排成整齐的人字形,井然有序的朝温暖的南方飞去,天空偶尔传来他们的几声呼叫。
君恪虽然受伤了,还是卷不离手。只是时不时他会抬起头和萧长宁说两句话,似乎是怕萧长宁太寂寞无聊。
临近京城,萧长宁莫名觉得气氛有点压抑,甚至她觉得天空都不那么蓝了。
君恪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城门和门楼,这里过于安静肃穆,虽然守卫还是之前那样,只是进出百姓似乎没有。
“君恪”萧长宁担忧地望着他。
“进城!”君恪说,语气里不容置疑。
君堰在马车里也显然察觉到了周围的异常。
他果然动手了。
然而君堰的眼里是死一般的沉静。
云楚帝一行人比君恪他们早一会儿入城,此时已经进宫,不过宫门外过于静默,俨然没有接驾的人。
这时紧闭的宫门突然打开,君宜带着一行宫人走过来,“父皇,太子身体抱恙,儿臣亲自来迎接你回宫。”
听到太子抱恙,皇后娘娘当即不淡定了,“太子因何抱恙?”
“不过是风寒而已,二弟担心影响皇室仪态,特让儿臣向父皇请罪。”
云楚帝闻言疑心稍放,“既然如此,让他好好歇着吧,咱们先进去吧。”
“是,父皇,儿臣已经安排好接风洗尘的宴席,请诸位一同前往。”
云楚帝点点头,“你做事妥当,太子身边多亏你辅佐。”
“太子聪颖,岂能说儿臣辅佐?不过是打个下手罢了。”
君鸢和君霖一副狐疑,互相对视一眼,“这是大哥?”
他们觉得今日的君宜太不一样了,完全没有昔日那个宽厚淳朴的大哥的影子了。
君韫敏锐察觉到异常,紧紧跟在萧皇贵妃身边,希望在第一时间保证母妃的安全 。
云楚帝一行跟着君宜进入设宴大殿。
哪有什么宴席?整个大殿空旷旷的。
突然大殿的门砰的关上,云楚帝眉头一跳。
“老大?”
君宜走到皇帝该坐的高台上,一拍手,侍卫全部出动,把云楚帝他们围着。
还有侍卫把太子押上来,太子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太子!”皇后娘娘当即一惊,“老大你要谋反吗?”
君宜笑得大声,随手把外面的衣服脱了,露出明黄色龙袍,“母后说错了!儿臣只是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在场众人看见龙袍皆是一震,云楚帝当即大怒:“孽子!混账!还不快给朕滚下来!”
“父皇说话还是小心点,毕竟刀剑无眼。”君宜说。
云楚帝气得浑身发抖,只好把满肚子脏话吞回去。
“老大,你快下来吧,你父皇还能饶你一命。”皇后好言相劝。
“兄长这位置有那么好么?我从未想过要坐,你又何必为了这位置手足相残,父子反目?”君瑜满是不可置信。
“够了!你懂什么?”君宜指着君瑜大怒,“你生来就是天之骄子,未来的储君,你德才兼备,百官看好,你有选择做不做这个位置的权利。我呢?!”
君瑜瞪得目眦欲裂,“我自幼丧母,被这个女人从小溺爱,你说你羡慕我,可知道她都是在捧杀我?我现在除了平庸还是平庸,全都是拜她所赐!她为了让你坐稳这位置从我出生就开始暗算我,你羡慕我?可笑!你可知我的生母是如何被她的好姐妹害死的?她死前还原谅了你称为母后的刽子手!可笑,我竟然给杀母仇人当了近三十年的白痴儿子!”
皇后明显神情一震,她苦心掩埋了三十年的真相终于是浮出水面了。
“大哥你说什么?一定是你收人蒙蔽,母后怎么会杀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