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救援
萧长宁闻声,手里的柴火差点被吓掉,一看是君堰,她才喘了口气。
“六弟你也受到埋伏了吗?”
君堰点头,“方才摆脱他们后,害怕暴露行踪,我在路上把马杀了,一路沿着小路走到了这里。”
借着火光,君堰也看见了草铺上胸膛裹着布条躺着的君恪,他似乎陷入了昏迷。
萧长宁顺着君堰的视线说:“我和你四哥也是路上遇到埋伏,因为一路逃离,方才替他拔掉箭头已是太晚,他因为失血过多暂时昏迷了。”
见萧长宁弄得灰头土脸的,“四嫂我帮你烧火吧。”君堰说着就蹲下拿起一旁的柴火,却不料扯动了伤口,“嘶”了一声。
萧长宁这时才注意到君堰脸上和后背都是伤口,尤其是后背的伤口太深了。
方才因为他站的远,明明灭灭间,萧长宁不曾看清。
“六弟你也受伤了?!”萧长宁赶紧接过君堰手里的柴火,让他坐在君堰旁边歇着。
“四嫂不必过于担心,这点伤我尚且不要紧。”君堰宽慰萧长宁。
萧长宁不由分说,让君堰把上半身的衣服脱了,“现在也别讲究男女授受不亲了,包扎要紧。”
萧长宁说着就撕裂君堰的衣服,布料之间,伤口纵横,血肉早已模糊。
满目的红,看得萧长宁触目惊心,再看君堰处变不惊的神情,萧长宁真不知道君堰一路怎么熬过来的。
如此情景,君堰似乎有些尴尬,眼神也不敢直视萧长宁。
萧长宁是不管那些的,她手脚利落的拿出袖口里的金疮药毫不吝啬地恨不能整瓶给君堰血淋淋的后背撒去。
“四嫂怎么会随身带药?”君堰疑惑道。
“我之前最喜欢舞刀弄枪的,别的女孩有点伤口就哭,我却是天天缠着父兄和我打架,还要是真招实式的那种,最后鼻青眼肿我也不哭,这金疮药也是那时经常备着的,后来竟也成了习惯。”
说着萧长宁给君堰里面穿的白色中衣撕开给他当了绷带,“好了,没有愈合之前不能见水。”
见萧长宁突然止了话头,君堰也不再过问。
人活这一世啊,总有些丑陋的伤疤不想被别人看见。
这时草埔有动静,原是君恪醒了。
“君恪你醒了。”萧长宁颇是欣喜。
“四哥。”君堰点头示意。
“六弟你也”君恪看了眼刚被包扎好伤口还没穿上上半身衣服的君堰说。
“四哥,恐怕这次来者不善,相必目标不仅是你我二人。”君堰目光幽深。
“只怕三哥也没能幸免。”君恪叹了口气。
“到底是何人?明目张胆袭击两位皇子,背后阴谋绝对不会浅了去。”萧长宁愤慨不已。
“只怕他盯的是那个位置。”君堰说。
“眼前我们还是要想办法回去,也不知他们会不会搜罗,这个洞口不宜久待。”君恪说。
“不如我出去找救兵?”萧长宁是思虑过一番才开口的,毕竟现在就她安然无恙,而且她武功虽然比不上他们两个,对付一般杀手,自保还是可以的。
“不行。”两人异口同声。
萧长宁觉得自己莫名被打脸了。
君恪和君堰互相看了一眼,君恪说:“你一个人出去太不安全,万一外面等着追杀怎么办?”
君堰说:“四嫂,四哥言之有理,我与四哥武功不算扬名天下,却也算精湛,如此我们尚且受了伤,何况你一人呢。”
萧长宁表示只当自己没说过,这两面夹击,换谁受得了啊。
“那怎么办?总不能在这等死吧!”萧长宁说。
“不必担心,此时父皇已经派人搜寻我们了,只要我们等到明天就会获救。”君恪说,不管怎样他绝不可能让萧长宁以身犯险。
“四嫂放心,我来时已经一路做好记号。这个山洞隐秘,贼人一时也不会找不到我们,况且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搜罗全狩猎场。”
萧长宁还能说什么呢?
“那就吃饭吧,吃饭吧。”萧长宁给他们每人分了几个野果子。
“四嫂,这果子能吃吗?”君堰问。
着实不是君堰娇贵,实在是这果子长相丑陋,跟鸡爪一样,又像枯枝。
不仅君堰,就连君恪都怀疑这不是树根吗?
“怎么不能吃啊,我吃给你们看。”萧长宁说着拿起果子就在衣角上擦了擦,然后嘎嘣嘎嘣的吃了起来。
看萧长宁吃得津津有味,君恪和君堰对视一眼,各自狐疑地拿起一个也学着萧长宁擦了擦吃了起来。
入口甘甜,有香梨的味道。
君恪和君堰都一脸不可思议,这么丑的果子这样好吃?
看着他们两人诡怪的神情,萧长宁悠悠开口:“这叫拐枣,长于山谷,一般富贵人家都不知道它能